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8点)
(感谢喵嗷呜的打赏)
此番进宫,正是因为德妃染了风寒,她们前去探望,请安。
乌喇那拉氏领着秋月、钮祜禄氏进了永和宫时,德妃却已起了身,懒洋洋的歪靠在炕榻上,精神瞧着倒也尚可。
三人给德妃请过安,德妃笑道:“老四家的,过来,到母妃这儿坐。”
乌喇那拉氏笑着应允,走了过去,在离炕最近的绣蹲上坐定。秋月和钮祜禄氏则分别坐在乌喇那拉氏的下手处。
乌喇那拉氏关切的问起了德妃的身子,道:“额娘的身子可是好了些,您怎么不多睡会子,若是因儿媳过来,扰了额娘的清净,倒是儿媳的过失了。”
德妃温婉的笑了笑,道:“睡多了脑仁闷的慌,你们过来正好,陪我说会子话,解解乏。”
乌喇那拉氏道:“那可就叨扰额娘了,额娘可别嫌弃儿媳唠叨。”她瞧瞧了窗外的天色,“怎么不见十四弟妹,这会子快到巳时(9点-11点)了。”
德妃笑道:“昨日她来过了,说什么特意和你错开,今日她来,明儿你来,不至于太过热闹,也不至于太过冷清。这孩子,就会作怪。”
乌喇那拉氏笑道:“我说呢,十四弟妹是最最守礼的,怎么今儿到没见着她的人。”
德妃笑道:“这老十四家的,在家时我瞅着倒也是循规蹈矩的。你听听她昨日说的话,可见是被老十四给带歪了。难怪人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见是有道理的。”
乌喇那拉氏道:“十四弟毕竟年纪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等过几年就沉稳了。皇阿玛前些日子不是夸奖过十四弟,说他有咱们满人的风采,将来必是大清的巴图鲁。”
德妃听了这话,显然很是受用,毕竟每个母亲都希望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儿子。虽然在她的心底,更疼爱十四一些,更希望他坐上那个位置,但若是十四没那个本事,老四却能坐上那个位置,也是不错的,总比其他人坐上强。
毕竟都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不是么?
德妃笑道:“还是你会说话,说的额娘心里暖暖的,精神也好多了。”她瞧了瞧安坐在一旁的钮祜禄氏和秋月,转而问起了弘历和梓萱。
秋月几人自己围着德妃说了好些好话,钮祜禄氏又将弘历弘昼两兄弟平时的一些趣事拿出来,逗德妃开怀,脸上的笑就没止过。
婆媳三人言笑晏晏的谈笑了会子,乌喇那拉氏见德妃精神似有不济,便开口道:“媳妇打扰额娘这么久了,看时辰,也到了额娘歇息的时候,媳妇也该回府了。”
讲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德妃却也感到精神不济,便点头应允了。
乌喇那拉氏、钮祜禄氏和秋月向德妃跪安后,便出了永和宫。
三人甫踏出永和宫,便感觉一阵凉风袭来。秋月走在最后面,不由打了个寒颤,初蕊见状,忙上前将手炉提塞到秋月的怀里。
钮祜禄氏笑道:“还是妹妹会调教人,这心细的。”
秋月朝她笑了笑,“妹妹素来身子不好,也多亏有这几个奴才细心照看着。不然,这种季节交换的时日,病的日子会更多。”
三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秋月对乌喇那拉氏道:“福晋,妹妹当初在选秀时,认了个义妹。她后来被选进了宫,我也就很久没得到她的消息了,趁今儿有些时间,妹妹想去看看她。”
乌喇那拉氏显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很感兴趣的‘哦’了一声,“不知年妹妹的义妹是宫里哪位贵人,可否告知姐姐。”
秋月笑道:“妹妹姓赵,入宫时是答应,年前已经被封为常在了。”
“哦,想来是宫里新晋的贵常在了吧妹妹前端时日在院子里休养,可能不知道,听说那位的、贵常在身子似乎有些不大好。”
秋月听了这话,心下巨震,身子不大好,究竟是病了,还是……
乌喇那拉氏见了秋月的神色和疑问的眼神,安慰道:“姐姐也不是很清楚,可能只是道听途说,妹妹先莫要忧心了,还是亲自去瞧瞧吧。”
秋月稳了稳心神,对乌喇那拉氏和钮祜禄氏分别福了福,“那就请福晋和钮祜禄氏姐姐先行回府吧妹妹稍迟片刻在回去。”
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钮祜禄氏也在她的身后含笑应允。
秋月心里记挂着赵静雅,“那妹妹就先告辞了。”
说了这句话,又向两人行了礼,便转过身,领着初蕊和小林子欲走。
乌喇那拉氏在她身后道:“年妹妹,你且等等。”
秋月转过身,疑惑的看乌喇那拉氏。
“姐姐问你,你可知贵常在住在那儿。这宫里这么大,妹妹总不会是要一处处的找吧。”
闻言,秋月道:“是我心急了。”
乌喇那拉氏笑道:“妹妹心系义妹,这也情有可原。妹妹何不先返回永和宫,问一下永和宫的姑姑,让她替你找一个熟路的小太监,总比妹妹这样在宫里胡乱走,冲撞了贵人要好。”
秋月对乌喇那拉氏福身道:“姐姐言之有理,妹妹谢过姐姐提点。”
说完,便带了初蕊小林子两人,往永和宫走去。
乌喇那拉氏看着秋月的背影,脸色淡淡的。不过片刻,便带上了端庄的笑容,转过身,对身后的钮祜禄氏道:“钮祜禄妹妹,咱们走吧。”
“是。”两人说着,便往宫外行去。
各自上了马车,钮祜禄氏端坐在车里,从小伺候她的香雪姑姑在一旁道:“主子,您为什么这么帮年侧福晋,倘若她小产那日……”她的话并没有说完,但,钮祜禄氏却明了她的意思。
车外是钮祜禄氏的心腹在驾车,车内又只有她们主仆二人,香雪这才开口问道。
“你不懂,当时爷在那里,已爷对她的宠爱程度,不会让她有事的。其实我也只是先说罢了,倘若我在迟上片刻,福晋也会开口求情的。”
香雪迟疑道:“可已年福晋受宠的程度,倘若她现在养好了身子,将来生了小阿哥,那可如何是好,府里会不会没有咱们弘历阿哥的地位了?”
“这你倒不用操心,先下府里只有三个阿哥,弘时嘛,有那么个母亲在那里,前程可是毁了。弘昼,自是不用担心。至于年氏,将来的事,谁说的好呢?便是她真的生了小阿哥……”
接下来的话,钮祜禄氏并没说出口,只淡淡道,“好了,你别操这些闲心了,我自有打算。”
说完,她就闭了双眼,假寐不语。
爷是做大事的人,从他让府里女人换养孩子就可以窥视一二。除了皇家,这京里又有哪个王爷、贝勒府不是生母抚养自己的孩子。
爷平日除了雨露均沾之外,对教养子嗣方面也很重视,可见对那把椅子,爷是志在必得。
而自打清军入关以来,又有哪个皇上的生母是个汉人,所以她并不当心年氏的儿子会威胁弘历的地位。李氏也是汉人,又亲自教养弘时,可见他们母子二人对自己没什么威胁。
她要做的,就是好好教养弘历,让他在这些皇子中脱颖而出,得到圣上的重视,给爷增加砝码。
“香雪。”钮祜禄氏开口淡淡道。
“主子。”
“我累了,歇会儿,到府里了在叫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