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御书房内,太子唐宁低着头站在一张宽大的书桌前,他的眼前坐着贺元国的最高统治者-唐兴鹏。
皇帝闭着眼睛听完唐宁的汇报后,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一动不动的坐着。
唐宁不敢发出声响,书房内安静的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过了片刻,皇帝睁开眼睛站了起来走到唐宁一步开外然后转了一个身子,向前跨步的同时问道:“宁儿,你是不是也觉得朕手段太过狠辣?”
“孩儿不敢。”唐宁吓得连忙跪下。
“起来说话。”
“谢父皇。”
唐宁站起身来,面对的皇帝恭恭敬敬的站着。
“宁儿,人只有到了朕这个位置才知道做事难啊。做个仁厚的皇帝,别人在背后又会说懦弱无能毫无主见,太狠辣又被让别人说是暴君,左右都是难啊!”
皇帝说到这里人已经走到了墙根,他转了一个身子又继续沿着墙壁往前走。
唐宁一见他转了个方向连忙转身,皇帝走到哪里他的脸就对着哪里,不然屁股对着皇帝这可是大忌。
“唐兴程比朕大一岁,可他是嫡出,朕不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不拼命争取只有死路一条。如今朕做了皇帝,他就想尽办法来害朕,可天意也在帮着朕,不是吗。”皇帝的双眼看着前方自言自语,唐宁成了一个倾听着。
“唐兴程要朕的命朕认了。霖儿不是朕杀的,皇后也是得了怪病去的,朕对金瑞麟也不曾亏待,可是姓金的还要拿你开刀,这世上还有道理可言吗。朕如果再容忍他,懦弱无能这顶帽子还真是戴上了。是可忍,熟不可忍,”
“呯!”
“吧嗒,吧嗒。”
皇帝随手从柜格上拿起一本书狠狠的向书桌上砸去,不少奏折掉落到地上发出了一阵声音。
此刻外面的御林军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里面呯的一声就知道皇帝龙颜大怒,不少人都在替太子捏一把汗。
御书房内,太子唐宁已经转了三个方向,一声不响的听着皇帝的述说。虽然他的脸色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可是心里就像一面鼓在急促的敲打着。
“有些事情都是天意。没有丫头朕已经不能坐在这张龙椅上了。丫头心地善良,或许她这么做也是天意所为。宁儿,”
“父皇。”
唐宁听到这里,心里的一块石头已经放下。
“你跟老魏说一声,孩子走后,提前收网。”
“是!孩儿告退。”唐宁如释重负拜别皇帝,走出御书房。
“吱吱、吱吱。”
随着御书房内传出两声让人头皮发麻的笛声,一个身穿黄黑两色的衣裤,戴着布套只露出一双眼睛从窗户中毫无声息的进入。
来人摘下头套单膝跪地,出现在皇帝面前的是一个浓眉大眼,身材瘦长的三十左右的年轻人。
“给陛下请安。”
“平身。”
“谢陛下。”
“九月初十太子妃的人要去金莲寺庙送孩子,你在叫上一人跟上去看看,把看到的事情一一汇报便是。”
“皇上,如果太子妃的人有事要帮忙吗?”
“除了太子妃本人有危险,其他的一律不用管。不让这丫头掉点肉,她是不会长大的。”
“是!卑职告退。”
话音落下,屋内已经没了神秘人。
看着暗卫消失,皇帝喃喃自语;‘就凭丫头这本事,估计也不用帮忙。可是她是怎么练的,就算娘胎里练成也没这么厉害啊…难道真是神仙下凡……不然也没法解释…….’
皇帝走出御书房心里浮想联翩,脸上奇怪的表情让门外的御林军跟太监都琢磨不透。四名心腹太监小心翼翼的跟在皇帝的身后,唯恐皇帝一个不高兴拿他们出气。
在京城一个院子中,一名少妇正拿着一把剑正练得得心应手,远处一四十左右的妇人怀里抱着五岁的孙子看着津津有味。
“祖母,我娘越来越快了,我都看不清楚了。”
孩子的奶声奶气的童声,妇人乐着说道:“你才几岁,你要是能看清,你娘就白练了。”
“祖母,我娘教了我一招,改天我练给你看看。”
老夫人乐着,道:“好,好,祖母一定看看我的宝贝孙儿有多大本事。”
祖孙两人正说着话,林柄中裸露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一付惨状出现在妻子面前。邹氏连忙站起焦急的问着:“,你,你怎么啦?”。
五岁的孙儿也问了一句:“祖父,你被谁打了?”
三人说话间少妇停下练武。她手里拿着剑走了过来,:“公爹,怎么回事?”
“祖父,你快告诉我娘让她打回来,不然我们可吃亏了。”孩子的童声让林柄中十分的尴尬。
妇人心疼的看着眼前的丈夫,不知道该说什么。
“进屋在说,我有事跟你们俩说。”林柄中连忙回避着此事,走进了屋子。
林柄中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迟疑了片刻才说道:“小翔啊,”
“祖父,我听着呐。”
看着孙子稚嫩的面孔,林柄中心里几乎在滴血,问道:“后天有很多小孩子要去城外玩,你喜欢去吗?”
“祖父,我们一家人都能去吗?”
“我们一起去,不过我们不能坐一辆车,行吗?”林柄中编着谎话骗过孙子,可是他的撒谎的眼睛已经出卖了自己。
林柄中的媳妇风岭秀知道时态严重,向外面喊了一声:“香儿,把孩子带走。”
“好的,少夫人。”
丫头把孩子带出屋子,风岭秀脸色严肃问道:“公爹,到底有何为难的事情,说出来也好有个商量。”
“秀啊,上面让我们把孩子送去。”
“要是我不答应呐!”风岭秀的脸色冷了下来。
林柄中左右为难,依旧劝说着:“秀啊,你以为这是我们能决定的吗。”
风岭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道:“我的孩子绝对不能让外人做主。公爹,我带孩子走。”
“秀,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已经晚了。难道你要看在我们全家都死无全尸吗?”
“公爹,”
风岭秀哽咽的叫了一声,随后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屋内除了妻子邹氏跟儿媳的哭泣声,林柄中不知道该说什么。风岭秀哭了一会迅速擦干眼泪道:“公爹,他们走哪条路?”
“目前就让我们在京城的西门汇合,究竟去哪谁都不清楚。”
“好!我让我爹帮忙,路上劫持。”
“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林柄中的妻子邹氏惊呼的喊着。
“婆母,孩子才五岁,你们难道就让他自生自灭吗?”风岭秀几乎怒吼着。
林柄中夫妇十分的尴尬。
风岭秀的话不是没道理,可是毕竟牵涉到全家人的性命,林柄中进退两难还没想好怎么说服儿媳。
“你们不敢管我管!我不会让我的孩子离开我。”风岭秀扔下一句话,人已经飞快的冲出屋子。
“秀,”
邹氏不知所措的看着林柄中。
看着儿媳离去,林柄中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高兴。因为留着京城也只有一半的机会活命。如果真的能把孩子抢出来,活命的机会更大。
“夫人,让她去。是福是祸全凭天意。”
“??”
邹氏一时没反应过来,缓了一会才说道:“你脑子没被打傻吧?”
“夫人,我清醒的很。”
林柄中说完话独自离开。
“这,这,”
邹氏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府大院一匹快马冲出,让家丁不解。:“这少夫人怎么了,风风火火的。”
另外一人回应着:“你没看老爷一身的伤,看来是给老爷报仇去了。”
“看来娶个母老虎也不赖,还能替公公报仇。”
“哈哈哈哈哈哈。”
两名家丁偷着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