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逮捕行动开始
“长官，盘龙区的事情，会不会是因为咱们才......”
客厅中，凯托斯不忍心的望向了端着咖啡坐在高脚凳上的克莱恩。昨晚他们还有说有笑，克莱恩不但和他们扳手腕，喝酒比赛，薇薇安更是一展歌喉。
众人可以说压抑了一天的心情得到了爆发，克莱恩和薇薇安也决定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偷偷的将信息送给各大媒体，让公众的力量介入盘龙区平民窟。
不用阿特拉斯，更不用自己的财富力量，而是让当地的消息走出去，让财富流进去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就在他们的睡梦中，盘龙区却沉入了水底。
能在他们离开后就立刻爆发的洪水，或许在外界眼中是天灾，但这四人却清楚的知道是人祸。
克莱恩没有回话，静静的看着电视，眼神却并不在闪烁着的全息屏幕上。自己这回算是第二次意外害死人了，上次只是一个舞女，这次却是数千人。
“是尼克斯先生做的吗？”薇薇安双手捏的青筋暴起，她似乎是在责怪克莱恩一般的斥声问道。
“是这个联邦一起决定做的。”
出奇的，这次回答的确是埃莉娅。
“小猫咪，你是不是对你爷爷效忠的这个地球联邦抱有太大的期待了啊？”
“你什么意思！”薇薇安一听埃莉娅这话顿时火大，双拳一锤沙发整个人就要站起来一样。只不过一声叹气很快便传了过来，带着一种无奈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气候遮蔽塔的武器化操纵需要阿特拉斯的授权，盘龙区气候塔的权限又在海龙集团手中。集中气候打击需要翡翠港的那台超级计算机的运算力，地联的救援速度证明了他们也知情，而最后则是由惠氏集团完成了这次打击行动。”
克莱恩手中的咖啡面上漂浮着白色的漩涡，仿佛昨晚的风暴一样旋转着。轻敲汤匙，他将杯子放在了一旁的洁白吧台上冷却，自己却是径直朝私人武器库走过去，只留下一句话给正在思考的薇薇安。
“这是国家机器对盘龙区的安排，我们的到来只是加速了他们的灭亡时间而已。”
“这就是加入阿特拉斯的代价吗？”
薇薇安这句话却是将克莱恩定在了原地，凯托斯和埃莉娅此时看向两人的目光也是回到了全息屏幕上。那已经静音了的画面依旧在播放着，播放着救援运输船从高空中俯视盘龙区灾后的场景。
在气候遮蔽塔围墙外凭空出现的黄绿色湖水，漂浮在上的残垣断壁不断的往深处沉去......
“不，这是弱小的代价。”
话闭，克莱恩不再停留，离开了客厅。
至于盘龙区，已经不是他们能关心的话题了。新三神在明面上大力支持地联政府的搜救行动，派出人员和器械的同时，这些资源也被用于水下搜寻，盘龙区的物资和一些旧式发电站都会在短期内被收入囊中。
至于那些沉入水底的人，他们自始至终都不在地联的名单上。
中午，克莱恩他们并未在家或是去附近的餐馆享用午餐。四人一同来到了医疗中心，在重症监护室外看到了已经完成手术的那个小女孩。
安静的走廊少有人来往，这时走过来一个身着白大褂的贝瑞人。他的双角被剪断，接口上的装置可以抑制生长，高挑的身形和外露的绒毛表明了他的鹿族身份。
“您好，克莱恩先生。”
伸出长满淡褐色绒毛的手，他用乳白色的手掌和克莱恩握了握后说道：“我叫菲尔逊，是她的主刀医生，现在她的状况已经趋于稳定。我们采取的是保守治疗，替换了病人的部分骨骼和坏死器官，并且更换了她的断肢接口。”
递上来一份厚厚的清单后医生挑了下眉毛，虽然克莱恩说钱全记载他账上，但当时他人不在，这些手术声明和后续责任都需要纸质文件进行签字。
“八百五十三万联邦币是吗？”
随意翻了几页之后，克莱恩直接在个人信息终端上缴齐了费用。
“是的，这是所有的手术费和义体移植费，如果您还有需...”
