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本以为白安寒会继续说下去,但是在这个时候,白安寒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为何不继续说?”
“李公子以为,我为何会说出李公子这些病症?”见李晨未说话,白安寒继续说道:“想必李公子对于我如今的处境,是再清楚不过,我想要的不过是我与我的婢女顺利到家。”
李晨眯着眼睛看向白安寒:“你是说,要是我将你安安全全送回家去,你就帮我?”
李晨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相信白安寒,但是白安寒好像有一种魅力,让他忍不住想要相信。
“若是李公子说话算话,我也可以像李公子保证,你的病一定会好。”
白安寒并未说大话,李晨的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因为不注意身体的承受能力,而肆无忌惮的活动更是让身体雪上加霜。
李晨沉默半晌,突然笑了出来。
“好,”挥着扇子朝身后的人招了招手:“等他们办完了事儿,给我好好的将人送到丞相府中!要是有差池,我就扒了你们的皮!”
几人一听,瞬间为难起来,不舍的看向地上的香玉。
“啊?少爷,难不成你真的要将他们送回去?这可是难得的两个美人啊!”
李晨眸中闪过一道寒光,“少废话,我让你们做什么!”
方才逃出生天,香玉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脚依旧冰凉。“小姐,方才太吓人了,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在那里?”
“我们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出现在这里,有心人想要知道行踪很容易,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小姐?”
“更何况白巧柔恨不得将我从眼前抹去,这样好的一个机会,又怎么会放过?”
香玉瞪大眼睛:“小姐,您是说,这次的事情是二小姐干的?”
白安寒没有说话,但是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
香玉只觉得有些心寒,同样是一个爹生出来的,怎么二小姐和小姐之前就相差这么多呢?
若说之前还不知道二小姐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现在香玉已经彻底的看清楚了。
“小姐,若是咱们回去,二小姐造谣怎么办?”白安寒摇了摇头:“香玉,你以为方才我们怎么逃出来的?”
香玉想了一会,“那位李公子应允的。”
白安寒点了点头:“那你可知道,究竟为什么李晨会答应?”
香玉冥思苦想,也没有得到一个结果:“方才奴婢吓坏了,只是听到小姐与那李公子说了些什么,难道与这个有关?”
“我告诉她,若是他放我们离开,我便将他的病症治好,这样一来,他才答应将我们完好送回来。”
香玉点点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见面前一个小丫鬟站了出来。
“大小姐,不好了,现在外面风言风语的,说是……”小丫鬟迟疑好一阵,看了看香玉,又看了看白安寒。
“说了什么?”
小丫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是小姐昨日遭人……”
话未说完,香玉便上前大吼一声:“说什么鬼话?外面的传言也能相信?你莫不是忘记之前小姐对你的好了?”
“香玉。”
白安寒上前拦住香玉下面的话,上前说道:“你起来吧,和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了?”
小丫鬟看上去是个面生的没有见过几面,清秀的眉眼里头满是慌张。
“就……就是之前奴婢出去买菜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小姐昨天出去与人在外面……在外面厮混。”
“行了,你下去吧。”
小丫鬟连忙告退,像是要在这里再待下去一刻都不行似的。香玉见了连连冷笑。
“小姐,您看看,那李公子果真是一个不守信的,走之前说的那么好,到头来还不是变卦?
“香玉,这件事情应该不是李晨说出去的。”
“小姐以为还有其他人?”香玉微愣,慢慢冷静下来。
“嗯。”白安寒眉眼间透着冷光,她实在是想不出来,除了白巧柔之外,究竟还有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正午时分,白安寒被白瑞德叫了过去。
一进大厅,白安寒便见白瑞德和月娘坐在正中央,不禁有些好笑,什么时候那个位置也轮得到月娘去坐下了?
似乎是看到白安寒面色不对,月娘慌张起身。
“是我不对,我不该擅作主张坐在主母的位置上,要是安寒不喜欢的话,我还是起来站到边上吧。”
瞧瞧,这演得多么好的一场戏?
“你给我坐下,她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丞相府的人只三道四?”
“丞相叫我过来什么事情?”白安寒听了话不为所动。
白瑞德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逆女!你究竟在外面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丢尽了我的脸!”
“丞相说我丢尽了你的脸,但是丞相有没有问过我,这件事情是否是真的?”
白瑞德面上有一瞬间的僵硬,再看向白安寒的时候,依旧硬撑着道:“你要是没有做过,人家为何会都这样说?要不是你行为不检点,这样的事情又岂会出现?”
白安寒没有说话,你永远不能跟一个装糊涂的人讲道理,起先白安寒还曾经笑过这句话,但是现在她算是彻底明白了。
白瑞德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相信她,既然这样的话,她再说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逆女,你要是再跟我顶嘴,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门,从今往后,你便不是我白瑞德的女儿!”
白安寒无声笑了,总算是将自己的真实想法给说了出来。罢了,她好歹也没有多余想要留下来的想法。
“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收拾收拾行礼,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听了这话,白瑞德眸中闪过一丝震惊,边上的月娘开心到了家,恨不得马上就去和白巧柔说上一声,这个家,马上既要变成他们母女二人的了!
“白安寒,我警告你,你要是踏出去一步,往后就再也没想着回来!我白瑞德就当没有生过你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儿!”
白安寒头都未曾回,只是心一寸寸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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