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血玉!”
乔北斗很是激动:“没想到这粗糙的假玉里面,藏着真正的血玉,这手艺,太了不得了。”
牛泰山哼了一句:“你现在才看出吗?这是著名的玉包玉手法,古代宫廷能工巧匠才有的手艺。”
乔北斗也连连点头:“这玩艺八成是皇宫流出来的东西,很大概率是皇帝老儿恩赐的东西。”
“担心被人偷了,或者掉了被人捡走,所以用假玉包着,我一直以为古书记载都是忽悠人的,没想到是真的。”
听到乔北斗和牛泰山的判断,四周看客又炸锅一样喊叫起来:
“什么?真假玉?”
“里面有真的血玉?这怎么可能?”
“会不会看错了啊?”
如果真是血玉,那就不是五万块了。
残手也很激动,这倒不是觉得自己能分多少钱,而是觉得父亲没骗自己,自己也没让叶天龙丢脸。
叶天龙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把手从乔北斗的掌心抽回,继续不紧不慢刮着玉石。
“笃笃笃!”
玉石碎末不断落地,牵扯着每个人的眼睛,乔北斗他们既希望叶天龙快点,又担心他把血玉弄坏。
半个小时后,拇指大的玉石,变成了中指大,只是表面不再粗糙,相反,光滑,饱满,亮泽。
灯光一照,血红血红,看起来像一个浴血奋战重新站起来的人影,霸气十足,刺激着每个人的眼睛,
乔北斗和牛泰山他们异口同声喊道:“将军玉?”
三女见状欢呼:“好漂亮啊。”
郭思思他们彻底阴沉了脸,东来顺今天算是丢尽面子了,先是拍卖赝品字画,然后又错失极品血玉。
“这真的是将军玉,极品血玉啊。”
乔北斗很是兴奋地解说:“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传闻古代带兵冲锋的将军,上战场时都会佩戴一枚平安石。”
“希望可以在战场上保佑自己平安,可两军交战是残酷的,很多将军都会在战场死伤。”
“他们死伤时流出的血,便会淹没身上的玉石。”
他向众人解释着血玉来历:“时间一久,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
“将军身上的血格外热腾,所以它形成的血玉,是其它尸体的血玉不可相比的。”
“皇帝老儿习惯把血玉找来,雕刻成将军的模样,然后赐给将军的后人。”
“一是遗物交还,让他们收藏血玉缅怀祖辈,二是引导他们要跟先辈一样精忠报国。”
“这血玉完全跟血一样,可判断全部渗透了血丝,还如此饱满,暖和,可见年代久远。“
“可以这么说,这块血玉的主人是个大人物,它还经过当年皇帝的手,价值不小。”
“至于哪个朝代,估计要好好研究玉质才知道。”
乔北斗的故事把众人忽悠的一愣一愣,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看玉石的品相却绝对是极品,当下都生出喜好之意。
牛泰山直接开价:“叶兄弟,这玉石合我眼缘,我喜欢,五十万,我要了。”
残手张大嘴巴,难于置信听到这个价格。
乔北斗急了:“五十万也好意思?欺负叶兄弟新人?叶兄弟,我出一百万。”
“我出一百五十万……”
“我出二百万……”
现场就地拍起价,不断叠加的价码,让郭思思他们更加难受,只是叶天龙脸上也很无奈,他忙握住手中的血玉,随后向加价的众人喊道:
“各位,各位,听我说,我玉石是我兄弟的,他的祖传之宝。”
“只是没钱才挂这里买。”
“现在他已经度过难关了,就想着赎回来,所以不管你们出多少价,我都不会卖给你们。”
“这血玉,无论真假,我必须完璧归赵。”
说到这里,叶天龙把玉石往残手掌心一塞:“拿着,好好留着,做你的传家之宝。”
“可它是你的了。”
残手坚决地摇摇头,又把血玉推回到叶天龙手里:“我欠你那么多,说好用这个抵还一部分。”
“不管它是五万,还是五百万,它都是你的。”
残手做人很有原则,怎么都不收回这块传家宝。
叶天龙找人要来一个吊坠,把血玉放入里面固定好,随后把链子挂在残手脖子:
“别废话!这是你的传家之宝,还是你祖上用鲜血打拼来的东西,我虽然喜欢它,但带着不合适,只有你,才是正主。”
“我也希望,你可以跟你祖上一样,笑傲沙场,顶天立地。”
残手身躯微微一震,望着叶天龙没有说话,但他能感觉到,身体的热血,正在慢慢沸腾。
不可遏制。
特别是他握上将军玉时,一股暖流更是从掌心涌入心间,不知不觉,他挺直身躯,向叶天龙点点头:
“好!”
有些东西,开始从他心底渐渐苏醒。
“好吧,叶兄弟这么有情有义,我们也不强人所难。”
牛泰山扫过残手的三根手指,多少能猜到叶天龙对残手的照顾,他向叶天龙竖起大拇指:
“不过相识是缘分,今天咱们又是不打不相识,现在都六点了,咱们一起吃个饭怎样?不知小兄弟是否赏脸?”
乔北斗也凑了过来:“叶兄弟,走,吃饭,吃饭,老牛有的是钱,咱们一起把他吃穷。”
牛泰山白了乔北斗一眼:“老乔,我请的是小兄弟,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回家喝番薯粥去。”
众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出东来顺门口,很快,东来顺变得清静,郭思思一动也不动,目光很是愤怒。
她跟叶天龙的恩怨更深了。
“哈哈,两位老哥,别争执了。”
叶天龙发出一阵大笑,口袋刚进账五十万的他,很是豪爽地一挥手:
“这一顿,我请,难得认识两位老哥,怎么也该喝几杯庆贺,这样,你们挑地方,我来买单,你们不能跟我争,不然我就不去了。”
自己一方这么多人,又收了人家五十万,叶天龙怎么都不好让牛泰山请客。
“哈哈,叶兄弟这么痛快,我们也不扭捏。”
牛泰山拍拍叶天龙的肩膀:“我回去换身衣服,拿点好茶,七点,潮泰酒楼见,如何?”
乔北斗也拍着手笑道:“对,对,去潮泰,我也回去拿两瓶酒,不醉不归。”
叶天龙笑着回应:“好,七点见。”
“对了,叶老弟,我有一个不解。”
准备离去的牛泰山忽然想到一事,折回到叶天龙身边低语一句:
“你的落花人独立,跟东来顺那一副,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这实在惊人,你怎能画得这么相似?”
乔北斗也探头过来,眼里也都有一抹疑惑:“是啊,我看了一下,笔画,走向,特征,也几乎一样。”
“可我见你画的时候,你看都没看郭小姐手中的画,再说了,就是临摹,也不可能达到这水准啊。”
叶天龙心里又骂了一句,该死的买买提。
“原因很简单。”
叶天龙神情犹豫了一下,最终坦诚告知两人:“两幅画,都是我画的。”
二老身躯一震,满脸震惊:“什么?都是你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