“我知道。”
克莱恩一边飞快地签着字一边说道：“没装的部件我会去给她安排，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接过克莱恩已经签完的表单，菲尔逊医生表示她其实半个小时前就已经醒了，只不过当时没说什么，喝了点水后便很快又睡着了。他们期间虽然有给这小女孩定时输维生液，但她的精神方面或许更加疲惫。
“好吧，醒了通知我，在那之前就先让她继续在icu里静养，其余费用从我账户上扣就行了。”
四人在玻璃窗外又看了一会儿后才依次离去，而病床上插着呼吸管的小女孩却在窗外众人都离开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着外面空荡的走廊。
自己身上的痛楚此时已经消失，淡淡的消毒液味和清爽的空调风她还是头一次感受到，不由得眼中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目光，她仿佛能看到几分钟前站在窗外的四人一般。
薇薇安拆了石膏后又去拍了片子，她的骨裂已经痊愈了。在医院食堂用完餐后四人便跟着克莱恩来到了情报部，推开一间独立情报室。克莱恩一挥手，燕京市区的全息立体地图和九张大头图便出现在了战术桌上。
“我今天上午就已经让情报部整理了我们从盘龙区获得的武器交易资料，其中这六个人的嫌疑最大。”说着，战术桌上另外三个头像暗淡了下去。
“卡德·迪卡恩，地联燕京的一名商人。身份信息只有五个月内的，五个月前这个人不存在。他就是我在燕京博物馆遇到的可疑人员中被黑吃黑的那一个。”
克莱恩将此人的详细身份信息逐一放大讲解，想当年这份工作还是他们毒蜂小队的队长来做的，风水轮流转现在也终于轮到他自己了。
“但是第五页上面显示，他自从在博物馆出现过之后就再也没有踪迹了，而且博物馆的那件事情还是长官你提供的情报。”薇薇安看着卡德的证件照说道。
“没错，其余五人后续都有消息，唯独他没有。外加我死前的录像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卡德应该被他们杀了。”克莱恩点了点头不置可否道。
“所以我们从其他五个人下手对吗？”凯托斯打开了另一人的文件，一旁的克莱恩也是点头，随后这五人的档案全部都在投影中依次摊开。
“他们的首领应该是这个男子。”
将第四份文件铺展开后，克莱恩盯着漂浮在中间那个瘦弱男子的照片说道：“巴约拿，希腊人，身份信息同样只伪造了五个月。银行系统用他们存款卡的提取记录，追踪到这个巴约拿在前天提取了20万的联邦币分成了四张存款卡。”
“加上他自己的正好一共五个人。”凯托斯说道。
“没错，另外四张存款卡在昨天和今早分别都有消费记录，但问题是他们的身份已经再度进行了修改，不过这也是他们犯下的最大错误。”话闭，他往桌子上的投影一挥手，五个红点不断地滑动着，最终一圈圈轨迹在其附近分别形成。
“根据他们存款卡上匹配的全新身份和老身份，我们已经掌握了这五个人这一个星期以来的全部动向记录，从前天晚上开始他们便分头行动了。”
将那五个红点放大后克莱恩指着其中一个说道：“这个红圈是他们这三天的活动范围，这几人算是比较谨慎的，露出马脚的地方不多。外加去的又是一些比较偏僻的地方，那里的监控还是百年前的双相技术，比较容易受到干扰，他们应该是提取了现金后外出购物时被偶尔拍摄到的。”
“我们从巴约拿开始吗？那个首领，擒贼先擒王对吧。”
“不，巴约拿是这五个人中最谨慎的，他的记录也最少。那一次仅有的取款记录他都是让别人代取的，我们对他掌握的消息还不足以准确的定位。相反的，这个人就可以。”
一个身形壮硕之人的照片在一家底下拳击场的模型上方显现了出来，那是一处废弃工厂，处于和盘龙区对角处。位于燕京市郊的另一端，在工业区边上。
“这个人化名安多马，身高两米一五，他在昨天晚上参加了一场黑拳比赛，还赢得了4万元联邦币的奖金。”说着，一段模糊的录像在一旁播放了起来。
人影模糊的屏幕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深坑，显然这里之前是用来进行大型工业模型铸造的地方。顶端的钢梁上几个巨型探照灯将场地照的如同白昼，在一阵阵叫喊声中，深坑里的一个满脸是血的壮汉将另一名身形肥硕的男子右脚硬生生的掰断了。
