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飒寒笑说,“特别是你这种认错的举动,是怎么想到的?这么耐人寻味的主仆游戏,是拿捏了我的心思么?颂梵音,我们真正碰面的次数,不超过十次吧,你就这么了解我了?”梵音特别恭敬的俯身匍匐在地,“不敢,主人。”温飒寒眯眼,笑,“你这个样子,让人恨不起来啊,我有点想要原谅你了。”梵音依旧恭敬的匍匐在地,她知道现在不能去看温飒寒的眼睛,那双眼能洞悉一切,“是,主人。”她总是低着头,温飒寒看不到她的脸,他忽然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来,将她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确认没有多余的神情,他勾唇,“颂梵音,你怎么这么会玩呢?比我玩的还要狠啊。”梵音流着忏悔的泪说,“妖姐教我的。”“呵,能屈能伸啊。”温飒寒轻笑了一声,“我可以原谅你,让你平安无事,但是……”他手中玩转的匕首忽然重重插在了桌子上,带笑的眉眼掠过一抹狠戾精明的杀意,“下不为例。”梵音点头。温飒寒瞬息又笑了,他变脸和梵音同样快,他笑的极其好看芬芳,“我从不玩这个,你有意诱导我玩这个,后果能负吗?”梵音特别恭敬的说,“我伺候您。”温飒寒沉默的盯她许久,满意的松开她,“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开发潜力的女人,颂梵音,好好跟着我,哪怕以后一拍两散,你这一身本事,会让你得到一切你想得到的。”他难得说出这么耐人寻味的话。梵音说,“是的,主人。”温飒寒说,“过了,该收就收。”梵音怔了一下,忽然笑了,擦了擦脸上的泪,缓缓站了起来,她所有的表情和行为都跟着温飒寒的反应变化,他既然察觉到她是装得,那么该收就收,反而会让温飒寒觉得她懂得进退,若是再这么哭哭啼啼下去,便会适得其反的惹男人厌烦。妖姐说过,女人需要开发的无外乎只有两点,第一个是智商,第二个是床技。不知温飒寒说的是她哪一点,但对梵音来说,在这么聪明的男人面前,剑走偏锋的演了这么一出戏,虽然被他识破了,但是他愿意接招,那便是通过了!到底是饶过了她这一次。梵音取下脖子上的皮带,拔下了桌子上的匕首,在音妈发现之前,拿上楼。温飒寒一直静静观察她的举止言行,总觉得不对劲,说,“你腿怎么了?”梵音正好从楼上下来,由于顾及肚子,所以走的很慢,“嗯……月事来了。”温飒寒没言语。晚上吃饭的时候,梵音特别积极,以前从不主动伺候温飒寒用餐,但是今晚,又是帮他盛饭,又是添汤,简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音妈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吃完饭,梵音念及温飒寒的身体伤的那么重,应该不会要她,所以她留了一个心,从急救箱里拿出了外伤膏,回到房间的时候,温飒寒穿着浴袍,正坐在椅子上打电话,远远听来,那边似乎是个女人。梵音进了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他还在讲电话,眉眼很淡,语气却是宠溺的,完全是表情和语气不匹配,不晓得又在应付哪个野女人。既然对方能让温飒寒有这种语气,说明那女人摸透了他的脾性,也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晚上喝了不少养生汤,梵音小心翼翼爬上床,安稳的平躺在床上,下意识伸手摸着肚子,今天做了手术,没有在医院静养,刚刚还咬牙折腾了那么一出戏,肚子又有点疼了,浑浑噩噩的昏沉。温飒寒刚靠近床边,梵音担心他又想做,便睁开眼扭头看他,“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吗?”不等温飒寒开口。梵音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坐起身,从枕头底下翻出了药膏,说,“我给你上点药,不要发炎了。”温飒寒说,“不用。”梵音抬眼看他,浴袍没有掩住的三角区明明纵横了那么深的血槽,有些地方还裂开了,脖子上都是,她说,“还是上点药吧,好得快。”温飒寒站在床边没有动。梵音便跪在床上,挤出药膏涂抹在他的胸膛和脖子上,温飒寒很高,梵音若是坐在床上便不方便上药,若是站着,便又过头了,跪的笔直刚刚好的高度。