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知心起床时,下意识地看着床侧,傅承景已经起床离开了。
想到昨天她激动时冲他说出的告白话语,她的脸颊一热,唔,在这方面,她可从来没主动过,昨天,傅承景算是……回应她了吧?
虽然他没说他也喜欢她,但是她说完之后,他吻了她。
而且傅先生眼中的惊喜,她还是能近距离地感受到了。
她轻抚了腹部,想到这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她的嘴角弯起,原来之前的胃反应,嗜睡,情绪容易激动,都是因为她怀了宝宝。
这样一想,之前遭的罪,变成了一种甜蜜的负担。
说起来,她还蛮厉害的嘛,肚子这么争气,一次就中。
不知道……傅承景喜不喜欢孩子呢?
昨天他说过,不会不要宝宝的,这样的话,她可以放心了吧?
不过她还是挺疑惑,昨天傅恩珠说她的体质不一定能把宝宝给生出来,是什么意思?
她的体质是不太好,不过也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吧?
洗漱完毕后,沈知心打开卧室门,就循着香味下楼了。
下楼梯的时候,她就看到红姨系着围裙,正将做好的早餐端到桌上。
“红姨,你早上做了什么好吃的?我开门就闻到了,好香。”
沈知心里面穿着一件真丝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短披肩,室内保持恒温,多穿一点都会起一层薄汗。
“少奶奶,您起来了?这是我学的粤菜,那边的人最会煲汤了,这是药食相补的法子,从昨晚就开始煲起了,火候刚刚到,您正好喝点,是暖胃的。”红姨道。
沈知心点了点头,依偎着红姨,亲昵地道:“红姨,你对我真好。”
“少奶奶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您都怀孕了,自然得特殊对待,傅家已经好几年没这样的喜事了,您嫁过来不久,就能为傅家开枝散叶,可是家里的大功臣。”
“红姨,你都知道了?”
看着红姨的神色,沈知心突然道:“红姨,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还是说……我是家里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想起来,上次回南城,梅园的房子全都铺上了地毯,红姨还让她多休息,她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的。
红姨道:“少奶奶,主子也是怕您太激动,才选择没说,怀孕的头一两个月最重要了,最怕滑胎,不过经过一阵子的调养,您的身体看样子已经适应了。”
沈知心摸了摸腹部,喝着汤,道:“傅承景呢?一早就没见到他,去公司了吗?”
“主子很早就出门了,可能是出去处理什么事情去了吧?盛豪一向很忙的。”
“那他出门的时候心情怎么样?”沈知心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这个……我就没注意了,不过我感觉他好像心情还不错,临走前,嘱咐我不要吵醒您,让您睡到自然醒。”
“哦,好吧。”沈知心眼珠子提溜一转,心情不错,那就好。
她想到一直压在心里的话,终于能亲口跟他说,让他知道她的心意,心情也变得放松起来,唔,傅承景那么棒的男人,不早点下手,夜长梦多啊。
她现在不仅是傅太太,还是怀着傅家继承人的少奶奶。
不管长辈的态度如何,她也算暂时坐稳这个位置了吧?
沈知心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上午,沈知心百无聊赖地待在家里,想到一事,她去了书房。
她记得母亲给她的玉佩,被傅承景存在家里的保险柜里,她现在莫名地想看到那块玉佩。
保险柜的位置,她知道,之前在书房里见傅承景用过。
书房的一个玄关处,有个很隐秘的开关,按了之后,就会出现一个密室。
她走进密室,看着保险柜有点愣神了,这保险柜的设计比较复杂,仅从外观上就能看出,密码肯定很复杂,想解开它并不那么容易。
她没问过傅承景保险柜的密码,要是输错了,会自动报警吧?
沈知心苦恼地想着,手不自觉地握住了保险柜的门把手。
突然,“咚”地一声响,保险柜的门就这么打开了。
怎么会……
她还没输入密码呢。
难道这保险柜根本就是个坏的?
她仔细看了一下,这才发现,门把手有个指纹锁,刚刚她的手正好触碰了指纹锁,也就是说,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人已经提前将她的指纹录入了,可以随意打开?
保险柜的门一打开,沈知心就看到了她交给傅承景保管的玉佩,那是她的贴身之物,也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玉佩握在手心,冰凉的触感,让她神情落寞。
母亲葬在了南城,这么多年,那一年她从京市离开的时候,应该没想到,她会命丧南城,从此没有再踏上京市的故土吧?
沈知心死死地握住玉佩,她拿到了自己的东西,正想关上保险柜,却看到了一旁的协议。
也就那么瞥了一眼,她的眼睛瞪大了。
这协议的内容,怎么看着怪怪的,好像跟她有关?
她粗略地扫了一下重点,傅承景不仅将梅园转到她的名下,还将几个正在盈利的老公司赠送给她,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珠宝、名表、奢侈品店以及商场。
协议上说,若傅承景出了事,她就可以合法合理地继承上述所说的一切财产。
沈知心眼睛一红,却听得外面传来脚步声。
不过几秒,熟悉的气息出现在她面前,男人深邃的眸子看着女人手中拿着的协议和玉佩,薄唇微抿,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
“傅先生,这协议是什么意思?”她难过地抬起通红的眸子看着他。
“根据律师的建议而草拟的协议,算不得真。”
“可是你在上面签了字,还做了公证,印了指印!”沈知心咬着下唇。
前世,在傅承景死后,傅家之所以没找她的麻烦,就是因为他提前为她立了遗嘱!
所以,按照日期来看,在他们结婚不久后,他就立了遗嘱,如果他出事,律师就会凭着遗嘱,她可以合理继承丰厚的财富,保证余生安稳度日。
是这样吗?
可她的心为什么这么痛,这么慌呢,仿佛五脏六腑都被烈焰焚烧着,揪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