九十度角反向折了过来后还不算完，他又往后退了几步，紧接着一段助跑飞身跃起，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胯下。这回肥胖男子连惨叫都没发出便昏死了过去，紧接着画面停在了他一脸鲜血的挥舞着高举的双手，朝着巨坑边落下来的台阶走过去的动作上了。
放大的那张脸和身份信息上的图片，在众人眼中比对成功，就是此人！
“被通缉了还这么张扬，会不会是陷阱？”
埃莉娅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不过克莱恩很快便笑道：“不可能，首先联邦确实是对燕京的出港进行了更加严格的管控，不然凯托斯也不至于偷渡才能出来。更主要的是联邦根本没有公布他们的通缉信息啊。”
熊人也是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这样，长官手里的是第一手消息，所以他们其实心中应该也是抱着，反正没人知道自己身份的侥幸心理，加上昨晚的盘龙区水灾。”
克莱恩接过话茬继续道：“盘龙区在他们心中相当于一个唯一的证据，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我会复活，更没想到我会从盘龙帮手里拿到了黑市的交易记录。所以这回算是他们大意了，我们半个小时后出发，这个叫安多马的人就是我们的第一站。”
克莱恩将手指向了那个挥舞着双拳的壮汉，双眼眯在了一起。此人的魁梧身材他在死前的记录中有着较为深刻的印象，错不了的。
“资料全都存到个人光脑中去，等下去军事部换装备，我昨晚已经让研发部的专门给每人都定制了一套新的。”
薇薇安和埃莉娅从手掌中心抽出数据线插入了战术桌，凯托斯则是将左手食指摁在了桌子上，三人都开始复制情报，不过这时薇薇安却提出了一个凯托斯也有的疑问：“为什么要专门定制新装备啊？”
“你最好做足心理准备，小猫咪。这和上次的贫民窟调查可不一样，准军事行动是在确认对方有武装反抗实力的前提下进行的。”
埃莉娅的双眼和大家一样都不断的冒着橙光，信息数据疯狂的在他们的视网膜屏幕上滚动着。个人光脑在急速记录的同时，也提取着数据中被情报部和克莱恩重点标注的关键信息。倒是克莱恩此时说道：“调查，搜寻，提取，摧毁，撤离，我们已经完成调查的工作了。你要加入集团就得尽早适应我们的工作方式，薇薇安少校。”
“是！”薇薇安猛地敬礼，这句话仿佛激起了她本能的反应一般。
在交代了一些行动守则和细节要点之后，三人跟着克莱恩来到了军械库。凯托斯已经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这回轮到薇薇安和埃莉娅惊讶了。
没多说什么，克莱恩输入了代码后货架便自动运送了四个巨型军备箱到他的面前，上面各自印着几人的名字。凯托斯将最大的那个推到了一旁，几人都等着克莱恩发话，但他没说什么，而是将自己穿得一身外套和裤子都脱了下来，只剩下内裤和战术紧身衬衫。
手掌贴合在他自己面前的箱子上后，这军备箱居然自动打开了。从里面伸出来一个机械臂，前端对着克莱恩一阵扫描光束上下移动，很快便发出几声嘀嘀的确认音。在众人的眼中这箱子伸出的手臂就直接扣住了克莱恩的手腕上，不出五秒，军备箱只剩下了一个外壳。
内部如同拼装铁板似的金属此时已经完全覆盖在了克莱恩的体表，几何外形锐气十足。黑曜石色如同深空一般吸收着周围的光芒，半弧形的头盔和尖锐的下颌部让他看上去像是个终极杀人机器一样。
捡起放在一旁的枪袋，克莱恩将配枪按在了自己身后。装甲便自动分解出另一部分，随后在手枪位置覆盖上了一层外壳，完美的仿造了枪套的外形。紧接着，克莱恩的头盔上下一分为二，迅速打开。
下颌部的装甲又不断的分开再组合最后无痕融入了脖颈，胸口和双肩。头部的装甲则是收入了后颈和背部，此时的他穿上了之前的衣服，除了稍微有些显得比之前紧实了之外隐蔽性可以说是极佳。
“嗯，就是比我之前用的有些紧了，要是在重一点就好了，有些不习惯。”
他还在毒蜂部队服役时用的是老一号的覆盖装甲，整体质量更重，但穿起来更加宽松。不过他们之前出任务的时候多以武装突袭为主，所以设计的装甲也不考虑隐蔽性。
三人纷纷释然，学着克莱恩的样子当场便开始换装，倒是凯托斯麻烦许多。不是他害羞，自己一身装甲都是安装在皮下肌肉内的，要卸下来得飞不老少功夫。这半个小时中薇薇安和埃莉娅都早已着装完毕并且已经熟悉了操作系统，倒是凯托斯现在才喘着粗气看着自己卸了一地的老铠甲满头大汗......
