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那名婢女便打着热水从房门外走了进来,白素放下了手中的茶,抬头看向了那名婢女,只见那名婢女把热水放在了桌上,弄好毛巾递到白素的面前,客气道。
“来,白姑娘,赶紧擦擦脸吧。”
“好。”白素淡笑的应道,随即接过那名婢女手中的毛巾,不急不慢的擦拭着,紧接着便把手中的毛巾递给了婢女,淡笑道,“谢谢了,我现在要休息了,你先退下吧。”
‘是,白姑娘。’那名婢女淡笑的回道,然后便接过白素手中的毛巾,端着桌上的热水抓生走了出去。
白素见那名婢女出去后,便从木椅上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门口,伸手关上了房门。
此时,书房里,柳无忧把白素安顿好后,便把屋内的婢女挥退了下去,随后关上了书房的大门,淡然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呵呵,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国师的双眼呀。”空荡的书房里传出来一声邪魅的嗓音,只见一抹红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书房里,并且还坐在了下方的木椅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君陌。
君陌拿起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抬头看向了柳无忧,打趣道,“国师,你看君陌在你这书房都呆了这么几天了,你说,什么时候君陌才能够以真面目见人呢?在这样躲避下去,君陌恐怕都要发霉了。”
自从上次他答应国师后,便随时随时的躲着,毕竟白姑娘会回来的,而且他又不会说谎,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躲避,只有躲避着白姑娘,那么他就不会在面对那些让自己为难的事情了。
柳无忧拿着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平静道,“你且在耐心等待两日,等过两日后,想必你就不必在这样躲避下去了。”
他知道这样躲避下去没有办法,不过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君陌现在还得在躲避几日才行。
君陌听柳无忧这么一说,不禁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沉声道,“好吧,那君陌就听国师的在躲避几日。”
“如此,那就暂且委屈你几日了。”柳无忧没有一丝愧疚的说道,君陌见他那一脸无愧的模样,眸子里划过一抹无奈的笑意,打趣道。
“国师,你都知道这样做是委屈了君陌,那可有什么补偿吗?”
柳无忧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风轻云淡道,“你想要什么补偿?”
君陌皱了皱眉,沉思道,“这···君陌暂且没有想到,等今后君陌想到后,在告诉国师你如何?”
毕竟这突然提出来,自己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好事来补偿自己,要是随便说,那不就是浪费了这么一个补偿自己的好机会了吗?
“可以,那你今后想到了在说,不过现在你需要去为无忧办一件事情,你可愿意?”柳无忧一边喝茶一边说道。
君陌笑了笑,沉声道,“什么事情,国师就请吩咐吧,君陌一切都听国师的。”
“既然这这样,那么你就去秋鱼姑娘的住所,在哪里好好的保护秋鱼姑娘吧。”柳无忧淡然的说道,毕竟现在所有的情势对秋鱼来说都非常的不利,而且以秋鱼现在的法力来说,一个人呆在客栈哪里恐怕会非常危险,如果要是君陌过去帮秋鱼一马,想必就不会让对方那么轻易的得逞。
君陌眸子里划过一抹沉思之色,点头道,“好,这件事就交给君陌吧。”
他知道国师这是害怕秋鱼姑娘有危险,所以才会派自己去保护秋鱼姑娘的安危,不得不说,现在这样的情形对秋鱼姑娘来说确实是非常不利的,国师这样做确实是理智的选择。
“嗯,那你现在就······。”不待柳无忧把话说完,书房的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柳无忧示意了君陌一眼,只见君陌朝他点了点头随即便消失在了书房中。
见君陌消失后,柳无忧这才看向了书房的大门,从出声道,“进来。”
门外,柴叔听到书房里传来柳无忧的声音后,急忙推门走了进去,连礼数都不管了,焦急道,“国师,不好了,大人吐血了。”
柳无忧一听,眸子里划过一抹复杂之色,随后放下了手中的茶,从木椅上站了起来,挥袖道,“走,带无忧去看看吧。”
“是,国师。”柴叔紧皱着眉道,心里其实早已焦急的不行,紧接着二人便一前一后的走出了书房。
当柳无忧和柴叔二人来到谷逸风的房间后,谷逸风早已经昏迷了过去,此时,躺在床上的谷逸风面色苍白,看起来似乎比之前还虚弱,那张原本就很苍白的脸色,如今白的就像是一张薄纸一样,看着自家大人这样,柴叔很是难受。
柳无忧没想到谷逸风的病情居然会这么严重,急忙走到了谷逸风的床前伸手替他把了把脉,发现他的脉搏很是虚弱,眉头不禁紧蹙着,知道上次的那件事情对谷逸风的打击不小,只是不想那件事情会让他心结如此的严重。
柴叔见柳无忧给自家大人把脉着,急忙道,“国师,大人现在如何了?”
