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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郎情妾意(1 / 1)

罗掌柜、楚易和杏林观的管事看到江雪反常的表现,面面相觑,药房进出的客人也很纳闷。一向优雅有度、闲适潇洒的慕容公子今天怎么象过街的老鼠?

风三少大摇大摆走进杏林观,一袭桃色锦衫飒飒生香,他抖开扇子,挑了挑眉毛,俊美阴柔的脸上怒意更盛,眼底透着挑衅的悲愤。他此时恨不得把慕容玖扒皮抽筋、敲骨吸髓,对于慕容商会的产业当然也有十二万分的憎恨。

他在杏林观偌大的药房中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到罗掌柜身上,冷淡嘻笑几声,说:“罗掌柜,多日不见,看你气色不错,又纳了几房美妾呀?”

“原来是风门主,确实多日不见,风门主说笑了。”

“怎么是说笑呢?你的第四房美妾可是我做的媒。”

罗掌柜与宁掌柜一向交好,风三少是宁掌柜的下属,却连宁掌柜都怵他三分,罗掌柜自然也对他心存顾忌。樱花门党羽广布,无孔不入,北野枫给京城北野氏的产业传递重要消息也通过樱花门。风三少本人更是心思狡黠、生财有道。

他相貌柔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有一身好功夫。他喝花酒不但不付钱,还有银子可赚,往胸口塞上两只馒头,他就是倚烟阁卖艺不卖身的樱花姑娘,编出的可怜身世令听者动容。他多才多艺、风情无限,又自我标榜卖艺不卖身,当然他也不会跟男人卖身。就因为这点清高,只要出场便吸引大群狂蜂浪蝶追捧。

罗掌柜的第四房美妾本是良家女子,被卖到倚烟,以死相抗不接客。风三少就做媒把这女子送给了罗掌柜,他中间拿了谢银不说,罗掌柜还欠了他一个人情。那女子更把他当做恩人,只差给他立牌位,一天三柱香上供了。

“风门主的成人之恩罗某记挂在心,风门主,请坐,伙计,上好茶。”

“罗掌柜不必客气,风某有一件小事要请罗掌柜帮忙。”

“你我交情不浅,风门主有事尽管直说。”

风三少嘴角挑起邪肆的笑意,从怀中掏出欠条递给罗掌柜,“这是慕容公子欠我的钱,白银五千两,你看清楚印信和签名,如无差错,就请罗掌柜给我兑现。”

罗掌柜接过来看到签名和印信都是真的,忙说:“风门主,这笔银子数目太大,不在我的权限之内,要兑现五千两银子,必须我家公子出面,否则不能入帐。”

“你家公子此时见我会撒腿就跑,还能给我兑现银子吗?”

罗掌柜拿着欠条四下看了看,果然没有江雪的身影,风三少所言不差。罗掌柜不明白,慕容商会家大业大,公子也一向有债必还,为什么要欠风三少的呢?

“五千两银子数目不小,欠条上没写清用途,罗某有心无力,无法给你兑现。”

“区区五千两,对于慕容商会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要说这笔银子的用途确实不能见光,既然罗掌柜问起,风某就实话实说。这笔银子是慕容公子欠我的暖床费,我帮她暖床,她付我银子,公平合理,慕容商会不会连这银子也想赖吧?”

“这……”

江雪躲在药阁后面,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风三少来讨银子是其次,想坏她的名声才是主要的。他既要银子,还要让她难堪。唯一之计她只有破财免灾,打发了风三少再从长计议。可此时她不敢出去了,一旦出去,风三少不会放过她。

“怎么?你们不相信?慕容玖财大气粗,看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开出一夜五百两的高价,让我给她暖床。当然暖床只是一种说法,至于她怎样蹂躏我,唉!一言难尽。你们要是不给我兑银子,我就在杏林观把我和慕容玖的十夜风流讲出来。我不怕一世英名丧尽,你们也别做生意了。”

“风门主,我家公子不在,你可不能信口开河,糟践慕容商会的名誉。”

“我糟践慕容商会的名誉?哼哼!第一晚,在济州……”