不久后，军事部的港口便走来了四个全副武装的家伙，漆黑的装甲外套着各自的制服。进港后四人才解除了头盔的武装，将大包小包全部过了一遍安检。虽说是军事港口，但一些必要的筛查还是不能漏掉的，这一点即便是克莱恩也依旧是服从安排，军事上的必要检查他从来不马虎。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一架蛟龙运兵船面前。硕大的机头如同一颗金属龙头般狰狞无比，没有一块玻璃窗，更没有之前运输船那种巨型玻璃船舷。整艘飞船都漆着深黑色的涂料，和之前的设计不同，这艘飞船依旧保留着机翼的部分，只不过已经很难看的出来了。
短小的侧翼两边各有两个巡航发动机，产生的推力不是一般民用船可比拟的。在飞船前端和尾部还有两个较小的调整发动机，用来实现飞船的高难度转向。两挺重型机枪挂在机腹，十一根枪...不，是炮管让人心生畏惧。
船舱有四个出口，分别是驾驶室的紧急逃生出口和左右两个较小的出口以及尾部的升降门，不得不说，在看到这架趴在地上的蛟龙型运兵船的时候克莱恩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自己曾几何时每周都至少得乘坐一次这类运兵船在地联各地，甚至是去到其余星系参与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行动，亦或是战争。
舱门缓缓降下，克莱恩一招手，众人扛着大包小包的纷纷走上了飞船。仅仅是五分钟不到的时间，这艘可以进行超光速巡航的飞船便驶离了巨神港，冲入了地球大气层。
看着坐在椅子上颠簸的三人，克莱恩开启了加密通讯频道：“我再重申一遍，这次的任务目标是活捉安多马！我们现在使用的是实弹能量混合武器，杀伤力极大，非必要不能对目标进行火力压制！”
“其余人呢？”凯托斯问道。
“除了目标之外，影响任务的非友方单位格杀勿论！另外，考虑到目标可能带有混合能量护盾的情况，我们优先使用屏障裂解枪，随后再将目标电晕，凯托斯你是殿后单位。”
克莱恩将一把造型怪异，前端带有数个插口的霰弹枪扔给了埃莉娅后继续说道：“我和埃莉娅充当第一突击单位，薇薇安你在队伍中保持火力，需要时你进行快速支援，并配合凯托斯掩护我们撤离。”
分配完任务，众人都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装备后便等待着飞船的降落。
而燕京市郊工业园区边缘的一片废弃厂区里，二十来人此时正游荡在四号引擎喷口铸造车间四周。他们今天下午还有一场拳赛要下注，昨晚的比赛看得他们热血沸腾，新来的那个安多马居然把老拳王奥古迪姆的腿都直接折断了。
“你们听说了吗，安多马那家伙说他今晚要把铁拳奥古迪姆的手也给拆了！”一个反戴着车间安全帽身着肮脏工作服的男子点了根烟后说道
“铁拳今晚还敢跟安多马打？他那颗卤蛋脑袋是真不想要了吗。”
“换做是我肯定直接拿钱跑路了，名声哪里有小命重要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听别人说啊，安多马根本就不是人类！”
“废话，能第一局就把铁拳打趴下那能是人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前天他刚来的时候，我一哥们儿看到他去洗脸的时候，竟然把自己的脸皮摘了下来，他是用了伪装皮肤！”
“开什么玩笑，用伪装皮肤还敢来打黑拳？一巴掌下去他不就露馅了，再说了，都来打黑拳了还要啥伪装皮肤。”
“喂！你看到他被打了吗？昨天到现在都两场比赛下去了，别说第一场那个老几，不就是铁拳都没碰着他一下吗？”
“你这么说，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哦。”
