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48(1 / 1)

席沐白从会议室出来,唐樱自电梯中匆匆跑过来,脸色难看,到他身边低语:“先生,两件事。”

“说。”席沐白动作不停,走回办公室翻阅着文件。

“第一件:程总和文颂小姐昨天凌晨于环城东路高架桥发生车祸,现在二人已经送往医院。”

席沐白动作一顿,皱眉:“伤势如何?”

“文颂小姐皮外伤,没什么事。程总伤及头部,已经抢救回来了,只是还没醒。”

“程家知道了吗?”

“还没有,顾总在医院,把这件事压下去了。新闻也撤掉了。”

席沐白坐到桌后:“另一件事呢?”

唐樱递上手中的文件:“您月前要我查明小姐的亲生父母的下落有结果了。”

席沐白合了文件,撂到桌上,平静的眸子抬起:“说。”

“我找到了平山市孤儿院的老院长,当年明小姐是刚出生没多久裹在襁褓里放在孤儿院门口的,老院长没有见到她的父母和其他亲人。”

席沐白食指扣在桌上轻敲。

“不过,老院长提到了一件事,明小姐被放到孤儿院的当天,孤儿院附近的河捞出了一具女尸,是跳河自杀的。”

唐樱弯腰上前,把文件翻开了一页:“跳河的就是这个女人。”

席沐白视线落过去,那资料上的两寸黑白印照片也挡不住年轻女人的美貌。

和明瑟十足十的像。

唐樱继续说:“我顺着查下去,查到了沈素意自杀前,只和一个男人有过来往。”

“谁?”

“京都一个小众流派的画家段维民。”唐樱道:“他患了肝癌,晚期,现在正在仁和医院接受治疗。”

席沐白食指一停:“能确定吗?”

“90%。”

唐樱一向谨慎,能说90%,基本就是十足十确定了。m..a

说完,她安静的退到一旁。

席沐白翻阅了两下文件,关于段维民的资料,尽是他满生的风流史,妻子早逝,和不少女人都有过来往。

“备车。”半晌,他淡淡道:“去仁民医院。”

唐樱沉默了下:“需要接明小姐一起吗?”

“先不用。”席沐白言简意赅。

唐樱一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未必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他先替她去看看。

她点点头:“好的。”

走没两步,席沐白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人,眉眼柔和下来,手机搁到耳边温柔道:“怎么了?”

那头轻笑了声,是一道儒雅的男声:“沐白,是我。”

——

明瑟迷顿着睁开眼,不自觉的皱眉,入眼是一片昏暗的天花板。

她躺在一张单人沙发上。

头疼,揉着坐起来,明瑟霎时回忆起了晕过去之前的画面。

她在医院门口,旁边经过一个男人,然后一阵奇怪的味道,她似乎晕了过去,被带上那辆豪车。

绑架?

可是如果是绑架的话,哪个绑匪会给她这么舒适的沙发躺。

“醒了?”一道好听的男声响起。

明瑟循声看向整个房间,这里像是一间茶室,窗帘拉着,光线黯淡。

那道声音的主人,坐在离她不远的矮几旁,在煮茶,浅淡的乌龙茶香在整个房间四散。

“你是谁?”她出声,发现喉咙有些痛。

那男人放下了手中的茶具,起身踱步到门边,按开了灯。

光线一瞬间明亮起来,照亮了那男人的面容。

儒雅温和,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含笑看着她:“我和明小姐有过一面之缘,明小姐还记得我吗?”

明瑟微愣,从记忆中搜寻这个男人的信息。

片晌,她哑声说:“您是席沐白的哥哥。”

平淡又肯定的语气。

去年冬天,她在席家的时候,见过这个男人,推着席父的轮椅,喊席沐白“二弟”。

席沛丰笑:“明小姐和传闻中一样聪明。”

明瑟淡淡的:“不知您有何要事,要用这样不礼貌的方式请我来?”

