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望着入口方向沉默不语。
要见到妈咪了,小心脏居然砰砰跳,跟摇小拨浪鼓一样。
季琼见他握着小勺子沉默,她温柔的笑道:“怎么了谦谦?怎么不说话了吗?”
“……”
霍廷谦放下勺子,翻身爬下椅子。
“我吃饱了,我回房间了。”
季琼回头,便见小家伙朝着客房方向走。
“谦谦,你不见你妈妈吗?”
“我好困,我想睡觉。”
霍廷谦头也不回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紧张。
想见,又害怕。
宝宝天不怕地不怕,居然会怕一个女人,好奇怪。
就在这时,另有人进来汇报:“夫人,李宸锋来了,人在接待厅。”
季琼从小家伙身上收回视线。
“先带他和苏晚去会客厅等一等,总统忙好了就会过去。”
霍廷谦刚刚走到拐角,听到这个耳熟的名字。
爸爸的失踪肯定是与他有关系。
他连忙改道,意图绕去会客厅。
等季琼安排好事情再次回头时,已经不见了小家伙的踪影。
楼上书房。
赫安坤弓着背坐在沙发里,双肘撑在膝盖上。
在他对面主位上坐着安禾渊。
安禾渊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坤,你这次突然来南越找舅舅,舅舅知道你是为小谦一家来的,小谦的爸爸叫霍衍,他这个人身份非常特殊,他失踪,这事非同小可,这其中涉及到很多事情,都不是你能参与的,你听舅舅的,和小谦还有他妈妈划清关系,不然的话,我担心你不安全。”
安禾渊不是因为打架的事情喊他单独谈话,而是为了霍廷谦的事情,这惊到了赫安坤。
“舅舅,我只不过是收小谦当干儿子,我和他妈妈也是死党,我为什么不安全,难道还有人要对付我不成?”
安禾渊知道赫安坤会是这反应。
之前从季琼嘴里得知他收了霍衍的儿子当干儿子,那时候他就反对。
后来想一想,只不过是个称谓,这二十来岁的孩子,玩心重,等为人干爹的新鲜劲过了,也就淡了,所以他也就任他去了。
可是如今他居然为了他的事情,专门跑这一趟,事情的性质那就变了。
“你是我的外甥,你爸爸身份也不一般,你要是掺合他们的事情,惹恼了不明势力,到时候,我担心不好收场,并且你也会有危险,你听舅舅的话,明天回莱国去,呆你父母身边。”
赫安坤心里一阵烦躁。
让他远离小谦和苏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干儿子既然不认,认下来,他就不会放弃他们母子不管不顾。
“舅舅,你的意思是,你和父亲都害怕那所谓的不明势力是吗?”
安禾渊微怒。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赫安坤笑了笑:“我没有别的意思,舅舅别想多了,小谦是我的干儿子,形同儿子,就算是您和父亲都不想插手管,我也不会不管他们母子。”
说着,他直接起了身。
“舅舅不想帮着打听霍衍的下落,那我自己搞定,我这就带他们母子俩人离开。”
不等安禾渊回应,他径直转身离开。
只要是劝他不管苏晚和小谦的人,谁的话他也不会听,天王老子也不行。
安禾渊盯着他的背影,眉头拧成了川字。
他父亲管不住他,连他这当舅舅的话他都敢不听了!
楼下后花园。
霍廷谦刚走到荷花池喷泉边,就被保镖头目给拦住。
宝宝心里只呼失策。
这可恶的大家伙一看就是盯紧了宝宝,只等着宝宝落单好借机复仇。
识时物者为俊杰,宝宝得调头转身逃跑!
可是回头看,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横着一个保镖。
两个保镖眼神凶神恶煞,似乎要吃了他的样子。
“狗东西,敢电击我,看我不脱了你的裤子打你屁股。”保镖头目勾着嘴角一步步朝他靠近。
霍廷谦皱紧了眉头,小拳头撺得紧紧的。
敢侮骂他为‘狗东西’,气死宝宝了!
腕上只戴有电话手表,他已经被电过一次,这一次很可能攻击不到他,不然他非要把他电晕,用狗链子拴着他的脖子让他爬着溜大街。
不过他现在人小力薄,硬来不是明智的。
眼见他就要靠近,他松了拳头,换了个萌萌的眼神。
“会客厅来重要客人了,总统夫人让我来喊你立马去会客厅。”
“狗东西,别想骗老子,老子先打了你再说。”
保镖头目弯腰一把拽住他的小胳膊给高高提了起来。
霍廷谦半吊在空中,小心脏都要气炸了。
“李宸锋带人砸场子来了,去晚了,总统府遭受攻击,你们一个个都跟着完蛋。”
保镖头目盯着这猴一样的小崽子,一时怔住。
这么小的家伙,他怎么知道李宸锋?
难道真的是总统夫人的命令?
这一幌神间,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传来。
“住手!”
保镖头目回头看,便见一个女人如一头野豹一样冲了过来,一记重拳朝着他的太阳穴上砸来。
他迅速一闪,女人反手一把捞住他手里提着的小子。
苏晚跑了过来,将山灵灵手里的霍廷谦接过来抱进怀里,迅速让开一边。
“敢打我儿子,给我打!打残!”她眯着眼睛盯着保镖头目嘶吼。
山灵灵从裤兜里掏出铁手套戴上,冲上去就开打。
禹沉朝也冲了上去。
两人都是实力非常高的保镖,打得保镖头目东接西应,招架无力。
他边打边高声吼:“来人!有人袭击总统府!给我打!”
二楼客房里的魏杨听到动静,冲出房间伏到栏杆上看。
见是苏晚抱着霍廷谦,干架的人是禹沉朝,再也顾不得身在总统府被控制,他回头高声招呼其他七个人下去打,自己则手按栏杆,从这二楼一跃而下,落地打了个滚地龙,冲了过去。
等总统府的保镖们冲过来时,保镖头目已经被打趴在地上,山灵灵的铁手套一拳又一拳重击他太阳穴,打得他失去挣扎才缩手。
魏杨和禹沉朝一脚又一脚的暴踢,踢得他蜷在地上拼命的护着头哀嚎。
场面不受控制,总统府的保镖训练有素,他们没有上前开打,只是将一行人团团围住。
这是在总统府,他们敢在总统府动武,怕是不想活了!
“这都是在干什么?”
季琼在秘书的拥护下,走进了这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