楚易拉开罗掌柜,“风门主,请你口下留德,银子罗掌柜马上给你兑现。”

“楚掌柜,这笔银子……”

“这位先生面生,风某以前好象没见过。”

“在下楚易,杏林观新任掌柜。”楚易跟罗掌柜耳语几句,转眼又对一脸寻味的风三少说:“风门主,请你拿了银子,马上离开。”

风三少眼中精光闪过,眼角挑起笑意,“好,拿了银子我就离开,绝不耽误。”

罗掌柜吩咐伙计去拿银子,风三少得意洋洋,江雪在药阁里面,恨得心疼肝疼。暗暗咬牙,今天放血出的银子,以后一定要十倍拿回来。

“貂蝉,走了。”

风三少收起银票,嘴角堆起冷笑。他知道江雪就在杏林观,梦易怕影响杏林观的生意,又怕他信口开河,破坏江雪的名声,才把银子兑现给他。他对慕容玖很感兴趣,知道她是女人,兴趣大增,今后都在京城,打交道大有机会。

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扫在江雪脸上,栀子花香中透着浓郁的腥臊味道,薰得她直想干呕。风三少走了,貂蝉从药架上跳下来,一脸谄媚的笑容跟江雪示好。

“你这只骚狐狸,干什么?比你的主子还骚。”

听到她的斥骂,貂蝉很委屈,它前爪捧着皱巴巴的脸,嘴里叽叽咕咕地叫着。

江雪揪住貂蝉的耳朵,“貂蝉,你的毛真白,一根杂毛也没有,我好喜欢你呀!快过冬了,我把你变成一条貂绒围脖送给我老娘,怎么样?”

貂蝉甩着大尾巴,哼哼唧唧,江雪这才看到,原来它的尾巴上挂着一吊钱。

“一吊钱就想让我放了你,风三少那天杀的拿走了我五千两银子。”

貂蝉从她手里挣脱出来,前爪推了推鼻子,眼中露出蔑视,好象在嘲笑她笨。它摇着尾巴,冲药架上的瓷罐伸了伸前爪,神态傲娇,馋涎欲滴。

江雪知道那瓷缺罐里是杏林观新做的药膳香酥金蝉,“原来你想吃香酥金蝉,你只要出卖风三少,听我的话,我先送你十罐尝尝。”

貂蝉使劲点头,小脸上又流露出谄媚的笑容。它后腿劈开,露出某个器官,前爪抱住,尾巴撩起,牙齿紧咬,一蹦一跳地原地转圈。

江雪明白它在学风三少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貂蝉,原来你是公的。”

貂蝉哼唧两声,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某个器官使劲抖动了几下,后腿连续蹦跳了十几下,又翻了翻白眼,倒在地上,露出暖昧猥琐的笑容。

“什么意思?”江雪回味着貂蝉的动作和表情,大概明白了,“风三少想要我的命?还要奸sha杀我?不是他一个人干?还要找你轮?”

貂蝉冲江雪竖起前爪,流露出你真聪明,佩服佩服的表情。突然跳到药架上,打碎了一只瓷罐,叨出金蝉,大吃大嚼。伙计听到声音,忙跑进来驱赶,被江雪拦住了。她很无趣地从药阁里出来,无数道暖昧的目光霎时落到她身上。

“回慕容居。”

“是。”罗掌柜和楚易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走路的姿势都变得谨小慎微。

……

“奉天成运,皇帝诏曰,现着成亲王主管户部,协理礼部,钦此。”

南成远站起来,躬了躬身体,声音冰冷随意,“臣领旨谢恩。”

公鸭嗓太监把圣旨和金印交给南成远,又施礼陪笑说:“成亲王,你随咱家去户部,两部的人都聚在户部,等着给你行礼呢。”

“有劳公公,本王一会儿就去,戏月,赏。”

太监拿了赏银,跪地谢恩之后,乐颠颠地跑了。南成远把圣旨和金印甩到书桌上,冷哼一声,拧着眉头思索。南成远这些年对外征战、对内剿匪,一直主管兵部和刑部。战事平定、天下无乱之后,又让他主管户部和礼部,皇上用意明显。

“王爷,皇上赐了九珠亲王的鸾驾和朝服。”

南成远冷笑几声,嘴角挑起冰冷的嘲讽,“收下,这是喜事,本王以后就是九珠亲王了,飞花,代本王写谢恩的折子。”

“是,王爷,王爷要摆鸾驾去户部吗?”

