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瑶气呼呼地回到了女辅学院,本来以为贺景笙能坚持到底追上了,哪知追到一半又折返回去了。
她气得要死,住舍里的人见到她也离得远远的,没人愿意触霉头,她也乐得清闲,不愿理会这些被叶安荷洗脑的白痴。
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却被这些白痴给吵醒。
学员甲从外面回来喘着粗气道:“我跟你们说,我刚刚去茅房,我见几个衙差抬着一个大木箱子送到了夫子那,说是知府大老爷送来的,你们觉得那是什么?”
学员乙立时道:“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昨日赏月大会拔得头筹的是谁你知道不?”
学员甲道:“听说是一带着面纱的神秘女子,和特辅大人是一对儿,不过我听说那神秘女子好像是咱们的叶女师。”
学员乙叹气,“叫你去参加赏月大会你不去,什么叫好像,就是咱们的叶女师!”
然后又热心地和她分享八卦,“当时有一个登徒子和她抢夺头奖,把她从灯塔上推了下来……”
学员甲顿时吸了一口气,“那叶女师没事吧?”
学员乙这才大喘气地道:“好在苏特辅及时出手将女师大人救了下来,当时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就好像是从月宫下凡的仙人一般。”
学员甲一听顿时后悔了,“早知道我也去参加好了!都是我娘,非要我回去……唉!那咱们女师大人最后拔得头筹了吗?”
学员乙道:“当然!不然你以为衙差送来的是什么?就是叶女师赢的头奖,她让知府大人给换成了银两,捐献给了咱们女辅学院!”
“真的呀!女辅大人真的是太好了!”
“那当然!”
叶芷瑶被吵得睡不着,心烦意乱,风头都被那个该死的叶安荷抢去了!若不是贺景笙捣乱,蹬到塔尖的就是她!
她轻哼了一声,起来梳洗打扮去了。
其他人彼此对望,面面相觑,各个表情怪异。
纵使素质再高也忍不住吐槽,“这都姓叶,差距怎的这么大呢?”
叶芷瑶不被待见是从她第一天来到这边时就开始了的。她自然将这一切的原因都归咎到叶安荷身上。
听着里面的人对自己的议论,她咬着牙,愤愤地自语:“叶安荷你不要太得意,终究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在脚下!”
叶芷瑶如何想,叶安荷可没空理会,一大清早,她便被丘夫子叫到了书堂。
“叶女师啊,这徐大人一大清早就送来了一箱银子,说是按你的吩咐将头奖给折合了银子捐献给咱们学院的。”
叶安荷走上前,打开箱子一看,可不是,白花花的全是银子。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银子,简直要闪瞎眼睛。
她看罢轻笑,“看来徐大人不仅把头奖给折成了银子,还自掏了腰包啊!”
丘夫子也有此等看法,那赏月大会在当地是每年都举办的,头奖是很贵重,却也不值这么一大箱银子。
“那……”
“收着!他敢送,我们为何不敢收?那徐大人也不是蠢货,在班大人眼皮底下都敢如此高调,他自然是有底气的,怕是听说我要捐献给学院,自己也尽了一份力吧!”
徐知府可不是尽了力,今日送来的这一箱银子,几乎是他明面账面上拿出来的最大值,他自然是不怕查的。
可徐小姐就十分不愿意,“爹,你为何要贴银子给她呀!”
“哼!”徐知府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自作聪明把头奖弄丢搞这么一个乌龙,我也不至于欠下这个人情!还有,以后你也不要再惦记着人家苏公子了!”
“爹!”徐小姐真是又羞又怒。
“此事就这样说定了,希望叶女师能不够不计前嫌。”
徐小姐很是不服,不就是一个女师吗?若是给她这样的机会,她肯定会做得更好!
她心中这样想,不过她也不会真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愤愤地走了。
徐知府想得挺好,借着这个机会也捐献了自己的爱心,却给丘夫子愁够呛,最终也没想到要怎么使用这笔善款。
最后还是叶安荷提议道:“这善款无非就是用在学员身上,要么改善学院们的教学环境,不过这学院是今年刚刚兴办起来的,所有的设施都是最新的,这一点便无需再考虑。”
丘夫子跟着点头。
叶安荷便接着道:“要么就直接用在学员们身上,从吃穿用度着手,而咱们这吃食按照我最初的策划一直都是均衡营养,这一块不能变。”
丘夫子又点了点头,等着叶安荷最终拿主意。
“那么咱们就从穿上面着手,正好冬月马上就要到了,咱们也要定制一批冬季院服,咱们可以把钱花在这上面。”
“好,就这么决定了!”丘夫子当即就拍板决定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那这事就交给我吧!”叶安荷自告奋勇。
明眼人都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却没有人会感觉到反感。
她的提案虽是为了一己之私,该走的流程却是一点也没差。
当晚她就又写了一个策划递交给了许子京,许子京拿到手后叹为观止。
对着苏墨白道:“哥,你真是有福气啊!说实话,我以前总还是觉得嫂子是配不上你的,现在一看,迟早有一天她会超越你!”
这最后一句差点没把苏墨白给呛到,不过随即他又满是骄傲,没错,她的女人就是这般厉害。
许子京又道:“如果你也没意见的话,这封折子我就递交上去了。”
苏墨白摊手,“你都说了,我不如她,那我还能有什么意见?”
许子京一噎,刚想要反驳,却听苏墨白说道: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这折子你还是派专人送一趟,你害的萧家差点扒了一层皮,他势必要反击的,你这天机阁少主的身份怕是已经暴露了。”
许子京忧心道:“萧家野心勃勃,暴露是迟早的事,有你在我身边,我倒是不惧他们,我现在反而更担心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