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江悦来整个人都惊住了，抓着手机的手都蓦的松了一下，差点从手心里滑落下去。
暖暖说什么？
暖暖说，乔司洋爱她这句话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
江悦来身子微微颤抖，显然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暖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悦来咬唇，“你说乔司洋是真的爱我？”
宋暖嗯了一声，“是，司洋他，的确爱上了你。”
“这不可能！”江悦来一下子挺直了腰背，声音拔高的道：“暖暖，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为什么要骗我？”
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激动，宋暖叹了口气，然后安抚道：“暖暖你先冷静一下，我知道我说的话让你很震惊，但是这的确是事实，司洋他，真的爱的是你。”
“暖暖你还在骗我!”江悦来露出一个似哭非哭的表情，“我没有对乔司洋的记忆，我对乔司洋的认知，都是从你们这里听来的，你们说乔司洋有多讨厌我，有多厌恶我，有多恨我，所以他从来不接受我的感情，不愿意我怀上他的孩子，这些我都信了，并且坚定不移的信着，结果现在你告诉我，他不恨我，他爱的是我，这不可笑吗？”
宋暖知道她此刻的心情。
毕竟换作是她，她也不会好受。
试问，一个从来都对自己没有好态度的人，突然有一天，说爱上了她，那被他爱上的那个人，心情自然是复杂的。
“悦来，你先冷静好不好，听我仔细跟你说。”宋暖揉了揉眉心，对她安抚道。
江悦来深吸口气，勉强冷静下来，“好，你说，我听着。”
“其实我真的没有骗你，司洋他爱的人的确是你，我知道的时候，当时也很不可置信，但这就是事实，我知道你从我们这里知道的司洋，是一个对你很不好的人，所以你现在听到他说他爱你，你自然觉得这不可能，心情自然也很复杂，说真的，我当时知道的时候，心情也是复杂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又如何肯定他……”江悦来咬了咬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但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吸了口气，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他爱我呢？”
“我知道的也不久，最多就半个月左右。”宋暖嘴角挤了挤，然后又道：“一开始，我也不知道，甚至我还觉得司洋爱的人是我。”
“是你？”江悦来瞪大眼睛，被这句话惊讶到了。
宋暖知道，她是没有过去关于乔司洋的记忆，所以自然也不知道乔司洋之前对她的感情。
也难怪惊讶。
“是，是我。”宋暖尴尬的点点头，“不过与其说司洋爱的是我，倒不如说，司洋是把我当成了你的替身。”
“替……替身？”江悦来嘴角一抽，再一次被惊呆了。
“怎么会是我的替身呢?”她不懂，也不理解。
宋暖笑了一下，“确实是你的替身，司洋他之前一直认为，他爱的人是我，但其实不是，他爱的人一直是你，只是他自己分不清，看不透。”
越听越糊涂，江悦来皱了皱眉头，“暖暖你别逗我了，我可是看过替身文学的，所谓替身，应该是两个长得相似的人，这样才能当替身，而我跟你可不相似，你那么美，我虽然长得也挺漂亮的，但是远不及你，所以怎么是你给我当替身了，那乔司洋的眼睛该看医生了吧。”
宋暖被她这番话逗笑了，“我说的替身，不是指外形相似的替身，而是指性格。”
“性格？”江悦来挑眉，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宋暖嗯了一声，“是的，性格，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以前的性格，总而言之就是，过去的我的性格，跟你以前的性格很相似，所以我才说，司洋把我当成了你的替身，他一直爱的人是你。”
“原来如此。”江悦来垂下眼皮。
宋暖又道：“司洋这个人，性格本来就很容易走极端，过去他一直认为，是江家害死了他父母，所以他仇视江家，仇视你，也因此，他才一直看不穿自己的内心，不知道自己爱的人是你，因为我过去的性格，跟你过去的性格十分相似，再加上我又不是你，所以他下意识的就向我靠近，把我当成喜欢的人，但其实不是的，他真正想要靠近的人是你，只是他自己内心不明白而已。”
“我知道了。”江悦来咬唇。
听宋暖说这些，她已然明白了一切。
乔司洋一直爱的人，或者说，从头到尾爱的人，都是她。
只是因为仇恨，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爱着她，甚至还对她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为什么不早一点呢？”江悦来忽然低喃了一声。
宋暖疑惑的眨了眨眼，“悦来，你说什么啊。”
“我说，他为什么不早一点发现呢？”江悦来嘴角噙着苦笑，“为什么不早一点发现，他爱的人是我呢，如果他早点发现，过去的我是不是就不会受到那么多伤害，不会承受那么多痛苦？”
“这”宋暖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因为她知道，悦来说的是对的。
如果司洋早一点发现自己的内心，那司洋就不会这么伤害悦来了，更加不会一直仇恨着江家。
也许他们两个，早就在一起了。
“悦来。”宋暖开口，心疼的喊了江悦来一声。
江悦来闭上眼睛，周身满是孤寂的气息，“暖暖我没事。”
她声音有些沙哑，显然她并不是她嘴上说的无事。
“所以暖暖，你又是才从那里知道他爱上我的？”江悦来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又问。
宋暖也不隐瞒，直接回答了，“是时言告诉我的。”
“唐总？”江悦来诧异出声。
宋暖嗯了一声，“是他。”
“唐总怎么会知道？”江悦来表示不解。
宋暖笑了一声，“是他看出来的，然后有一次跟司洋谈过，告诉了司洋他真正的内心，我想就是因为这样，司洋才知道他爱的人是你的吧，一开始，司洋的确没有接受这个真相，但随着他找到你这么久了，也没有对你做什么，甚至还对你如此关心，所以我想，司洋可能接受了自己爱上你的事实，并且愿意坐实。”
江悦来连忙摇头，“这不可能！”
她才不会相信乔司洋知道了自己爱的人是她后，就会想着跟她在一起呢。
“为什么不可能？”宋暖反问道。
江悦来要不犹豫的回着，“别忘了暖暖，我们江家跟他的恩怨，还没有解决呢，所以他怎么可能会想跟我在一起？”
总之，她说什么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