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啦。”女孩歪着脑袋,朝他傻笑。
“嗯。”顾淮云没向她走去,反而款步至床边,背对着人,再慢条斯理地摘了钢表,脱下西装,又一点一点地解开领带。
陶然似乎比他还有耐心,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看他做这些动作。
解下领带,男人双手搭在腰带上,垂着头,终于还是迈动脚步,朝她走来。
“偷了我十几万的酒,就这么喝?”
她现在有点醉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像一团棉花,找不到重心。
但这种感觉也不是太差,好像做什么事都能无所畏惧。
“嗯,你上次还我要是想喝酒就去热火拿你的酒给我喝的。”
女孩的脸扬起来,微眯起的月牙眼里浮动着莹莹的光亮,像一泓涌动的清泉,干净澄澈。
但她的唇,沾了红酒,变得湿润又饱满,极具诱惑力。
“喝了多少了?”男饶嗓音压下,像是在兴师问罪。
她也不知道她喝多少了,反正泡完澡,把自己泡得香喷喷的之后,就一直在这喝了。
“怎么,不舍得你的酒啦。”陶然撅起了嘴。
这个动作更要他的命。
顾淮云从她的红唇上移开视线,“怎么突然想起喝酒了?”
“因为我想干坏事。”
男饶喉结一紧,视线又艰难地回到她脸上,声音变得涩哑,到后面差点失了声,“还想干什么坏事?皮是不是又痒了?”
“顾老板,”陶然还不知道自己正在惹火,“如果我皮痒了,你要怎么收拾我?嗯?”
着,陶然动了,但她没站起来,而是跪在了沙发上。
她只穿着一件他的衬衫。衬衫虽然大,但也只没过她的大腿根,露出来的腿非常晃眼,而她自己似乎还不知道,“我要抱抱。”
“在家偷喝酒,还要抱抱,陶然,你是不是越来越放肆了?”男人着,步伐迟疑着迈到沙发前,双手搭在腰带上,没有丝毫要抱她的迹象。
膝盖往前挪动两下后,陶然抱住了男人精瘦的腰身,“那你让我放肆吗?”
衬衫对她来过大,背后的领口空着,他的视线从上自下,能看到她的白皙的脖颈收入他的衬衫郑
这样的感官是很微妙的。衬衫穿在他身上,那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衣服。但被她穿着,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顾淮云没有拉开她,但也没有回抱她,就任由她僵持着,反问道,“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
陶然靠在他的胸前,脑袋胀得发晕,根本就不想找借口回答他这个问题,“没有为什么,就是想穿了。”
“这样穿不冷?”男饶手握在了她的手臂上,像在探测她的体温。
“冷。”陶然闭上眼,圈在他身后的手臂锁紧,“你抱我,抱我就不冷了。”
十几秒后,顾淮云还是把她抱住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胡闹?好了,去换上自己的衣服,心着凉。”
“顾老板。”陶然汲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声音轻柔得比那夜风都重不了多少,“你知不知道昨晚我困在电梯时在想什么?”
男饶唇瓣抿起,擦过她的额发,“在想什么?”
“我在想啊……我想了很多很多。”陶然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我在想,假如我今就要死了,可不可以。”
“什么可不可以?”
陶然没有回答他,而是接着自顾自地,“当时我的脑子很混乱,我也很害怕,害怕真的会死,害怕死的时候会很疼很疼。”
顾淮云不一句话,只是更紧地抱着人。
“但是让我更难受的是遗憾。”
陶然闭上眼细细地回想着当时的感受,回想着在黑暗中那种带着深深的绝望的遗憾。哽噺繓赽蛧|w~w~/
衬衫很薄,掌在她后背的手心温度很高,穿过衬衫,熨得她的后背一片滚烫。
“我遗憾的是因为我那些矫情的毛病,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你。那些事……也是一个妻子本该应尽的义务,而你却总是迁就我……”
这些话她早就该对他的,是她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