“不用,让揽云和卧雨随本王去就行。”

南成远轻装便服,带着两个丫头骑马直奔户部,远远就看到户部门口跪了一地人。看到南成远主仆三人,户部尚书忙迎上来亲自牵马。

“都起来吧!”

“多谢王爷。”

户部尚书把南成远让花厅,奉上好茶,把户部一年的帐簿、人员等明细呈上来,厚厚的几大本。南成远看也没看,就顺手推到了一边。

“林尚书,你知道皇上为什么让本王主管户部、协理礼部吗?”

“王爷天纵之才、睿智天成,主理两部大任非王爷莫属。”

“林尚书,你拍马屁的功夫一流,户部却管的乱七八糟。”南成远斜坐在椅子上,脸上透着不容半点轻视的威仪,“因为朝廷缺钱,国库空虚,金秋已过,各地的银子却收不上来。腊月逢太后六十大寿,各国都会来朝贺,没钱行吗?”

林尚书擦了一把汗,躬着身体,连连点头,“王爷教训的是。”

“教训?本王教训人要收钱的,不会浪费在你身上。林尚书,你听清楚,本王一向赏罚分明,户部也一样,谁弄来钱,谁做户部的尚书,明白吗?”

“臣明白,要想弄到太后过寿的银子,臣倒有一个良方妙法。”

“哦?说说。”

“跟慕容玖要,中天大陆四大巨商富贾,只有慕容玖是南日皇朝的子民。”

南成远嘴角堆起冷笑,“这方法不错,本王也这么想过,要钱无缘无故行吗?敢问林尚书对慕容玖了解多少?见过她的面吗?”

“臣没见过慕容玖,慕容商会的人却认识几个。”

商人在南日皇朝归到下九流,朝廷大员和王公贵族都屑于结交商人,纵是慕容玖这样的巨商富贾,也难入他们的法眼,有些官员甚至把跟钻营奸巧的商人打交道当成耻辱。这恰恰是表面现象,实际每个人都不会拒绝商人送来的真金白银。

“认识几个商会的人,就想跟慕容玖要钱?她是你亲爹吗?你要钱她就给。”

“这……不,不是。”

“慕容玖一向隐秘低调,本王今年才听说这人,却不成想她的生意已遍布中天大陆了。慕容玖隐藏得很深,想了解她确实困难,本王也没见过她。”

李筝浑身是汗,气喘吁吁跑进来,“属下参见王爷。”

“免礼,李筝,你怎么这么狼狈?”

李筝是南成远的爱将,随他南征北战多年,却不是武夫粗人,颇受南成远赏识。今年内外战事平定,李筝调入户部,行事认真,政绩裴然。

“慕容玖后天邀请梁家、叶家和北野氏在京城的重要人物到郊外菊园一聚,属下也在被邀之列,今天早起去菊园探了探情况。”

南成远眯起眼睛,目光冷清深远,脸上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机会来了。

……

江雪刚回到慕容居,下人就送来沐家六公子拜会的贴子。她接过贴子,咯咯直笑,这样跟沐宸钰见面,既紧张又兴奋,还有些洋洋自得。

“请沐六公子到花厅,噢!请罗掌柜、楚掌柜,在家的掌柜管事全去做陪。”

她到更衣室换衣整妆,检查脸上的白玉膜,又往鞋里垫了多层软垫。镜子里出现一位翩翩公子,看不出跟沐家九小姐有私毫相象之处,她才放心。到了花厅,跟沐宸钰见礼让坐之后,她端杯饮茶,手都有些颤抖。

“沐小候爷递贴来见草民,不知所谓何事。”