柳无忧收起了那只把脉的手,扭头看向了一旁的柴叔,淡然道,“谷大人这是心结所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解除的,不过要是谷大人在这样下去,恐怕···。”
后面的话,柳无忧就算没有说明白,柴叔也知道自家大人在这样下去肯定会危机性命,一下子跪在了柳无忧的面前,悲伤道,“国师,无论如何你也要救救大人,小人求你了。”
要知道大人可是他看着长大的,要是大人真的就这样去了,不管对于衙门还是对于丹阳镇的百姓,都是一件非常让人痛惜的事情,他不希望大人就这样去了。
柳无忧见柴叔突然先给自己下跪,不急不慢的伸手去扶他,缓缓开口道,“柴师爷,想要救谷大人不是无忧一个人就能够办到的,谷大人的病不是身体而是心,如果谷大人不能够想通自己心中的事情,就算是灵丹妙药,恐怕也无用。”
柴叔听柳无忧这么一说,那悲伤的神情顿时转向了床上的谷逸风,眸子里充满了悲痛,暗暗说道,“大人,你心里面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心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你这样一个人把那些事情闷在心里,终究会把你的身子给拖垮的,大人,柴叔求求你了,不要在这样折磨你自己了。”
柳无忧见柴叔把目光移到了谷逸风的身上,随即也把目光移了过去,眸子里很是复杂,他知道谷逸风的气数已经快尽了,可惜了这样的一个人才,居然就这么英年早逝了,实在是可惜了。
正当柴叔和柳无忧都陷入各自的沉思中时,明月突然带着阿菊走了进来,一脸担忧道,“国师,谷大人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明月便看到谷逸风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浑身好似透明了一眼个,好似随时都会消失一眼个,明月急忙走到了谷逸风的床旁,。
柳无忧和柴叔同时回过神来,见明月已经站在了谷逸风的床边,不急不慢道,“郡主,你怎么来了?”
明月看了柳无忧一样,在看了一眼柴叔,出气愤道,“怎么?难道本郡主不能来这里吗?要不是下面的人告诉我说谷大人吐血了,这件事情,你是不是还打算隐瞒着我?”
她这几天一直想要过来看谷逸风,可是偏偏柳无忧却是以各种理由推拒着自己,让自己不要来打扰谷逸风休息,要不是她刚才逛花园听到下面的人说谷逸风吐血晕厥的事,说不定柳无忧肯定还会以其它的理由再来隐瞒着自己,这实在是太让她生气了,国师怎么可以这样隐瞒自己,实在是太可恶了。
“郡主误会了,无忧这么做,也只不过是不想让郡主你担心而已。”柳无忧面色平静的说道,他之所以不想告诉明月,就是不想让明月担忧,虽然他早已猜测到了明月的心思,但是以明月那样的性格,要是知道了谷逸风病重的消息,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的麻烦。
明月见他到了这个时候都还在敷衍自己,很是不悦道,“好了,你就不要再说那些话来敷衍本郡主了,你以为你的那些心思,本郡主就不知道吗?哼。”
她知道国师这是不希望她和谷逸风在一起,毕竟谷逸风的身份地位低微,而且永乐王朝的历来的公主嫁的都是位高权重的人,以皇兄和国师的性格想必也是不想她和这谷逸风有任何的牵扯。
“既然郡主明白无忧的心思,那么还请郡主不要在一错在错下去了。”柳无忧面色严肃的说道,这是柳无忧有史以来最严肃的表情,他这样的表情把明月都给吓唬住了,要知道平日里柳无忧一直都是带着一副没有公害的笑意,如今这样严肃的神情倒是让明月愣住了。
站在一旁的柴叔听见柳无忧和明月二人的对话后,心里顿时明白了,知道国师这是不喜郡主靠近大人,不过郡主又怎么可能会听从国师的。
好一会儿后,明月回过神来,双目狠狠的瞪着柳无忧,愤怒道,“本郡主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你现在赶紧给本郡主滚出去。”
柳无忧见她不听劝,眸子里闪过一抹无奈,知道明月这是铁了心的不会听从自己的,沉声道,“既然这样,那无忧就先告退了。”
说完,柳无忧便转身朝外走了出去,柴叔见柳无忧朝外走了出去,急忙跟了上去,紧紧的拉扯着他的袖口,焦急道,“国师,谷大人现在正陷入昏迷之中,你不能走。”
要是国师走了,谷大人在吐血那可怎么办?毕竟谷大人现在正陷入危险之中,可不能这么轻易松懈。
柳无忧回头看了柴叔一眼,淡然道,“柴师爷不必担心,待谷大人醒来后,你在派人过来通知无忧,无忧再过来也不迟。”
柴叔听柳无忧这么一说,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松了下来,点头道,“好的,国师,那一会儿等大人醒来后,小人会亲自过来向你禀报的。”
“嗯。”柳无忧淡淡的应了一声个,看了一眼守候在谷逸风床前的明月,随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屋内,明月见柳无忧离开后,便把目光看向了柴叔,出声道,“柴师爷,谷大人现在的身体情况如何了?”
柴叔回过神来,扭头看向了明月,急忙上前道,“回禀郡主,大人的身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刚才国师说大人这是心病,需要大人自己想通才行,否则···。”
后面的话柴叔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明月也已经明白了他话里的那个意思,担忧道,“事情怎么会变的这么的严重?你之前不是说谷达人不是没有什么问题吗?怎么现在却又钻出来一个心结的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给本郡主说清楚,你要是不给本郡主说清楚,本郡主现在就让人杀了你。”
柴叔见明月那冰冷的模样,眸子里划过一抹为难之色,缓缓说道,“回禀郡主,之前国师和小人都以为大人会想通心里的那个心结,所以便没有把此事向郡主你禀报出来,还望郡主赎罪。”
要是他知道大人的心结会如此的严重,那么一定会及早的注意,也就不会拖到现在了。
明月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谷逸风,在看了一眼柴叔,狐疑道,“柴叔,那你可知谷大人心里的那个心结是什么吗?”
柴叔抬头看了明月一眼,随即垂下头,沉声道,“回禀郡主,小人不知。”
“是吗?”明月有几分不相,双眸紧咪着,继而说道,“柴叔,你是真的不知呢?还是假的不知?如果你要是敢说一句假话,那么本郡主现在就让人杀了你。”
毕竟柴叔可是跟在谷逸风身边最亲近的人,她不相信他会不知道,想必这其中肯定有一些事情是隐瞒着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