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河走到源头,果然就看到了一座山,那座山并不高,平地算起,也就二十多米。
至于原文中提到的那个山洞,更不难找,一眼就看到了,就在山下,洞口直径不过一米多。
站在洞口我和徐红对看了一眼,她说了一句:“我先来。”
然后她就取下背包,弯腰抱着背包一头钻进了洞里。
我紧跟在她后面也进了那个山洞,刚一进去就发现情况不对。
虽然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正可是这青天白日,太阳这么足,不可能一点光线都照不进洞里吧。
但是,身在山洞中,竟然黑的出奇,黑的让人心悸。
我和徐红是前后脚进的洞,可我居然看不到她。
而且,也听不到她走路的声音。
于是我喊了一句:
“徐红,你慢点。”
但是,前面没人回答,我伸手去摸,可是什么都没摸到。
这不科学,洞口就这么大,稍微一伸展手臂就能碰到两边的洞壁,这屁大点地方,她怎么就仿佛消失了一样。
我又大喊了一声“徐红”可是,依然没人回答,难道真的消失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先退出去,可是,回头看了看,身后也是无尽的黑暗。
不由得心里一寒,连忙后退,可是,只退了两步,眼睛就感受到了光明。
这突然的从暗到明,让我有点睁不开眼了。
看着眼前的山洞我震惊了,这还真是个诡异的地方,光明与黑暗居然只有一线之隔,却分割的如此明显。
于是又回想了一下前面的事,遇到徐红是在秘境外面,所以,徐红不应该是假的。
那么,现在她恐怕已经走到了山洞的深处,万一她遇到危险可咋办啊。
我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再次弯腰准备进洞,就在这时,那黑暗里突然就伸出一个脑袋。
我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妈呀”一声,然后就仰面朝天摔了个跟头。
这时,从洞里伸出来的头开口说道:
“你在外边干嘛呢,还不快进来。”
听声音是徐红,我定睛一看,还真是她,只见她一脸不耐烦得看着我。
看我躺在地上不动,她从洞里又钻了出来,走到我面前,看着我说道:
“你到底干嘛呢。”
我连忙站起来对她说了我对于这个洞的最新发现。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想了想,然后说了一句:
“按理说你都经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了,一个黑山洞就让你怂啦。又说回来,我不是在前边给你开路了嘛。”
听她这么一说,我真是无比感动,同时也想起了一个事,于是问她:
“徐红,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特意来保护我的。”
徐红被我说的一愣,她皱着眉看了我半天然后回道:
“你是不是想多了,你也没告诉我你会来这,让你说的,我就好像是在跟踪你似的。”
然后她看了看那个山洞又转头看向我继续说道:
“我本来就是出来探险的。”
好吧,她说的对,我想多了。
再次进入山洞之前,她拿出一捆登山绳把一头绑在我腰上,然后拉着另一头对我说:
“行了,这样你总该放心了了吧。”
这次,依然是她走前面,我在后面。
进入山洞以后,我打开了手电,然而,一点手电光都看不到,难道手电坏了。
我想退出山洞确认一下手电的情况,可是,登山绳却有着一股极大的拉扯力。
我居然无法后退,硬是被那条登山绳牵引着往山洞里走去。
顿时这心里就是“咯噔”一声,难道这个徐红是假的,“她”要骗我走进山洞深处。
那真的徐红呢,我不敢往下想了,而且我也不敢往里面在走了。
我开始后退,可是绳子拉扯的力量也随之加大,我赶忙去解腰间的绳子。解开绳子的瞬间,我转身往后跑。
可是没出两步我就撞在了岩壁上,这下可遭了,此时我完全分不清方向了,根本不知道那边是进来得方向。
为今之计只有按照我判断的方向,摸着洞壁走,可是,我越走越心惊。
因为我突然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搞不清方向。
另外,洞口的高度只有一米多,宽度也就不到一米。
而此时我直着腰走路,头顶却碰不到任何东西,这就说明,我并不在洞口。
可是原地待着也不是个办法啊,另外,在这种彻底黑暗的环境里,真的是很心慌。
并不是所有人都惧怕黑暗,但是,未知却可以让所有人胆寒。
也就在这时,青龙开口了,它问我是想离开这个洞还是去里面。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离开了,越快越好那种。
可是青龙却说:
“如果你现在离开了这个洞,那么,恐怕你连再进来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沉默了,丫不是青龙吗,怎么一副心理学家的感觉呢。
“徐红和回春木就这样放弃了吗?”
面对青龙的又一次发问,我彻底陷入了纠结,我都不想放弃
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我对青龙说:
“往里走,我到要看看洞里面到底是什么。”
………
日落西沉,残阳如血,不远处一个村庄,不但听不见任何鸡鸣犬吠之声,就连鸟叫声也是半点没有。
寂静的诡异,只有偶尔的冷风拂过耳畔,这就是我走出山洞看到的景象,到处都是一副萧索破败的情景。
太阳已经被远处的山峰遮住了一半,投射出巨大而苍凉的阴影,更把这份破败的气息衬托的有些让人心底发寒。
在山体巨大的阴影笼罩下,远处一座村庄更显得死气沉沉的。
在我前方十多米的地方,一名面容枯朽的老者,背靠村头一棵槐树,不断喃喃自语地说着什么。
一看就知道这老人应该是精神不大正常,瞬间就想到了夜雾山的那些老头老太太,与之相比,那些人真是散发着幸福的气息。
而前方这个老人,给我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孤独,瞬间动了恻隐之心:
“大爷,一个人在这坐着呐,您看没看见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女孩从那个洞里走出来啊。”
那老人依然在自言自语,于是我又走近了几步。
不想,随着慢慢走进,我竟发现这老者的样貌何止是瘦弱枯朽,他根本就没有个活人的样子。
双眼空洞,没错,就是两个空空的黑洞,里面没有眼珠,只有粘稠的脓水不断流出。
上下嘴唇以及耳朵鼻子都被割掉,露出森森白骨,骇人的利齿。
“妈蛋!这大白天活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