她涂抹的很认真,似乎怕弄疼他,用指腹轻轻点点的涂抹上去,有一处的伤口特别的深,她下手极轻,下意识问他,“疼么?”温飒寒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邪邪勾唇,“颂梵音,现在的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啊。”梵音说,“你伤口好得快,忘掉我犯错的速度就会越快。伤口恢复的慢,对我的怨念就会卷土重来。”她微微一笑,满眼星光的看他,“所以当然是真的啦。”温飒寒扬眉,含笑说,“我有点喜欢你了。”梵音说,“你喜欢的女人多了去了,我排老几啊。”温飒寒说,“刚刚入门,倒数第一。”梵音笑了笑,“荣幸之至。”上完药,空气里有淡淡的药膏味儿传来,温飒寒对气味儿很敏感,这种无处不在的药味让他略显暴躁。梵音观察他的反应,这种烦躁的心情应该会让他没有欢好的兴致了,她特意挑了味道大的软膏,估计有的温飒寒烦闷了。梵音特别体贴的关心他,“这个味道你忍一下,不要蹭掉了,擦了药,明天就没那么疼了。”温飒寒没回应,拿着烟,来到窗前,将窗户开到最大,刺骨的冷风吹了进来,清散了那股子无处不在的药味儿,他似乎依然烦躁,窗前来回走了几步,缓步向梵音走来,坐在床头点了支烟,没一会儿,他烦躁的将烟摁灭在烟灰缸理,翻身压在梵音身上,想做。梵音心下一惊,明明破坏了他的兴致,怎么还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若真做了,她能死在床上,她急忙说,“今天做不了,我见红了。”温飒寒俯在她耳边喘息,“戴套。”浓浓的烟草香味传来,她出入皇后的时候,闻过很多令人作呕的烟味儿,可是温飒寒散发出来的烟味儿,却是属于淡淡的清香味儿,如他此刻哈出来的烟味儿,浓烈中夹杂着淡淡的薄荷香,她曾经为此特意看过他抽哪种牌子的烟,是限量版的1916。温飒寒说来就来,说上就上。梵音惊恐的说,“不是我不想做,是这次量大,容易出事,我怕大出血败坏你的兴致,你也看出了我这几天有点不对劲,是不是?”温飒寒沉默了一会儿,凑近她耳畔,呵气如兰的勾唇,“帮我口。”那温热淡淡烟草香的气息哈的梵音耳朵直痒痒,她从没帮人口过,虽然妖姐教过,但没有实战经验,曾经想帮温飒寒尝试,但是他拒绝了,让她特别的尴尬。梵音的浴袍已经被温飒寒撩拨凌乱,她稳了好一会儿,关了灯,温顺的应了他的要求。大概因为是第一次口,很笨拙,温飒寒破天荒的很耐心的教她,告诉她应该怎么做,他居然没有发脾气,也没有不耐烦的暴躁,十分的反常耐心。临近新年,温飒寒似乎逗留在这栋别墅的时间越来越久,他每次过来,梵音就必须回来过夜,梵音一直称妇科病避免与他发生关系,温飒寒是xing欲很旺盛的男人,包养情妇得目的不就是男人那点事儿么,可是每次梵音宁愿帮他口,也不愿意他碰她,暴脾气,怎么忍。不过梵音的技术突飞猛进,只要能把温飒寒伺候舒坦了,他那暴脾气很快就消了下去,她越来越摸透了温飒寒的性格,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男人,要哄,要顺,要捧着,他是爷,是天,受不得一丁点的委屈,也吃不得一丁点的亏。为此,梵音还特地给他买了一个与之前摔碎的同款同型号的手机孝敬他。温飒寒收到手机的时候,愣了一下,说,“我不缺手机。”梵音说,“当是我的心意和诚意,也算是我送你的礼物。”她扬了扬手机,“手机壳都是我挑的呢,onepiece限量版,喏。”她晃了晃,“还给你挑了一个挂坠,也是onepiece的周边,知道你不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特意挑的单色调简约大气的图案。”手机壳上是一片湛蓝无边的海,蔚蓝的海面占据了百分之九十的机壳,只在右下角有一艘小小的船,小船上站着几个大笑的人儿,如果不注意看,基本看不到那艘船。挂饰也是大笑的草帽路飞手办。温飒寒盯着那手机壳,卡通的……他一个商场杀伐果断的男人……如果拿着这种幼稚手机壳出现在严肃的场合……那些看见他就闻风丧胆的人会不会屁滚尿流的笑了?温飒寒没拒绝,收了,但并没有用。梵音发现,她对温飒寒越好,温飒寒挑她刺儿的时候越少,甚至不再冲她发脾气,也不把她当出气筒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居然破天荒的问她,“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