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又发了一张照片,她和顾淮云的结婚证照片,这次有文字。“我现在是你嫂子了,名正言顺的。”
顾世铭再没有回过来一条信息。
他们是不是都以为她是冲着顾淮云的钱去的?
她好像是奔着顾淮云的钱去的吧。
但又不全是。
有点乱了,理都理不清。
接下来陶然还在想如果顾淮云上门的话,她要以一种什么样平和的心态来面对他。
说陌生嘛,他们却是正大光明的夫妻,有本本的。可是说亲昵,他们又没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谁知她这边纠结得死去活来,那边那个拉着她扯了证,又硬塞给她一枚算是结婚戒指的男人,整整两天都没现形。
所以一切又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顾氏大厦,会议室内。
投影上显示的ppt停留在“本次收购对顾氏地产a估值的影响”这一张上有几分钟了。
正在讲话的是顾氏地产华东地区的总负责人。
“这次收购一来顾氏地产经营地域扩大,从传统的珠三角扩大到长三角,二来借助丽水基建本土的优势,十分有利于顾氏地产未来发展……”
下面的话都是一些打官腔一样的场面话,顾淮云听得神烦。他最讨厌在这种无聊的话题上花时间,就像一头狮子捕获了一头猎物,吃了便是了,还需要讲什么捕获的好处和感言?
华东地区的总负责人刚结束发言,将还有半截的烟头捻在水晶烟灰缸里,顾淮云打了个手势。
会议因为他这个手势,中止半小时。
回到办公室,莫非看着一脸疲态、眼眶下全是淡青色的顾淮云,嘘寒问暖,“要不要泡一杯浓咖啡?”
一大早开了三个小时的会议,莫非注意到自己老板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年底事情多,全靠香烟和浓咖啡吊着精神。
顾淮云阖上眼睛捏着鼻梁,竖起右手表示不用。莫非识相地退出了办公室,让人休息半小时。
莫非走后,顾淮云又静坐了几分钟,重新点了一支烟,打开了右侧最上层的抽屉,取出一张小卡片。
“你好,这里是疾控中心,请问是哪位?”
男人将咬着的烟夹走,嗓子带着抽烟后的沙哑,“我是顾淮云,前两天我和我太太陶然到你们那边做过婚检。”
“哦哦哦,顾先生,我正想打你们电话。是这样的,顾太太复查结果是阴性,没有问题。”
正如她自己坚持的那样,顾淮云也是抱着误诊的想法,但在没有确切的诊断之前,他的心始终像压着一块石头。
“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电话那边的女人道歉道。
“没事,谢谢。”
通话结束,指间的香烟兀自燃着,顾淮云身形放松地往后靠在了大班椅上,真皮椅背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等烟只剩着一个烟蒂时,被男人按熄在烟灰缸里,男人的另一只手在手机上一划,随即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通了,但没有人接,就在他以为要断的时候,一个急急忙忙的声音冲了进来,“喂,哪位?”
顾淮云原本被揉得挺舒展的眉头又皱紧了起来,“是我,顾淮云。”
以为自报家门后,她就有时间听他说点事情,哪成想她回应得更果断,“我现在在忙,晚点打你电话。”
然后没等他吭一声,电话就爽利地断开了。
嗯,他特意中止一个几十个亿收购案的会议整整半小时,就为了给她打这个电话问她的检查结果,她倒好,忙得比他这个整个安城最大的民营企业、顾氏集团的老总还要紧张。
这两天企鹅服饰又接到了什么大笔的生意吗?几十万的,还是几百万的?
这么着急赚钱,还敢拒绝他的一千万。
这辈子都没吃着这么大的一个闭门羹,顾老板决定看在检查结果没事的份上,不与她计较。哽噺繓赽蛧|w~w~/
另外一边,既没接到几十万,更没接到几百万大笔生意的企鹅服饰厂长办公室里一片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