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娴,你这一次算是犯了重大错误!”一位满脸皱纹的银发老人,猛击了几下身前那张红木的桌子。
掀起了一阵风,那阵微风轻轻拂过张晓娴的脸庞,带动了她耳边的碎发。
“首长,我知道。”张晓娴不卑不亢地回答,相比于老人的盛怒至极,她更是显得淡然至极,风轻云淡。
“你看看你现在的态度!”
老人似乎被这种从容给气坏了,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卑躬屈膝委曲求全求个原谅?!怎么还在这里风轻云淡事不关己?
张晓娴依旧是微微垂着眸子,不曾言语。
“你要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就是这个态度?可是因为你的失误我们组织才失去了一名将来的栋梁!”
老人生气得面庞红涨,气血翻涌,满头银丝微微颤动。
她当然知道,也不是不认错,只是现在能说什么?就好像哭就可以让张笑笑活过来一样。
与其这样,倒不如沉默。
“虽然那个小姑娘将来不一定就是什么栋梁,但是她将来是加入我们组织的。就算是不讲她对我们组织的作用,光讲讲她,她也是一个人。”
老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悲悯。
“她还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她还有近六十岁的父母,可是不久之前,她死去了。”
老人的声音带上了几丝哽咽。
张晓娴是了解过的,眼前这位老首长,他的儿女就是英年早逝,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想来也是因为感同身受,所以格外生气吧。
“首长,我知道,我都了解。”张晓娴这个时候抬起了头,眼睛里也是泪光盈盈,水光闪动。
“我知道她是一名十九岁的女孩,正是青春年少的好时候,还有大好前程。我也知道她有一双年近六十的父母。”
“我也很伤心和难受,我也知道这些应该都是我来负责任,我不回逃避我的责任的。”
张晓娴说的十分诚恳,目光也是十分的诚挚。
“你是这样说,可是你都干了些什么?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第一时间并没有站出来?你这不是逃避你应该担起的责任,你这是什么?你来告诉我!”
老首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话倒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我知道任何理由都不是理由,我面对工作和个人情感,我选择了个人情感,这是我犯下的错误。”
“我不应该因为个人的情感问题耽误,甚至影响正常的工作。无论组织给予什么样子的处罚,我一定无条件接受。”
那样貌神态可是一副大义炳然的样子。
老首长也是叹了一口气。
眼前的这个孩子也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什么心性什么品格,他怎么会不清楚?
就是因为清楚才觉得格外的痛心。
因为个人的情感问题犯下了这样的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实在是让人惋惜生气。
老首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不愿意惩罚你什么,但是你这一次实在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就算是我保你,我怎么保你你说说!”
老首长也是气急,眉毛胡子也是一抖一抖的,银白色的头发也是随着老人的叹息似乎变得暗淡了。
“这件事根本就不是那么简单,虽然看起来只有行动队在一直关注着这件事,但是事实上根本就不是这样子。”
老人深呼吸了两口气,又坐回去了。
“首长,现在是一种什么情况?”张晓娴微微蹙眉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还问!你不要叫我什么首长了,还是喊我老师吧!”老首长看来也是无奈至极。
是生气单手又舍不得对着眼前这个人发脾气,只能自己闷闷地生气。
“老师。”张晓娴也不是那种可怜兮兮地望着老首长的人,而是很是严肃认真。
“你的处罚我待会儿再说!你既然问我了我也和你说说,不能让你白做我的学生。”
张晓娴抿着嘴。
其实就算是老首长不说,她也是已经知道了处罚是什么了。
她的异能是修复,一向天赋性极强的异能,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组织是一定会好好利用她的异能的,所以安排的任务应该不出所料就是什么随性,或者去修复什么武器。
“你这副死人脸是打算给谁看?嗯?坐下,不用去想你什么处罚!”老首长也是立即严声厉色。
她抬抬眸,轻轻一眨眼,坐在了老人的对面,双手有些不自然地放在了腿上。
“这一次不同寻常,我们也是十分怀疑就是那个人回来了。”
张晓娴听到这里不禁拧紧了眉头,微微一皱鼻头,眼神也是变了变。
“它回来了,一切将要翻天覆地了。”老人忍不住后仰发出了一声叹息,神情也是难得痛苦和落寞。
“老师说的是顾渊?”张晓娴疑惑出声。
“顾渊?”老人嗤笑出声,“他不过就是一个毛头小子,再如何说也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人!”
老人语气里带着极致不屑。
张晓娴却是一愣,随即微微低下头,再思索着老人这番话的意思。
难道老师讲的并不是顾渊?那么是谁?难道还有其他的人?
“怎么我瞧着你似乎很是糊涂?”老首长也是留意到了张晓娴细微的表情变化,关切地稍稍靠近张晓娴。
她一抬头,就撞进了老首长关怀和询问的目光里,于是略带着一些惊慌失措发问了。
“我不是很能理解您说的是谁?不是顾渊还能有谁?这个时候,我们最大的对头,最难缠的对象不是只有顾渊那伙人吗?”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顾渊?他不配。”
“至于它是谁?我们也不知道,未曾见过,也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想的。”
“它不是,男字他,也不是女字她。我们不知道它到底是男是女,毕竟我们也没有见过。”
一声叹息传来。
张晓娴的确也是没有想到老人会这样回答。
也就是说其实他们也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甚至于不知道姓甚名谁,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一切都是一个未解的谜题。
可是至今他们互相交手过吗?还是说,其实这一次是就是“那个人”的杰作?
“老师的意思其实你们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但是其他的也是一概不知。”女人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小心翼翼地观察老人的表情。
她也是手指都控制不住地蜷缩了几下,无一不彰显着她的紧张。
“说起来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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