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的夜晚,晴空万里,月朗星稀,一轮明月当空。
石鼋法相亥时运丹,子时将内丹对月,往复吞吐。
由于有了江灵芙,所以,我不需要青龙那酸爽至极的开眼术法了。
江灵芙所用的方法相比青龙,那真的是非常温和的了。
她用的方法就是喝符水,咱也不知道她这个是个什么原理,反正一碗符水喝下去,这天眼就开了。
而且,除了周教授,甚至连好奇的人都没有。
而周教授之所以好奇,主要还是想通过这个方法找到拍摄的方法。
是的,周教授和仙灵攀谈了两天,明清时代的奇闻异事,野史传闻倒是搜集了不少。
但是,这些对于拍摄石鼋吞吐内丹完全没有帮助。
当然,江灵芙也帮周教授想了几个办法,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办法可不可行。
最后,还是斐迪南给出了个主意,既然现在的摄影设备可能拍不到这神奇的一幕,那就用过去的设备。
而这种设备,斐迪南居然真的就带在了身边。
一台老式的胶片式摄影机,还有一台胶片照相机。
我们看到那个装着摄影机的箱子全都惊呆了。
他这可不是一般概念上的老式,这还是那种大方箱子,这东西,最晚也是民国以前的。
我对这玩意的印象还是在徐克的黄飞鸿系列里,十三姨用的就是这么个东西。
再看那照相机,也是那个时代的东西,甚至更早一些,也是一个大木头盒子上面有一个镜头。
拍照还需要用镁粉曝光那种。
对于这种东西,我内心是真的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无力吐槽。”
可是,周教授看过以后却连声惊呼:
“哎呀,没想到啊,难道这就是那套设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随后周教授还给我们讲了一下这两台设备的来历。
录像机和照相机原来的拥有者名叫约翰,是一个摄影师。
同时他还是边缘科学的爱好者,是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很有名的圈里人。
他带着这台摄影机和这台照相机曾经去过多个当时比较闻名的灵异事件发生地。
而现在网上好多灵异照片以及灵异视频都是出自他的手。
据说,约翰去世后他的这两台设备被一个富商收藏了。
听到这,我们基本上确认了,这两台设备,就是传说中可以拍摄到灵异事件的设备。
但是,有两个问题出现了,首先,能拍灵异它可不一定能拍到神迹。
而石鼋吞吐内丹,这就已经算是神迹了。
而除此之外的另一个问题就是,就算它能拍到神迹,这两台设备稳定性如何。
或许更直接的说,这都不止一百年了,这些设备还能不能用,就算能用,胶片呢。
胶片这东西据我所知,已经淘汰了十好几年了。
而斐迪南对于我的疑问只是呵呵一笑,然后说道:
“这些都不是问题。”
于是,两台设备就架在了我们面前,看着这两台设备我无比感叹。
还真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两个老古董根本就是拿钱堆出来的啊。
这可不是我胡说,斐迪南自己说的,那个照相机的每一张胶片价值是一百五十欧元。
而摄影机更离谱,一格就是四百二十欧元。
眼见时辰到了,那石鼋有了动作,只见它缓缓弓起四腿,仿佛下一刻就会纵身起跳一样。
而它的头部更是直直的对着月亮,随着巨口张开,一股瓦蓝瓦蓝的烟雾从嘴里冒了出来。
这是我没想到的,我以为它得把脖子伸直对天,然后往天上吐。
没想到它是斜着脖子对着月亮,这么吐,内丹不会掉下来吗?
虽然我就是心里一想,可是我这个想法哪瞒得过青龙啊。
而以它的尿性,怎么可能放过这种吐槽的机会呢,于是青龙毫不客气的给了我一句:
“你以为它随地吐痰呐,那是灵兽内丹,不是吃没了味的口香糖。”
哎呀,青龙牌吐槽,槽点真踏马压题。
明知道它说的在理,可是我不服啊,而就在我寻思措辞回怼它一句的时候…
“嘭”伴随着突然的一声爆响,一道闪光闪过,周教授亲自操纵照相机拍了石鼋的第一张照片。
一看那边已经完成了第一次拍摄,我立马凑了过去。
说起来,据斐迪南说,这台照相机他收到手里时,已经被人魔改过了。
那就是,这台相机除了保留了原来的灵异摄影功能以外,这相机已经被人升级成了一台拍立得。
所谓的拍立得就是拍完照相片立马就出来。
凑到近处,耳听着相机里滚轮滚动的声音,我和其他人心情一样紧张。
如果这个照相机能够拍到石鼋吐出的青蓝烟雾,那么同样原理的摄像机就可以录到石鼋吞吐内丹。
这样一来,周教授的盼望就有了保障,而我们真的不希望周教授留下遗憾。
所有人都围在相机前,但是,现场除了风声,只有出相片的声音。
随着相片一寸寸的从机器里出来,我们的心越来越紧张。
终于,相片出来了五分之三,石鼋的头部出来了,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再然后,石鼋的整个头部都出来了,现场则是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张照片。
片刻之后,周教授轻声说道“太好了。”然后现场就爆发出了一片欢呼声。
是的,这台照相机不但拍到了那些青蓝色烟雾,而且格外的清晰。
周教授的淡定从容只是保持了一小会儿,然后他就抓住斐迪南得手激动的说道:
“谢谢,谢谢,我代表我国非常规科学领域向你致谢。”
斐迪南也很激动,他握着周教授的手说:
“老周啊,恭喜你,这将是一份珍贵的影像资料。”
而相比起他们的激动,有一个人却很冷静,他就是金鳌。
在他们欢呼庆祝的时候,金鳌走到我的身边说了一句:
“你跟着大呼小叫个毛线啊,回头安排一下,我得和那个老周好好说说这个事了。”
说真的,我是真心替周教授高兴,可是,听了金鳌的话,我立马就反问他:
“前辈,怎么啦。”
金鳌一脸的喜笑颜开,可话却平淡的有点冷:
“你难道没发觉这些老外有点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