“更何况我们现在和李渊是同盟的关系,完全可以将这二三十万的披甲之士全部都调集到西北方的边境线上,和李文渊的军队在边境上当面锣对面鼓地打上一场。听说李文渊手下的军队每阵亡一个人,就要付出很多的资金去抚恤阵亡将士的家眷,据说会持续发放二十年的军饷。那可是二十年啊!我们大可以借着他的这个政策,只要在边境上狠狠地消灭他手下的有生力量,最好能全歼掉一个师。这样李文渊要付出的资金将会骤然猛增。到时候迫于这部分的压力,不愁李文渊不退兵,到了那个时候,我大秦的灭国之危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这位大臣的话刚刚说完,旁边一直站在那里闭目养神的薛大人突然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瞥了一眼那个那名大臣,悠悠地说道:“这位大人所说的虽然听起来有几分道理,但是实际执行起来对于当下的状况却是于事无补,您也别怪我说话难听,直白一点说,这位大人方才所讲的所有都是废话。”
薛大人话音刚落,只见那个官员顿时面色铁青,浑身颤抖,俨然是被薛大人刚才的一番言语气的不轻。那位大人刚刚张口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却被薛大人再次抢先一步。
薛大人转过身对着薛举说道:“吾皇陛下,按适才那位大人所说,我大秦有披甲之士二三十万,对面李文渊在边境上的军队有人。如果单单从数字上来对比,我军自然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更何况在边境上发生纠纷,双方的后勤运输部队都不存在未拉得太长。从而有背几个短的危险。所以后勤这方面的问题完全不需要我们去考虑,双方都是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相互之间没有任何的差异。但是,请问这位大人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在倾全国之力凑出的这二三十万的披甲之士时,在人数方面可比得上当初梁师都倾全国之力凑出的百万大军?虽然当初梁师都凑出的这百万大军中绝大部分都是民夫苦力以及从民间强行征调入伍的壮丁,但是蚁多咬死象,素质虽然比不上正统军人,但即使让他们几十人去打李文渊手下的一个也是可以的,但是结果呢?梁师都手下百万大军都尚且奈何不得李文渊手下的5万军队。不仅没有打败李文渊,反而在一个月的时间里被李文渊全线击溃。从前线百万军队构筑成的防线崩盘到梁师都的梁国灭亡也不过区区一个多月的时间。我现在想问问这位大人,您对此作何解释呢?”
那位大人听了薛大人的话,自然是不肯在薛举面前落了下风。于是便干笑了两声,对薛大人说道:“呵呵。薛大人所言确实不虚,梁师都倾全国之力拉出来百万军队和李文渊军对垒尚且不能奈何的了李文渊军队分毫,反而是被李文渊的军队所击败。溃不成军不说,还被李文渊手下的虎狼之师一路赶着不断地向后退去。但是梁师都那些凑数的军队能与我大秦国的经过正统训练的披甲之师相比吗?或者说梁师都拉出来的百万军队,虽然顶着一个军队的名头,但是它真的能算是一支军队吗?这支军队的成分除了极少数的十几万人是经过训练,上阵杀过人的老兵之外,就只有突厥人留给梁师都的那几千名突厥战士还算得上是士兵,其他的都是些什么人?不是已经年过半百的老者,就是一些连毛都还没长齐的年轻人。他们连手中的兵器都不会用,更谈不上什么上阵杀敌了。更何况对此事我也是略有耳闻,梁师都倾全国之力勉强凑出来的这百万大军之中有超过一半的人连正经的兵器都没有,能拿着菜刀上阵杀敌的都算是不错的了,更多的人不过是拿着个木棍就上战场了,更有甚者连木棍都没有,就这么赤手空拳的上阵打仗,这样一支军队怎么可能打得了胜仗呢?就算是我们大秦国出动和李文渊同样人数的军队,也一样可以轻松地击破这支百万雄狮,这才是梁师都军失败的关键。
反观我们大秦国所派出的这二三十万将士,个个都是盔明甲亮年富力强之辈,而且受过了专门的训练。在这些年间不断地替皇帝陛下东征西讨,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战斗力与梁师都仓皇之间凑出的百万大军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所以臣以为薛大人举的这个例子才是真正的无稽之谈。更何况陛下现在需要的是真正能救国的良策,而不是抓住一个人言语中的漏洞,不断进行毫无意义的攻击行为,这点还请薛大人弄清楚。
薛大人,您身为言官,身上担负的职责便是劝谏朝堂中的君臣,制止他们不理智的行为的同时,帮助他们做出正确的决定。我觉得薛大人您在这个职位可以说十分的称职。但是现在毕竟时间紧迫,特殊情况要有特殊的对待。如果薛大人不能提出合适的解决方案的话。那么我还是建议您不要再扰乱朝堂的秩序了。”
薛大人听了那位大人所说的话,当即便是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这位大人说我身为言官尽职尽责,但是刚刚听了这位大人您方才的话,我怎么觉得您的口才丝毫不输于在下呢?那么好,既然这位大人说到这里了,那么我也大言不惭的说一说我的愚见,也好让在座各位对薛某颇有微词的大人们知道,薛某可不是那种只知道在朝堂之上呈口舌之利的文人。”
薛举听到薛大人的话,当即便是直了直腰板。说实话,他也很好奇这位饱读诗书的薛大人在这种时候能提出什么样的建议来帮助自己度过现在的难关。薛大人话音刚落便环视了一圈,发现众人的目光都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便清了清嗓子,朗声对众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