“不止这样呢，我还听别人说，他老是挠痒，换的衣服里面还有毛。我估计他不是人类，肯定是贝瑞人。”
这群人走着走着，其中一个装着简陋机械右手的男子将烟头踩灭后说了朝几人说道：“行了，别在别人背后叨叨了，我等下还得给安多马送烟去呢，你们几个到时候别被麻烦找上门来。”
“唐楠，你少特么小人得志。”
也不管工友的鄙视声，这个叫做唐楠的工人从戴上了耳机后提着两袋香烟就自顾自的离开了，丝毫没注意到背后稍有些异常的景象。类似地上砂石的不自然，混杂在风中的灰尘在遇到他背后的那一片空间后纷纷消失不见，不一会儿又再度显形。
一路哼着歌，唐楠推开侧门后绕了几个楼梯便来到了三楼，摘下了耳机后他又看了看自己袋子中的香烟。似乎是能闻到其中的味道一般，他猛地大吸了一口空气。
“嗯？”
仿佛是有股怪味传了过来，他回头张望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在遮光立场中，两根黑漆漆的枪管正顶着他的额头，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只要唐楠再有些许的疑惑，眼神再停留一会儿，一路跟着他的克莱恩和埃莉娅便会立即扣下扳机。他们的电击器不是为他准备的，机会只有一次。
嗡嗡嗡
幸运的是，下一刻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电话后唐楠才发现是自己母亲打来的。
没一会儿电话的另一端便传来了自己母亲的斥责声，唐楠只是静静的听着，直到对方的怒气渐渐消退后他才是说道：“妈，这算我第一次求你了，你什么时候能真的从我的角度想想。我不想再回去了，读书读书，这个时代读书有什么意义吗？”
“你啊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不再为你操这个心哦，你不读书现在不就是到处去打工，电话号码换了一个又一个，再这样下去你是不是就不认我这个妈了！”
“我现在已经赚到钱了，我不需要你们再来操心我了。”
“你又去偷东西了？还是骗钱了！我跟你说过至少要大学毕业，我跟你爸已经找到了一家好企业，有五险一金。”
“行了妈，别说了...现在有事，我晚上再打给你。”唐楠说完没等母亲回复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右手一拳捶在了墙上，他的呼吸越来越凝重，眼角竟然泛出了丝丝泪珠。半晌，他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仪表后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下一刻，房间内的一幕让他呆在了原地，安多马正插着腰来回踱步，房间内杂乱无比。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工具，形状各异的水壶，地面散落着一地的锡纸，粉末。地上的一台简易通讯器上正漂浮着一个淡蓝色的投影人像，最主要的是，安多马此时的头部是一只老虎的外形，而他的脖子后面如同挂了个兜帽一般的......躺了张人脸皮。
投影中的人，露出老虎头的安多马，以及刚走进房门的唐楠三人面面相觑。依旧在隐身中的克莱恩和埃莉娅也是愣在了原地。
一秒，两秒，三秒，没人说话。
唐楠勾着塑料袋的手稍稍紧了紧，脖子上也渗出了些许的汗水。
安多马眉头渐渐的皱起，插着腰的双手也放了下来，视线从唐楠身上移到了投影中的人。
通讯器中的蓝色人影此时也看向了安多马，二人的视线重叠。
紧接着，安多马便掏出了一把巨大的能量左轮手枪，朝门口扣动了扳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