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霁儿啊，你误会了，是义父不好，是义父不好啊，没说清楚，我在批评小谪谪呢。”陌七急了，这误会可大了去了，她本就敏感自卑，再闹这样的误会，这可怎么办啊。
“我……”
“你瞧瞧，我是说咱家小霁儿多好看啊，都怪你师父暴殄天物，日日给你穿这些玩意，一点都衬托不出你的美貌！”
“可…师父，我……”她自是晓得义父惯会安慰人的，但师父……他方才可是却一言不发。
温热的掌心忽然落在她发顶，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无奈的感叹：“好看，只是，为师不擅夸人……”
她抬头，正好能看见他的喉结动了动，耳根还微微红着。
也不知是为了安慰她还是真这么觉得。
裴初霁缩了缩身子，扭过头去。
“嗯……”
“小霁儿呀，你看我们都还没见着你方才那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的模样，你就再穿一次给义父看看好不好？”
陌七这会朝她挤眉弄眼，又摆出一副哀求的表情，裴初霁自是无法拒绝。
“可穿这个要好久，师父义父要等。”
“等等等，当然等！你慢慢来！”
陌七即刻喜笑颜开。
她又望了望裴谪，似在征求他的意见。
“为师……”也想看。
这三个字愣是卡在喉咙蹦不出口，
裴初霁有些退缩了，怯怯地看着他，等着他回应。
“他想看的，我告诉你，小谪谪就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陌七急了，这什么破师父，好话都不会说一句。
她见裴谪迟迟不开口，心头紧张更甚，声音微微发颤同陌七说道：“其、其实过两日便能看见了，也不……不必急在这一时……”
“霁儿。”裴谪轻声道：“你，就当是单独穿一次给为师……和你义父看吧，可以吗？”
明明他自己也很想看的。
霁儿出落得清丽，穿什么都好看的，哪怕是素日的白衣都掩不住她清丽脱俗的气质。
方才他便是不慎看红了脸，连着耳根子也一并微烫起来。
怎的被自个徒弟弄成这副样子，他正懊恼，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好不容易说出口，又磕磕绊绊，幸好陌七这家伙也想看，不然……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真的？”裴初霁死死盯着他的脸，好似一定要看出他到底是不是说谎来。
“真的。”
“好。”
她这才应了下来。
陌七高高兴兴拉着裴谪在外面等候，手里扇子翻来覆去，上下翻飞，裴谪看得看花，不悦道：“你兴奋个什么劲。”
“你不兴奋吗！你也不想想，你平日里都给她穿的什么破衣服戴的什么破首饰……”陌七剜了他一眼：“不对，根本就没有首饰，我给她买了那么多漂亮衣服漂亮首饰你都不知道给她打扮打扮！害得那些东西全落灰！全落灰了！我期待一下我宝贝女儿穿漂亮衣服怎么了！”
“……”裴谪第一次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你还好意思说，你方才耳根子都红了，别当我没看见！”
“闭嘴……”
竟还是被他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