沐宸钰一身淡紫长衫,贵气流露,轩宇不凡,看向慕容玖的眼神审视中透着敬慕,“慕容公子以草民自称,太过谦逊了,宸钰尚未加冠,不能称候。”

“哈哈……小生本是一介平民,难得沐六公子抬爱拜会。小生出身寒酸,不象沐六公子,加冠后就是候爵,自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宸钰上沐天恩,下昭祖德,不敢自夸。”

“有的人含金钥匙出身,一落娘胎就贵不可言,有的人出身贫寒,自幼冷暖不保。沐六公子有天恩可沐,有祖德可昭,哪里象我们这些人?不辛辛苦苦、苟且钻营,混迹商人贱民之中,天天担心难保一日三餐。”

听她酸酸出语,沐宸钰和慕容商会的掌柜、管事都看着她。单凭她的语气,让人听起来好象她是沐家的私生子,自幼被遗弃,好不容易有了慕容玖的亿贯家财,要扬眉吐气一样。江雪心里确实觉得委屈,自幼养在祖宅,及笄考试未通过,受了许多冷眼欺侮。她总劝自己不要和无聊之人计较,可此时想起,心里却郁愤难平。昨晚沐宸钰林骂慕容玖,她今天很想奚落沐宸钰,出口恶气。

沐宸钰面露讪色,不悦的神情显而易见,“慕容公子妄自菲薄,宸钰……”

罗掌柜忙躬身上前打圆场,“沐六公子,人确实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家公子一向直爽待人,把沐六公子当朋友才说这番肺腑之言。”

“久闻慕容公子大名,今日一见,却是直言快语之人。难得公子把宸钰当朋友,不瞒公子及诸位,宸钰对奸狡商人自来反感,可慕容公子看上去不象商人。”

江雪越想越气,活该沐宸钰倒霉,成了他的出气筒,“想必沐六公子误会了罗掌柜的意思,你我云泥之别,小生不敢把沐六公子当朋友。”

沐宸钰微微一笑,抱拳说:“若身份是你我结交的瓶颈,宸钰也不敢强求。”

“当然是瓶颈。人分等级,结交讲究身份等同,娶亲讲究门当户对,若沐家想把貌美如花,被诸多宫规礼仪训练出来的小姐嫁给我,我也不敢娶。小生只是觉得奇怪,象我这种奸商贱民怎么会入南日皇朝第一名门的法眼,惹得沐六公子三次递贴拜会,为探查我还跑到济州到处打听,想想都可笑。”

“真没想到被人神话的慕容公子竟是这么尖酸小气。”

江雪站起来,倒背着手走到沐宸钰身边,脸带冷笑,“我们这些奸商贱民被名门贵胄轻视欺侮,沐六公子出身候门,觉得理所当然。在朝廷,有人可以生下来就当候爷,在慕容商会,却没人生下来就能当掌柜。沐六公子有所不知,慕容商会的掌柜和管事都是从伙计一步一步做起的。沐六公子有没有想过,沐氏的富贵是皇上给的,有一天皇上不高兴,会把给沐家的东西连本带利要回去,候门公子也会一无所有。那时候,你连养家湖口的本事都没有,还不如奸商贱民。”

“慕容玖,你……”

“罗掌柜,送客。”

沐宸钰脸色泛青,甩手就走,也忘了最起码的礼节。江雪挥挥手,让几个面带惊诧之色的掌柜管事全部退下。她一路小跑溜回卧房,爬在床上哈哈大笑,回到京城,她就跟沐家憋了一口恶气,今天总自发泄出来了。气要出、仇要报,这才是她慕容玖的个性,这些天,她一味隐忍,都觉得自己快成气囊了。

“九小姐,六公子被你气坏了。”

“是呀!六公子对我们很好,你有气也不能拿六公子出呀!”

“你们都听到了?记住,不许跟任何人提,谁让他是沐家的嫡出公子,活该。”

“你也是沐家的人,想出气,不如把十小姐、七小姐、四奶奶狠揍一顿。”

江雪平躺在床上,伸着懒腰,冷哼了几声,“揍人算什么,好勇斗狠是下下策,匹夫所为,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就是说不打人,就让人佩服,明白吗?”

