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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歌眼睛一下子亮了,他巴不得呢,不用被那么长那么长的针扎,也不用喝药,不用每晚泡在气味奇怪的浴桶里,他觉得做梦都能笑醒。

洛安歌赶紧作保证,“好,宵宵乖乖的,不扎针了,也不要喝药。”

慕轲苦涩的笑了下,轻轻的抱了抱洛安歌。他低声道:“不是不想给你治,可万一你真的康复了,又要去寻死该怎么办呢?这一次侥幸活下来了,下一次呢?对不起宵宵,原谅我吧……”

他的声音非常低,洛安歌只能听清不连贯的几个字,根本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还是很开心的,不用每天被逼着扎针,吃药,沐浴,还能出去玩,小孩心性在这一刻暴露无遗,洛安歌迫不及待的拉着慕轲的手,眼睛发亮,“起床吧,出去玩,去玩。”

慕轲本来今天该去内阁的,不过看洛安歌这么一副兴高采烈期待满满的样子,心里也柔软了,把人拽过来狠狠地亲了几口,笑道:“行,今天先陪你玩。”

第一百零六章泥人

“殿下的意思是,不治了?”

慕轲坐在桌后,却看向窗外的梧桐树,沉声道:“对,不治了。”

沈青讶然,当初那么费力的来找他请他治病,现在治到一半,又要半途而废?这是为何?

慕轲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他现在这样挺好的。”

“您觉得洛公子这样神志不清,很好?”医者仁心,沈青打心底是想医治好洛安歌的,几乎不顾礼节的反驳了回去。

慕轲有些烦躁,语气也不耐了起来,“他自己说了,不想治了,只管依着他就好。”

沈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开口,“洛公子说不想治了?殿下也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子,他根本不明事理,当然不喜欢每天喝药,您根本就是在利用他茫然无知这一点,骗他说不治了!”

“你懂什么?”幕轲忽然火冒三丈,一拍桌子猛的站起身,声严色厉,“你觉得我自私,是怕洛安歌恨我才不给他治疗吗?你以为我不想看见他健健康康神志清明的样子吗?!”

他缓了一口气,眸间带着浓郁的愁苦,化不开的浓雾,甚至声音都低了很多,“我不怕他恨我,我只是怕他清醒之后,又去寻死。杀一个人很容易,可要保全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太难了,我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想再来第二次。”

沈青哑然,但骨子里医者的本能心怀让他据理力争,“但是洛公子的事情,不能由您一个人决定,您怎么知道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是什么?难道殿下打算就这样和他耗一辈子吗?”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沈青。”

幕轲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冷穆肃杀,甚至声音都冷漠了,沈青一怔,这才记起面前的人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他一旦下定了决心,又有谁能撼动呢?

很危险,沈青几乎能察觉到屋里逐渐弥漫的杀意,最后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又恢复到了平时那种温和的样子,微微的拜了下,“我知道了,殿下,我暂时还会留在东宫,如果殿下改变了主意,可以随时来找我。”

幕轲没说话,淡淡的点头示意他出去。

沈青迈出房门的时候迎面碰上洛安歌进来。沈青简单地跟他寒暄了几句,看着他进了屋。里面太子的声音立刻温柔了起来,带着浓浓的爱意,跟刚才截然不同。

沈青在那一刻想,太子是真的很爱洛安歌,也许这爱里面有自私的成分,但不得不说,太子的爱已经比天底下大多数人都浓厚很多。

可上天总是爱捉弄有情人,沈青遗憾的叹了口气,难道真的只有让洛安歌一辈子痴傻下去,他们两个才能有好结局吗?

屋内洛安歌正缠着幕轲,给他看自己亲手捏的泥人。

其实这泥人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只能勉为其难地说有个人形罢了。洛安歌比比划划的说了半天,幕轲才明白过来,这竟是捏的他们两个。

幕轲讶然,他仔细端详着手中的‘泥人’,真是恕他眼拙了,怎么也没法从一堆烂泥里看出两个人形来。

然而洛安歌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期待的看着他,幕轲只能违心的夸赞道:“捏的真像,我一看就知道捏的是你跟我。”

太子撒起谎来,那可真是滴水不漏脸都不带红一下的,洛安歌被夸了就会很高兴,笑嘻嘻的扯着幕轲的袖子,右手指着书架中央摆放花瓶的地方。

幕轲就明白了,“哦,你要把这个放到那儿去,是不是?”

洛安歌雀跃的点头,“看着,你每天都看着。”

幕轲心说我每天都看着这泥人怕是夜里要做噩梦,但这小东西的要求他哪里会驳回呢,于是便移开书架上的花瓶,将这个烂唧唧的泥人摆放到了最显眼的首位。

“这下满意了?”幕轲哭笑不得。

洛安歌更加高兴了,拽着幕轲的衣服直起身亲了他一口,哼哼唧唧的,“江夏,我们在江夏偷过泥人。”

幕轲心里一动,眸间不自觉愈发的温柔了,“哦?你还记得我带你偷泥人?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你还没忘。”

洛安歌得意的嘿嘿直笑,身子软倒在他怀里,拨弄着他垂在肩膀的长发,“宵宵都记得,还有玲珑骰子,你送的,我戴着。”

他一边说,一边去摸腰间的骰子,却摸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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