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几百米外的岸边。
叶龙图从河里钻了出来,他走上岸边,找了个落脚点随手拧干了被河水打湿的衣服,他瞅了一眼桥上。
鲜红的保时捷发出一声咆哮,明晃晃的车灯闪耀已经渐行渐远,很显然方才那个女施主放弃了轻生的想法。
“这样才对嘛,活着有什么不好。”
叶龙图撅了噘嘴,随手将衣服披在身上不由得感到对方有点小家子气。
昔日越王勾践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忍受胯下之辱。
窦娥那小寡妇也是怨气冲天,一身冤屈无处申诉,还是在叶龙图的善心大发下让六月天里鹅毛飞雪,送了她一程。
这么丁点的破事儿算个屁啊。
“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图,糟心呐。”
叶龙图摇了摇头,他抬头看了看天,暴雨过后放晴的天空已经稍稍放亮。
暴雨过后的清晨天空如同是被洗过的镜子。
爬上了河堤,叶龙图顺手买了碗豆腐脑垫了垫肚子,便懒洋洋的朝着潘龙山上走去。一路上无数豪车行色匆匆,可谓是豪车如雨。
“盘龙山庄私人领地,闲人止步!”
这小美女二十来岁的模样。
看起来也算精致俏丽,淡淡的妆容在加上少女脸上特有的水嫩,一副青春感铺面而来。
哪怕是因为葬礼的缘故,对方一身黑色的小礼服,非但没有拉低了颜值,反而在一旁老帮菜中间显得愈发水灵。
不过此刻,这小美女叉着腰肢,大眼睛圆瞪,左手的水葱是的小指差点指到了叶龙图的鼻尖上,一副你小子罪不可恕的模样。
“你是?”
叶龙图愣了一下,刚想开口解释一下。
“你管我是谁,我告诉你,我盯着你很久了,别以为你隐藏的很好我就发现不了。你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赵恒爷爷一辈子忠人义士光明磊落,死后,你竟然要偷他的东西,你怎么下得去手?”
“呃……”
“怎么?被本小姐抓了个现行,说不出话了?我警告你啊,你是现在自己滚,还是本小姐报警抓人?你看着我干什么?”
小美女怒气冲冲的说完,还顺手朝着叶龙图示威是的扬了扬小拳头。
哪里来的小妞,太欠揍了吧!
叶龙图瞪大了眼睛,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上一个在他面前骂骂咧咧被狠揍了一顿屁股的小妞,是谁来着?
对,陈圆圆。
叶龙图挽了挽袖子。
“怎么,被本小姐说中了痛处,没脸见人了?早干什么了去了,还不快滚?你……你想干什么?我程瑞瑞才不会怕你!”
小美女得意的叉着腰,眼见着叶龙图没有收敛的意思,顿时惊怒道。
“别怕,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不打你。”
叶龙图莞尔一笑,他指了指赵恒手中抱着的锦盒。
淬体丹,对他而言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丹药,拿来当糖豆吃都嫌硌牙,可是对于凡人来说,却是难得的天地宝药。
叶龙图可不想赵恒这小子连死的也不得安宁。
“胡说八道!”
“什么你的东西,说你偷东西你还不承认?那可是赵恒爷爷最宝贝的东西,据说那是赵恒爷爷的老师托付给他的宝物,也是赵恒爷爷唯一要指名的陪葬品。”
“说话啊,哑巴了?真当本小姐是吃素的?”
程瑞瑞声音放大,心中更气了。
她声音本就不小,再这么一喝,一下子就打破了周遭沉甸甸的哀痛氛围。
人们交头接耳,似乎一下子就理清了事情的脉络,这群眼高于顶的大人物一个个怒容满面,似乎要将叶龙图生吞活剥了。
赵老先生一声无私奉献,你不知道缅怀宗师也就算了,还打起了人家陪葬品的主意,就不怕遭雷劈?
几个脾气火爆的中年人不管不顾,撸着袖子就要上前。
“慢着,老身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打扰老身师兄的安眠!”
砰!
拐棍落地的声音。
人群中一个头发银白的老太太拄着龙头拐棍,大步走了出来。
一声呵斥自身后传来。
老妇人年过古稀。
她的头发花白,穿着一身素色的唐装,手中一根龙头拐棍重重的柱在在上。颤颤巍巍的身子仿佛风一吹就倒。
只是这老太太缓缓的走过来,竟有一种莫大的气势。
“旬老太君,您怎么来了?”
“就是,这点小事,我们能处理好,您老赶快去休息。您放心,今日是赵老先生的殡天之日,没有人能够破坏,谁要是敢触这个眉头,我们腾家绝不饶恕。”
“算我郑家一个,赵老先生殡天,世人皆哀,我要看看谁这么不开眼。”
人群中顿时骚乱起来。
一群大人物们争先恐后,生怕落于人后一般。
“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小辈来指手画脚,赵恒是死了,我旬君若可还没死呢。今天是我师兄赵恒的忌辰,这老东西一辈子不靠谱,但总算做了些对的事。”
“老身倒要瞧瞧,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让赵恒师兄走都都不安宁。”
闻声,老太君怒哼了一声。
她手中的拐棍重重的杵在地上,发出铛铛的两声脆响,她转过身来望向叶龙图,苍老的瞳孔中精光爆闪,压力铺面而来。
“别动火气,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顺便送赵恒这小子一程罢了。”
叶龙图的眉头皱了皱,感到有点不悦。
无数人的目光朝着他望来,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这让早就不愿意站在聚光灯下的叶龙图感到有点不自在。
“胡说八道!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不成?喂,你赶紧给我奶奶道歉,再给赵恒爷爷磕几个响头要不然可就不是报警抓你那么简单了。”
旬老太君还没发怒,一旁的程瑞瑞连忙开口道。
整个盘龙市谁人不知道自家奶奶巾帼不让须眉。
出生上层世家的她,身手了得,同样那脾气可是火爆的很。
尽管程瑞瑞对这个胆大包天的青年没什么好感,可是真要因为这事儿被拉出去咔嚓了,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磕头?我给他?我怕赵恒这小子承受不起。”
叶龙图撇撇嘴,无奈道。
随后他目光扫过一圈,叹了口气,继续道。“旬君若,旬老太君是吧,我真是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毕竟这玩意放在这里恐怕这小子死后都不得安宁。”
叶龙图顿了一下。
他目光上下打量着旬君若,摇头道。
“虽然我不记得赵恒这小子有过你这么一个师妹。不过看在你是好心的份上,我可以提醒你一句,你还是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大概没多少日子了。”
“你说什么!”众人大惊。
“还有……纳气决,不要再练了,再练死的更快。”
叶龙图声音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并不在意周围人的反映。
只是这话音落在旁人耳中,却无异于在平静的海面上投下炸弹,瞬间就引爆的所有人的情绪。
“简直找死,旬老太君是什么人物?凭你也配议论,你就不怕被众人的吐沫星子淹死?我看你是想找死。”
“人呢,人呢,还不来把这个胆大包天的狂徒给我抓起来。查,给我重重的查,是谁放他进来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彻查,这样有辱宗师的家伙应该被重刑处罚!”
人们顿时义愤填膺,眼中的光芒好像都能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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