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京将信将疑,第二日,叶安荷照常上工,只是身后还跟着一头雪白的银狼。
凡是她们走过之处,不管是何种动物,见到之后无不臣服退让,自此叶安荷被狼攻击一说不攻自破。又过了两天,坊间又有传言说叶女师的守宫砂还在,那就更不存在不洁之说了。
许子京竖着大拇指,“厉害!这回那个叶芷瑶又要被气死了吧!”
“可不是,今日告假没来。”叶安荷笑说。
“不来正好,免得看着她恶心,嫂子,墨白哥来信了,他们去了奉阳,我正好要和你商议此事,按照你的策划进行,这边告于段落咱们还要去下一个试点。”
奉阳嘛!在听到这个地方后叶安荷有些失神。
“嫂子。”许子京叫了一声,“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只是我没想到会那么快!”
“你是放心不下婶子吗?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批准携亲属一同而去。”
“我再想想吧,等我回去和母亲商议一下,但我也不希望你因我开特例。”
“好,反正这边咱们也没办法马上就结束,你慢慢考虑。”
叶安荷有些犯愁,她才将辛氏好不容易安抚下来,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她必然是要去吧,其实去也没关系,只是这边她才刚刚兴起的事业恐怕就要放弃了,再到另外一个地方从新开始便没那么简单了。
这就好像是在做品牌,你在一个地方把这品牌做起来了,再去另外一个地方因为有名气跟着,只要开连锁店就可以了,可如果你在这个地方才刚刚有些起色,便去挪到另外一个地方,势必要从头开始,
这边叶安荷发愁,那边叶芷瑶也不好受。
她又一次失败了,便对着秋月一阵发火。
“你这事究竟是怎么办的?局势怎么反转了?”
秋月忙跪下,“是女辅学院的那些人,她们看见了叶女师……不是,是叶安荷那个贱人的守宫砂还在,便去帮忙澄清……”
“守宫砂?她的守宫砂居然还在,怎么可能?”叶芷瑶有些难以置信。
“张三他们当日就被抓了,好像就是那个许大人和苏大人出手相救的,还有那个赵二宝也没有得手……”
叶芷瑶的眼睛一瞪,“你还好意思说!”
秋月顿时闭了嘴,叶芷瑶却有些心烦,难道自己的记忆又出错了吗?贺景笙不是应该和她暗通款曲了吗?怎么还没有?
“贺公子来信说是去了奉阳是吗?”
“是。”
“把信拿来,我给他回个信!”
“小姐不是说怕有影响吗?”
“叫你拿来就拿来,哪那么多废话!”
“是!”秋月出去了。
没一会儿又转了回来,叶芷瑶盯着她,“不是叫你去拿信?”
“是夫人过来了。”
说罢余氏已经走了进来,“这好端端地怎么又病了?”
叶芷瑶顿时哭了起来,“还不是那个叶安荷,有她在一天,我就不舒坦!”
余氏有些尴尬,“怪我,谁知那驱兽人跑路了。”
“不跑又能怎样,那个叶安荷也不知用了什么妖法,迷得那些大人们神魂颠倒也就算了,现在更是有一头银狼跟着她,旁人根本无法近身!”
“狼王?看来传闻是真的。”余氏的脸色有些难看,开始惴惴不安。
“什么狼王?娘,你不会真信那个什么狼王托梦的谣言吧?反正我是不信的,还不是叶安荷那个贱人勾搭上了县大老爷,才为她们母女两个建了那么一处住所。”
“不,你不懂,驱兽人出手是没理由会失败的,可如果那是一头狼王,其他的狼都要臣服于它,这攻击自然是无效的。”
她能想到此事,那驱兽人还能想不到吗?现在他不知去往了何处,如果找上自己怎么办?
自此余氏提心吊胆了好几天,叶芷瑶给贺景笙回了信,终究还是要回去听学。却忽然听得她们进入了考核终期,这次通过的可随主事官去奉阳。
这么说叶安荷也会去奉阳了?这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叶安荷将彻底脱离自己的掌控了,还真是一步走错步步都错。
如果最初没有让叶安荷离开叶家,是不是也就没有后面的这些事了,她当时只觉得在外面动手比在家动手方便,谁曾想竟被她一步一步逃脱了呢!
叶芷瑶想叶安荷此时定然会很得意,殊不知叶安荷现在苦恼得很。
她已经把这件事和辛氏说了。
“如果有机会,我是很想见你舅舅一面,毕竟除了你,我就那么一个亲人了。”
“可以去,许公子那边说正好缺一个做饭的随从,倒是可以把你带上,可去了之后,你有想过要怎么办吗?是去了只看一眼,再回来,还是留在那不走了呢?”
“我……”
她自然想要呆在那里。
尽管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叶安荷已经猜到了答案。
“没关系,如果你真的想要留在那也行,我再想办法。”
如果真的要留在那边,那就尽快把品牌做起来呗!
于是叶安荷在学院这边告了假,一心扑在自己的事业上。
她来到刘大婶家,刘大姐儿还在为叶安荷淘汰了她的事感到郁闷,听得她来了一转头就钻进了屋里去。
刘大婶只好道歉:“姑娘见谅,她这一时半会儿可能还扭转不过来,到时候我再劝劝她。”
“无事,一会儿我和她再聊聊吧,大婶,今日我来是想求你一件事的,我原本打算自己养蚕织布,这样成本会小一点,可眼下我要去奉阳,就照顾不到这边了。”
刘大婶一听马上脸露急色,“怎的这么突然?”
叶安荷忙道:“大婶你别急,这边的事我不会丢,这不就过来和你商议嘛!我寻思着收购一些蚕丝,这不还缺一个主事的,我觉得大姐儿不错,她在琴棋书画方面的确差了一点,却和大婶你一样是个能张罗事儿的,你若也觉得行,我这就去和她谈一谈。”
“不用谈了,我同意!”
刘大姐儿忽然推门而出,原来她进了屋却一直趴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这马上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