席沛丰沏完了茶,端着一杯递给她:“明小姐不必紧张,我请明小姐来,不是为了为难你。”

“是吗,”明瑟没有接那杯茶,不咸不淡:“不是为了为难我,那就是要为难别人了。”

她跟在席沐白身边久了,自己都没注意到一举一动的神态都和席沐白如出一辙,有种平淡的威慑。

席沛丰的动作停了一瞬,而后自然的将茶水泼到地上,到对面的藤椅上坐下:“明小姐都知道,也就不必席某人再费唇舌了。”

空气中静静流淌着安静,气氛有些微妙。明瑟说了那么几句话,觉得嗓子如刀割。

她压下那种不适感,抬头看向席沛丰:“席先生,挟持我,恐怕对他没有威胁作用。”

席沛丰笑:“有没有,待会就知道了。”

他话音刚落,门就传来几声轻叩。

“你看,他来了。”席沛丰笑的意味深长:“明小姐还是太小看自己了。”

门紧闭着,明瑟沉默的看着那扇门和门旁拉的严丝合缝的厚重窗帘,一时五味杂陈。

席沛丰起身,掸了掸衣角不存在的灰尘,含笑问她:“明小姐,你想知道自己在沐白心里的分量吗?我现在就可以去为你验证。”

“你要干什么?”明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席沛丰不语,拉开门出去又关上。

门开合的瞬间,明瑟透过那一丝缝隙窥见了黑色大衣的一角。

外面有不少人围成一圈,席沐白坐在中间的沙发上,抬眸淡淡的看向从屋里走出的人。

席沛丰坐到他对面,嘴角噙笑:“你来的可真快。”

席沐白将随身的文件包撩到桌上,干净利落的开口:“放人。”

拨开文件包的纽扣,席沛丰一件件翻看着那些足以把他送进牢里一辈子的证据,笑容淡下来,摇头感慨:“沐白,你对大哥可真狠啊。就这么想把我送进监狱吗?”

偷逃税款,私做假账,拐卖人口等桩桩件件,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足以让他后半辈子死在监狱里。

席沐白脸上一点笑意都无:“清者自清,证据都是事实。”

席沛丰笑着摇摇头:“沐白,没有人是完全干净的,水至清则无鱼,你连这点道理也不懂吗?”

席沐白懒得跟他废话:“放人。”

席沛丰笑了下,捞起桌旁一个遥控器,按下了一个按钮。

那间屋子门旁的黑色窗帘缓缓而动,向两边退去。

明瑟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间玻璃房,她一转头就看到了外面的情况。

席沐白自然也看见了里面的人。

她很安静的坐在一角沙发上,唇色有些白,脸上没什么血色,原本黯淡的眸在捕捉到他的一瞬间的亮起点点星光。

席沐白沉声道:“开门。”

席沛丰饶有兴趣的欣赏着他的表情。

“你什么意思?”

席沛丰撮一小把茶叶丢进水壶中,抬手往里倒着热水,叹息道:“温柔乡,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

“你别这么看着我,”他拎起茶壶,往席沐白面前的杯子倒了盏茶:“沐白,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怎么会对未来弟妹做什么呢?”

席沐白克制自己不往玻璃房那边去看,神色淡漠。

席沛丰轻轻吹气,抿了口茶好笑道:“沐白,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从前你那只白狐狸丢的时候。”

他像是在回忆,脸上是讽刺的笑:“一只畜生而已,也值得席家上上下下乱了条理为你去找。”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沐白,你可能不知道,那畜生是我掐死的。”

席沛丰说完,悠然的喝完手里的茶,等待着席沐白的反应。

席沐白无动于衷,淡淡嗤笑了一声:“你的那些阴私手段,真当我不知道吗?”

他睨了席沛丰一眼:“挑拨离间的好本事,都是和你母亲学的吧。”

席沛丰眸色深了两分。

他的好弟弟,从来都懂得怎么往他的最痛处戳去。

席沛丰哈哈笑了两声,眸光逐渐阴冷:“随你怎么说。”

他又甩出一份文件来,是拟好的股权转让书。

“签完字,人带走。”

他要席沐白在华盛的全部股份,要他半生的全部心血。

席沐白目光从那份文件移到席沛丰脸上,轻轻笑了下,似乎在嘲笑他。

他提起笔,垂首在转让人那一栏毫不犹豫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金属材质的笔被撩到檀木桌面上,打出一声闷响,随后咕噜噜滚到地上。

席沐白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你真当我稀罕。”

说完,他走到玻璃房前,对两边站着的人说:“开门。”

那两个人看了席沛丰一眼,得到开门的指令。

席沐白大步走到沙发前,弯腰把沙发上的人轻轻抱起来,像在抱什么易碎品。

他拢着她,额头微微相碰,温柔道:“不怕,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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