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人的不远处有一个岩洞,在洞口,一头巨大的变种熊正用暴躁的目光看着两个人,它的身后则有几只熊崽。
“哦.....这个,奥利维亚,它应该只是想保护它的孩子吧....我们离开这里吧。”
奥利维亚看着那只熊和它背后的小熊,眼睛里却暗自流露出古怪的神色。
“蕾切尔,我不知道你的导师是谁,也不知道她又是怎么教导你关于如何应付外面的这些野兽的,但是我觉得你可能有点无知。”
被奥利维亚这么辛辣的讽刺了一通,蕾切尔不由得有些情绪,比如奥利维亚至今已经违背了不知道多少条神秘教会的内部规定,但人家的战绩在这里,她实在是没有动力说什么反对的话,反正就当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奥利维亚不但没有扭头离开,反而迎着那只巨大的变种熊拔出了自己的芭斯特之刃。
“这些怪物骨子里都是只知道杀戮的东西,给它们机会看见你的后脑勺绝对是一种巨大的愚蠢....”
眼看着奥利维亚做出了攻击的姿态,变种熊怒吼一声人立而起,两米多的高度和粗壮的身躯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梦魇一样的怪物。
“等等,奥利维亚,那可是一头熊....你至少用枪.....”
蕾切尔说着,不由得开始后退,因为那只巨大的变种熊忽然重新四肢着地朝着奥利维亚猛地奔跑了过来,可怕的体重让它在冲刺的时候掀起了地动山摇的架势,血盆大口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将纤细的奥利维亚撕碎。
蕾切尔几乎被吓得全身麻木,但是下一秒,她就看见奥利维亚猛地一个前跳直接躲开了变种熊的正面袭击,随后在半空反手握剑旋转一周,最后一个轻巧的翻滚顺利落地。全程的动作毫无停滞,一切都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完成了,快的让蕾切尔等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转过头看向那只因为惯性一路滑了出去的变种熊,它的脖子几乎被割断了一大半,此刻已经鲜血喷涌气绝而亡。
“上帝.....这就被杀掉了....这么大的一只猛兽...”
蕾切尔看着不远处好整以暇的奥利维亚,对方似乎连喘都没有喘。
“另外,用枪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因为那表明对方是我用剑无法解决的对手,对一只无脑的野兽用枪那是对我的侮辱。”
那张脸一贯的冷漠,她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那只死掉的大熊,随后朝着熊洞走过去。
蕾切尔跟过去,情绪激动的她想跟奥利维亚说点什么,但是最后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
“如果我问一句你到底是不是人,这是不是对奥利维亚不礼貌....”
诸如此类的心里自白在她的心里飘过,而后她看到奥利维亚停在了那几只小熊的面前。
两只好像黑色小狗一样的小家伙朝着奥利维亚发出奶声奶气的吼叫,其中有一只似乎还焦急的看着远处倒地不起的母亲。
蕾切尔看了那几只小熊一眼,顿时感觉对方有些可怜。
“....反正那头熊已经死了,咱们走吧,如何?”
奥利维亚沉默了一会,最终却摇了摇头。
“放了它们?过几年又会多出几头四处袭击人的怪物,我们这么东奔西跑是为了什么?既然看见了而且已经做了,那就除恶务尽才是对的.....它们可以随意去杀死弱小者,而我们也可以随意处置弱小的它们,这难道不是一种天经地义的权力?”
随后,奥利维亚一剑就把两头小熊砍成几段肉块。
蕾切尔憋了一路的话在看了这一幕之后终于忍不住了。
“可是奥利维亚,你这样说似乎并不对啊,大主母让我们外出执行任务就是为了让我们扫除邪恶拯救民众,即便你说的对,这两头小熊该杀,可是那也不是代表着我们是以肆意妄为的强者这个身份去行事,你刚才也说了这些熊是无脑的畜生,但是与它们做一样的行为岂不是就意味着.....”
“闭嘴!”
奥利维亚回头一把拽住了蕾切尔的领子。
“你这蠢货,看不见这世界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么?每个人都在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在这里他人就是地狱,我最反感你这一套说辞了,我妈妈天天说的那些英雄主义废话有什么用?符合实际么?学那些愚蠢的响应者搞什么慈悲为怀,结果怎么样?现在都成了泥下鬼,世界变了,环境也变了,以前那一套怎么可能还行得通?”
一把推开愣住的蕾切尔奥利维亚怒气冲冲的走开。
最终,两个人坐着摩托车回到了神秘教会。
已经派出人外出寻找两人多次的香农总算是感觉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但紧随其后的就是一股巨大的愤怒。
“快把她们两个叫过来。”
伊芙看着感觉事情有点不妙,赶紧以最快速度叫来了两个人。
两个人走进了香农的办公室,看见香农在那里一脸严肃的翻着她们上交的任务报告。
“所以这就是你们迟到的原因,你们这任务做的都快一周过去了!”
香农愤怒的指着任务报告。
“四个检查营地、一个野兽巢穴还有一个废弃军事掩体,为了给摩托车找聚变燃料.....你们迟到了太久了,比规定的最长时间还晚了三天,我可以承认你们的主要任务做的很好,但是为什么不经过报告就擅自行动?”
香农看着欲哭无泪瑟瑟发抖的蕾切尔就知道这全是自己女儿的又一次恣意妄为,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一次不像上一次那样她的搭档独自跑回来诉苦,至少她还知道不要丢下蕾切尔。
“蕾切尔第一次出任务,所以肯定是你的主意吧奥利维亚,你为什么一直保持这样的作风?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跟神秘教会的大多数姐妹完全处不好关系?我们这个大家庭之所以能存在就是因为我们有严明的纪律和统一的理想,你却总是当这个例外!”
奥利维亚黑着脸,用比母亲还大声的话怼了回去。
“次次缩手缩脚,什么时候我们的这些行动能有一点实际效率?你又在胡扯什么处好关系,可是你却让所有人去外面干杀人放火的活,你叫我们出去到底是过家家还是舞刀弄枪?不如咱们停止继续杀掠夺者就跟以前一样大家一起呆在这神秘圣所里面学习如何处好关系如何?”
双方的声音越来越大,逐渐几乎成了一场喊叫比赛,最终双方再次不欢而散。
香农捂着自己的脸给自己按摩,她感觉她说的那些话完全没有对奥利维亚起到任何作用,那些话对于奥利维亚而言犹如穿身而过的风,什么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