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什么来了,这家伙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这么没头没脑的。
“千年藤妖兽终于忍不住了,一会儿我去对付那妖兽取妖兽核,你去把自己闯的祸给摆平了。”
千年藤妖兽要来了吗?她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看来修为跟他差的不是一点点。
还有什么叫做她闯的祸自己摆平了,这放火虽是她的点子,她可没想着让它烧的这么大,刚刚是谁阻止了她的灭火行动来着。
现在反倒在这说着风凉话,像是跟他毫无关系一样。
云宁儿翻了翻白眼,终是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
他们说话的功夫,周围遍以缠上了无数的藤蔓,不大会儿功夫她们居然被重重包围了,这些藤蔓似乎并不惧怕那些燃烧的火焰。
穿梭来去都非常的自如,看来初级火魔法真的对它没什么效果。
“看这情形,我是走不开了,不如与你一起对付了这千年藤妖兽,我再去灭火。”
眼瞅着四周的藤蔓越来越多,仅留一个小缝眼在她们的头顶正上方,那缝的大小连一个人都出不去,这是要将她们困死在藤蔓里吗?
“不需要,我送你出去。”
还没等云宁儿反应过来,她就觉身子突然轻飘了起来,只听得耳边传来了“土遁”叫喊声后,眼前就开始天旋地转,再睁开眼时,她已经在藤蔓外围了。
看着包裹如蚕丝结茧的藤蔓,云宁儿踌躇在外,不知道是该离开还是在外面接应曹肃风。
“曹肃风,你怎么样了?”
无奈之下云宁儿只好喊了一声,总觉得这样的场景让她很熟悉。
这种唯我独尊,什么都要他说了算的性子,害她变得进退两难,简直跟萧凤轩一模一样。
“你怎么还没走,快去收拾烂摊子,我可不想陪你一起担祸。你留在这只会拖累我。”
嚣张,绝对的嚣张,虽然知道他赶自己走是怕她置身危险,但是这说话能不能有好听的了。
你想陪我背锅,我还不愿意呢,不管你就不管你,她还懒得趟这摊浑水。
云宁儿飞身跃起,有些赌气的不再去看藤蔓包茧子,他想要逞威风,想要逞英雄,就让他慢慢秀好了。
站在林子某处的至高点,看着脚下荆棘之林的火势有变大的趋势,再这样下去事情会闹大的。
星光学院的巡逻弟子,说不定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了,这么大的烟想被不发现都难,还好他们是三更半夜出发的,这会儿大伙应该都还睡着。
如果被发现了,自此白云山被戒严的话,那到时候再想来白云山找诛魔剑就怕更难了。
云宁儿心下着急,赶紧用上次萧凤轩教的水魔法,开始一点点的灭起火来。
她现在还只是高级魔法使,只能运用中级的水系魔法。
虽然比不得高级的水系魔法,但是相比初级还是好用了很多。
萧凤轩每次用的都是高级魔法,看来他的魔法师等级已经到了见习或者初级魔法师了。
刚刚曹肃风用的是土遁,是利用土系元素的一种移形换影的法术。应该是属于高级魔法,看来他也是魔法师无疑,而且这等级想必也不在萧凤轩之下。
难怪能得到第一名,这曹肃风果然不是一般人,而且跟他相处越久,越觉得他身份可疑。
云宁儿刚刚点火的时候没觉得累,这会儿灭火倒让她觉得有些筋疲力尽了。
她的精神力似乎有些耗损过多了,上次因初到冥界之时,吃过没有精神力的苦,回来后她特意炼了几粒精神力的药丸,这会儿算是派上用场了。
取出了几粒药丸吞了下去,感觉浑身都来劲了,精神力贯穿了全身的四肢百骸,最后又集中到了某处,让她精神都为之一振。
人也身心舒畅了许多,这倍感舒爽的感觉,让她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想要马上找个发泄的对象,发泄掉这全身的劲。
连续发出了好几个中级水系魔法,荆棘之林的火依然还有蔓延的趋势,这样下去她非得虚脱致死不可。
这时候要是能下场雨多好,可比她这蚍蜉撼大树的魔法来的强多了。
天突然更加的阴沉下来,让原本朗朗的星空,变得乌云密布。
难道说……云宁儿一个念头还没转过来,天上就下起了雨来。
云宁儿欣喜的看着天空,那豆大的水滴纷纷落下,那声音就像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而悦耳,正想看看这雨的效果,谁想荆棘之林的火势却一点没有被影响。
难道说普通的水无法解去魔法的火吗?那她不是白高兴一场了。
本来还想感谢下老天爷出手相助,谁想却是空欢喜一场,这不是白忙活了嘛。
“用你的水系魔法之力打入云层之中,借由天雨之势来帮你施展水系魔法,能达到高级魔法的效果。”
不知从哪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难道是他来了,会是他来了吗?
“凝神静心,赶紧按我的话去做,迟则生变为时已晚,天雨来之不易,速要抓紧时机。”
云宁儿只好集中了注意力,将自己的精神力全部都用在了运行水系魔法上,最后将其向上推送,直接打入了天空的厚实云层中。
一道水晶莹润的光束在云层中荡漾开来,将黑压压的云层变成了晶莹透亮的湖蓝色,荆棘之林瞬间被蓝色的云层所笼罩,说不出的诡异和美丽。
那豆大的雨水也变成了晶莹的水滴,当水珠滴入那片片火海之中后,“呲啦”声便响不绝于耳,火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居然被全部熄灭了。
她成功了,她终于将所有的火焰都灭了,刚刚那个说话的人,分明就是他无疑。
云宁儿不敢迟疑,马上起身飞往刚刚声音的出处,可是所到之处除了被烧焦的荆棘,根本没有任何人影和气息残留。
难道是她听错了?
不可能绝对不会错的,是他的声音不假,可是怎么会一个人影都没有,就连一点气息都没有残留,难道他走的时候,连自己的气息也掩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