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对安室透的能力也是无比的信任,闻言只说:“我在外面守着,你快点进去把情报拿到手吧。好不容易成了fbi,必须要物尽其用才是啊。”
安室透对贝尔摩德不带感情的笑了笑,然后拉开门,对那位胆战心惊的目标人物再次表明身份。
他是fbi的探员,此行的目的是保护任务目标的安全。
安室透笃定地说:“外面发生了爆炸,他不可能离开这里。”
他很擅长揣摩人心。
当然,作为交换,也为了证明黑衣组织确实威胁到了他的生命安全,他也必须要将他所知道的情报交给安室透。
骗取情报的过程不多累述,结果当然是安室透成功取得了情报,并将他解决掉了。
“不过没想到那个人会真的信了你的话,认为你是fbi。”在提到fbi时,贝尔摩德刻意拖长尾音,不像是在提起一个在跟她作对的组织,倒像是调情般地谈及自己的情人一样。
安室透丝毫没有受到贝尔摩德声音的蛊惑,一边往与目标人物相约见面的地方走去,一边侧头同贝尔摩德对话:“因为他不认为自己真的能仅仅依靠自己就能活下去,死亡或早或晚都会降临在他的头上。为了保命,靠自己手上的东西寻求其他能与组织抗衡的力量,不足为奇。而且这其中不是也有你,贝尔摩德的推波助澜吗?”
“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工作而已,还是比不上能将手伸到fbi的你。”贝尔摩德笑了一声,看向紧闭着的房门,“他在里面对吧。”
虽然就结果而言他们确实处理掉了对他们阻碍最大的监控,但同时也惊动了这么多人,安室透还是更倾向于隐秘一点的形式手法。只不过舞会内部防守实在是过于严苛,让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克这一道理难以实现,只能借外部影响内部。
贝尔摩德勾唇一笑,“总比琴酒那家伙每次搞出来的动静小吧。”
“还好你提前在外面安装了炸/弹,不然我们也无法分散那些安保人员的注意力,趁乱潜入监控室将设备处理掉。”
摆脱了监控的桎梏,贝尔摩德也不用费一番功夫挑选和安室透碰面的场合。当然了,保险起见她并没有卸下她的易容。
在经历了一场自杀伪装成他杀的案件,又一场意外在大家已经逐渐摆脱先前案件的影响时如约而至,似是为了提醒大家不要放松警惕一般。
不过虽然是同一天发生的意外,但意外与意外之间却存在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意外总是突然发生。
安室透语气平淡地说:“不过这是下下策,还是闹得太大了一点。”
这一点安室透无法反驳。
“还是快点将情报拿过来并将那个人处理掉吧。”安室透不打算多谈琴酒,而且迹部集团雇佣的人也并非白吃闲饭的傻瓜,在探查完外界的情况后,很快就会明白这是一招针对他们的声东击西。
据他所知,组织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处理手段比琴酒更张扬、更疯狂。
不过他弄出来的动静虽然很大,但每次的结果对于组织而言都是好的,所以反倒让他在组织的威信上升——谁也不知道琴酒疯起来会做些什么事。毕竟组织里面的疯子很多,但每次都能将疯与冷静结合得“恰当好处”的疯子,还是少有。
今天的第一个意外也就是自杀案件,是发生在舞会现场的内部,因为控制得当知道发生意外的人比较少,对舞会影响较少。
而今天的第二个意外则发生在舞会现场外,但第一时间就让所有人意识到了意外的发生,并没有给予迹部集团的工作人员任何时间,在大众发现之前解决问题,降低影响。
“在他的书房,还有文件的备份。”安室透重新打开房门,对靠在墙上的贝尔摩德说到。
这当然不是已经死亡的目标人物亲口告诉安室透的消息,即便他不怀疑安室透fbi探员的身份,作为一个在商场浸染、惜命的人而言,也不可能将自己保命的工具一股脑的就全部交给一位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这是安室透从他话语中推测出来的情报。只要做过一些事,就不可能完全不留下线索证据。
“我知道了,我立马就过去。”
目标人物的死亡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届时肯定会有人前去他家调查。贝尔摩德倒是不担心那些靠岸基本靠柯南的警察,但fbi肯定会介入调查,如果藏在书房的消息内容被他们知道了,那她和安室透此次的行动可以用完全失败来定义。
比起跟随毛利小五郎过来并正在用心经营“安室透”这个身份的波本,目前扮演服务员的贝尔摩德显然更适合离开现场。
而且在警方那里也总有一个人需要为目标人物的死亡负责,这个伪装的服务员无疑就是警方未来要追查的畏罪潜逃人员。
至于她先前被监控全程拍下的将水洒在安室透身上,喏,比起安室透,更应该关注的可是他身边同样去换了一身衣服的毛利小五郎。
柯南可能会起疑,不过安室透应该早就被他怀疑了才对,也不差这么一件事。
不过贝尔摩德虽然说着立马过去,但行动上却一点都看不出她要离开的迹象。
“有问题?”安室透问。
贝尔摩德将自己的疑惑与好奇摆在了明面上。
“就是有些好奇你为何现在心情不好,明明也跟那位……日夏弥生,我应该没有记错她的名字吧。跟那位日夏小姐好好跳过几只舞了,按理来说应该得偿所愿了才对吧。”
