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涵涵听到这样威胁的话,立刻就将之前和自己母亲的怨恨丢在脑后,有些拿不准里面男人究竟是什么态度之前,她为了稳住对方的情绪,只好先答应下来,与之周旋想要拖延一些时间:“可以,不过你要的金额太大,我需要一些时间去凑。”
电话另一边的人用了专门可以扰乱声音的装置,因此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机器人一样:
“我改主意了!”
“我给你一天时间,你最好快一点儿把钱给我送过来,我一会会把地址给你按短信的形式发过来。”
“记住,一个人来!”
苏涵涵张开嘴,还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对方称已经将电话挂断,紧跟着便看到自己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陌生人所发来的消息。
这条消息里是个地址,并且还夹杂着一句警告,警告的内容为,如果敢报警的话,他就敢直接撕票。
苏涵涵颤抖着手指,一时间也没有心情继续待在酒吧里喝酒,把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一边从酒吧里往出走,同时一边拨通了肖毅的电话。
只是让她有些失望的是,接连拨打了好几个电话,只能听到“嘟嘟嘟”的忙音,甚至到最后一通,手机直接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苏涵涵深吸一口气,挂断电话,此时司机已经打车开了过来。
坐上车,苏涵涵收回手机,看着有些手忙脚乱的司机,淡淡道:“今天妈出去的时候,有说去什么地方吗?”
司机看着主人家脸色不好的样子,有些茫然的擦了擦冷汗,老实巴交的回复:“今天夫人在出去的时候,说是要去一个酒店去见姑爷。”
在另一边,绑着王海清的人有些不耐烦的接了一通电话以后,将房间的灯打开,变化莫测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刚刚发出的短信。
想了想,他觉得现在的技术完全可以根据银行卡卡号来查到自己的身份,考虑到自己雇主的身份还不能暴露,杀手k决定把事情做的更绝一点。
如果网上的数字交易太容易被人发现踪迹的话,改成现金交易的话也许会更好一点。
打定主意的杀手k立刻重新编辑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仔细想想,一天的时间还是太长了,谁也说不准在一天之中能发生多少变故?
为了防患于未然,杀手k决定之间将时间缩短到几个小时之内,并要求苏涵涵当现金装在不起眼的麻袋里,很显然是早有准备!
先不说收到短信的人对此有何反应,被人粗暴的直接扔在墙角角落躺在地上的王海清,在无人关注的时候总算是悠悠转醒。
刚醒来觉着自己脑袋胀痛的王海清,回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在联合自己现在的状况,心里无限悲愤!
现在是什么情况都没有搞清楚的王海清,只知道自己被绑架了,心中暗搓搓的把这一笔账记到了肖毅头上。
要不是为了把肖毅这个废物重新带回家,自己至于这么大老远的跑来还直接被人绑架了吗?
心里的怨念简直都快像煮沸的水一样升腾起来的王海清,也顾不得自己精致的衣服和昂贵的包包,小心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里发慌。
杀手k在王海清身体僵硬起来的一瞬间,立刻就意识到王海清醒来,想起自己雇主在电话里的吩咐,他立刻起身重新把一脸惶恐看向他的王海清一个干净利落的手到直接劈昏。
在意识重新陷入黑暗的前一秒,王海清心里十分悲愤,她不清楚这个陌生人究竟对她想做什么,只能无助的在心里后悔,自己不该一个人来这鬼地方。
再回到大赛现场。
叶冲天看着肖毅扬长而去的背影,心中窝火的同时,又有些不可思议。
他确实偏爱自己的小徒弟而不喜肖毅,可是在叶冲天的观念里:小徒弟叶问鼎不可能说谎,肖毅师叔偷了《圣衣经》简直罪大恶极,他将其逐出龙组又有何不对?
可是,想起刚才肖毅看自己的那个眼神——冷漠、憎恨,有那么一刻,叶冲天内心是被他的眼神唬住了的。他不禁想: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对大徒弟这一脉真的太过分了吗?
俗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叶冲天骨子里的那份偏心同样没变。
所以,他也仅仅只是犹豫了一刹那,便打消了那个念头。
在叶冲天心中:叶问鼎才是他叶冲天最聪明的徒弟,旁人都说问鼎是私生子,甚至暗地里瞧不起他,可他却没有一丝怨言,对自己的哥哥也是十分尊敬。
可是肖毅呢?那个逆子,只会叫嚷着私生子,叶问鼎比肖毅大不了几岁,但辈分上来说,却是肖毅的叔叔辈。
而且肖毅对自己的不亲切也罢了,还一副视作仇敌的模样。
这般想着,两相对比之下,叶冲天的心中更是厌恶肖毅。
他站在众人面前,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见一丝狼狈。
底下的人多是仰慕龙组的人,对于这位组长更是好奇且尊敬。虽然方才无意间知道了叶家秘辛,可是说到底,叶组长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他们虽然心中唏嘘却也管不了。
一群人站在台下,全都低头侧耳窃窃私语着,讨论起许多事情。
有人可怜肖毅的身世:“这位小青年是真的惨,你们看他刚进来时的那个朴素样,我完全没想到此人会是叶组长的亲徒孙。看来这位小主被赶出龙组后,日子过得并不好。”
他方才可是注意到了,肖毅身着一件普通的白t恤和牛仔裤,不算破旧却也显得十分朴素,哪里比得上台上身着华服的叶组长?
却也有人反驳:“你可别傻了吧,这说不准是一场演给我们看的戏呢!要我说啊,倘若叶组长真的未曾教他医术藏着掩着,方才那小子露的一手功夫又是出自哪里?难不成是刚生下来便会的吗?”
“你怎知道他是从叶组长那学的医术?万一他是师从别人呢?”
“哎呀,我懒得与你说。”
“唉,不是……什么叫懒得与我说,你是说不过我了吧。人家啥也没做,医术好点了,还得被你诬陷,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