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制作戒指期间,陆知宴接到下属的汇报,说是已经找到了顶级的催眠师。
陆知宴在赶往医院的途中,便联系了那名催眠师,进行简单的沟通。
原本他和催眠师约定的时间在四天后,但忽然就在刚才那一瞬间,陆知宴不想再等待。
他迫不及待想要为心爱的人戴上戒指。
陆知宴清楚他现在是个赤裸裸的疯子,可他停不下来,他没法停。
“陆先生,您太太的资料我还没看完,”对面的催眠师道,“催眠关键的一点是打入被催眠者的精神世界,获取对方的信任。所以,了解您太太的人生阅历至关重要。”
陆知宴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明天无法进行催眠。”
催眠师:“是的,我们之前商量好了,您最起码要给我四天时间。”
陆知宴这才作罢。
他挂断电话,珍之重之地收好戒指,放缓步伐,推开病房的门,弓腰将趴伏在床边的沐秋烟打横抱起。
今天是司落的受罪日,但沐秋烟的身体又好到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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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精力也消耗太多太多。
她睡着了。
但陆知宴把她抱起来后,她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倏地睁开眼。
因为她深知,能让她接受的、温情脉脉的横抱,永远都不会再有。
就好像是被驯服的狼狗,陆知宴在沐秋烟尚未发出声音让他放下时,便加大步伐,将沐秋烟放在沙发上。
“窝在床边不舒服,躺一会儿,”陆知宴压低声音,“你也是病人,身体状况比司落糟糕得多,没必要为司落耗费这么多精力。”
沐秋烟刚醒,但她很清醒,她冷淡掀眸,“落落会来见我,不是你的计划?我为落落耗费心神,不再寻死觅活,不是正合你意吗?”
其实沐秋烟有点起床气,只是平日里她会克制不表现出来。
大概是陆知宴的关心属实有些浮于表面、有些虚伪,沐秋烟眉梢上扬,“陆知宴,做个选择吧,要我继续为落落操心劳碌,还是让我回到我的病房继续思考怎样摆脱你的束缚,彻底离开你,收获永远的自由?”
陆知宴沉默。
沐秋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觉得陆知宴这人是个搞笑男,一次次被她打脸,戳破他自私的本性,不觉得丢脸吗?
怎么说都是国内外知名公司的掌权人,就真不要脸了?
懒得再和他多说,沐秋烟凉声:“既然不敢让我回去琢磨那些事,就别管我,别对我说些假情假意的关心。”
停顿数秒,见陆知宴没有动静,她垂眼,眼睫轻颤,“这里是落落的病房,出去。”
陆知宴早就疯了,沐秋烟当初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在他眼前坠入海中后,他便疯了。
疯子哪还要脸,他只要又被他惹生气的心上人开心一点。
陆知宴蹲下身,仰头,在沐秋烟面前张开手掌,亮出在兰城墓园捡回的戒指。
“我不是故意惹你不开心,别生气,好不好?”
他用傅追野送沐秋烟的戒指,哄沐秋烟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