安室透对自己的情绪管理一向有自信,更何况是在明知道贝尔摩德就在附近的情况下。他的内心活动确实很多,但绝对不会让贝尔摩德探查到。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贝尔摩德没有证据,仅仅是凭借一种直觉在试探他。
“得偿所愿?从趁着跳舞的机会能与我们的目标接触来看确实没错。”
贝尔摩德带着点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真是冷漠啊,明明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如果她去演戏,想必就算没有任何演技都会有导演愿意让她去充当重要花瓶。被这样的人用倾慕的眼神注视着,很难不会喜欢上对方吧。”
对上贝尔摩德若有所思的目光,安室透提醒了一句:“不要感情用事。”
“明明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吧,不要试图通过这种方法转移目标。”
安室透当然知道这点了,他极度冷静,不,应该说是极度冷漠地对贝尔摩德说:“想要经营好一个虚假的身份,仅靠以前的那些虚假信息是不够的。需要不断地让‘安室透’与周围的其他人建立联系,有工作同事上的联系,师徒上的联系,自然也少不了爱情方面上的联系。”
贝尔摩德的左手食指靠在嘴唇前,“哦,是这样吗,波本?”
仅从贝尔摩德的语气,安室透并不能确定贝尔摩德是否相信了他这番说辞。但他至少可以肯定,自己并没有进一步加深贝尔摩德的怀疑。
“就是这样,一切为了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安室透隐约听到警铃的声音了,“贝尔摩德,你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在不离开会很麻烦。”
这些警察原本是为了处理自杀事件过来的,不过因为路况等因素,硬生生拖到了现在才到达。不过换一个角度,也就是从处理第二起爆炸事件的角度来看,他们到来的时间又恰好合适。
……而且还能促使贝尔摩德离开。
安室透能听见的声响,贝尔摩德又不是耳朵出了问题自然也是知道了。
安室透这里暂时撬不开嘴巴,她也省得浪费时间了,当即就选择了前去销毁备份内容。
而安室透本人,也选择了离开,只不过他的离开是为了告知警方有人死亡的消息。
——不管是在推理小说中还是现实生活中,报案人都有很大可能就是凶手。
虽然在破案上面东京的警察并不怎么在行,但在如何审问信息上,他们还是称职的。
只不过参与舞会的人有些多,他们只能选择性的将死者死亡时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留下继续进行询问。
爆炸、监控故障、死人接连发生,毫无疑问前面两项就是为了杀害死者而做的准备。
警察的处理方式没有错误,不过毛利小五郎一行人也因为这个原因全员被扣押下来了。
目暮警官看着面前整整齐齐的五个人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可能是习惯成自然。虽然并不觉得凶手出自这五个人之中,但该走的过场还是得走。
“你们离开人群的原因是什么?”
“我觉得爆炸很不对劲,就像是故意针对这场舞会一样。毕竟周围除了这座举办圣诞舞会的宅邸外,也没有其他场所了,所以我打算去查看一下情况,然后就发现了死者的尸体。”
安室透第一个回答目暮警官的问题,而柯南的答案与他大同小异,只是欠缺了发现尸体这一点而已。
毛利小五郎为他和弥生小兰做出了统一答复:“因为柯南这个小鬼头突然不在了,我、小兰还有弥生担心他出意外,所以就去找他去了。”
小兰进行补充:“因为场所太大,所以我们是分开寻找的柯南。”
弥生心不在焉地点了几下头,附和了小兰回答。
目暮警官又问了他们几个问题,就放他们离开去搜寻线索了。
作为有亲人在这里工作的弥生,果断动用了自己的这一优势,去找日夏朔太郎询问有关舞会的事宜。
不过当她找到日夏朔太郎的时候,却没有第一时间询问他这一问题。而是将他拉到一边,确认所处位置四周无人并且一有人过来就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后,弥生才在手机备忘录上打了一行字,递给了日夏朔太郎。
[您先前与我提及的那个组织,成员是不是喜欢用酒名做代号?]
饶是日夏朔太郎心理承受能力再好,乍一看到这么一条消息,也是极为震惊地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他就看见弥生正死死咬住嘴唇,誓不发出任何一丁点声音,以及那极力忍耐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
弥生像是浑然不知自己现在有多么的狼狈,将手机拿了回去,又重新打了一行字。
[您只需要告诉我是或不是。]
日夏朔太郎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到了透子掉马甲的时候了
整个圣诞舞会事件其实就是为了他掉马甲而准备的,没想到我拖延了这么久才掉
但在有毛利小五郎等人的地方,意外用如期而至形容则更为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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