暖香和冷香一齐摇头,“不明白。”

“两只笨蛋。”

“公子,济州送来了东西,说是给你的。”

暖香拿进一只布袋,江雪打开一看,是竹玉给她捎来的。里面有名贵的药材,薰衣草薄荷茶,还有酥心散、软骨霜等一些江湖下九流才用的毒。竹玉自称永绝红尘,清心寡欲,江雪知道她曾经是个老江湖,要不怎么知道这些东西有用。

她带着暖香和冷香上街买了好多吃食用品,带回去给柳姨娘,回到沐府,天已泛黑。她先跟柳姨娘说要去庙里颂经祈福三天,又到正院给花太太请安,说了要去庙里颂经祈福的事,花太太很痛快的应允,还赏了两件首饰。听说沐宸钰去崇威院给沐乾柱请安了,她本想等他回来,花太太表情淡淡的,她就先告辞了。

第二天,她照常睡到日上三杆,饿得胃里发抽,她才很不情愿地起床。听她喊饿,柳姨娘忙亲手泼了茶面,挑了几样开胃小菜给她送到卧房,让她在床上吃。吃完饭,才洗脸梳妆换衣服,收拾好之后,陪柳姨娘闲话家常。

“九小姐,二门的小厮说六公子一早就出去了,连早膳都没用。”

“赏小厮一吊钱,告诉他只要六公子回来,立刻带话进来。”

沐宸钰一直跟她相厚,昨天在慕容居的事为什么不来跟她分享呢?江雪很纳闷,看来她的几句话真伤了沐宸钰的自尊,他不想告诉她。平常他除了练武就是研读一些医书,在崇威院陪沐乾柱聊天、听训,一大早出门的时候很少。

晚上沐宸钰也没露面。第二天一早,她带着冷香,借口出去上香颂经,光明正大地从沐府大门出去,小厮又说沐六公子一早就出门了。江雪不知道沐宸钰这两天在忙什么,但她隐约感觉沐宸钰的反常跟她有关。

“九小姐,听说菊园景色特别好,你就带上奴婢吧!”

“不行,想玩有的是机会,这次让凝香、绽香和萧十八同去。凝香和绽香脸生,比较安全,萧十八也不能露脸,你在慕容居跟蛋蛋玩,盯着府里的情况。”

到了慕容居,江雪分配人手,先让罗掌柜和几个管事带着精壮的小厮和伙计去庄园跟李三娘会合,安排慕容商会一行人吃饭住宿,为明天接待贵客做准备。她和楚掌柜、萧十八带两个丫头下午过去,视察验收。

楚易把明天到会的名单拿给她,看到沐宸雷的名字让她吃惊不已。户部派出一位侍郎、两位行走,分明是李筝、沐宸雷和洛宇诚,还有三个无名小厮。这三人分别代表不同势利,一场聚会竟然引起了南成远、沐家和洛家的注意。

三大家派出的也是重量级的人物,楚易向她一一介绍。北野氏的宁掌柜带倚烟阁的管事水飘香和千味楼掌柜宋百味同去。江东叶家当然少不了叶青玉,她跟贾掌柜和一个管事参加。漠北梁家现任当家人是三王子扎琬,京城里有他两个得利手下哈飞和哈赛。在名单上没看到风三少的名字,江雪松了口气。

“时候不早,我们也出发吧!”

一行人一路奔波,赶到庄园已是夕阳西落,昏鸦归巢。江雪无心赏景,她带人检查了各项设施,又召集庄上的管事训了话,一切就绪,才松了口气。吃过晚饭,李三娘带他们到几个庄子和菊园、果林、蟹溏转了转。

秋虫低吟,村夜恬静。青蓝的夜空深邃高远,点点星辉烂漫璀灿,偶有几丝浮云游移,清风拂来果浓花香,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庄园一角,有几间简陋的房舍,房间装饰得简约明快,是李三娘按她的要求布置的。最令江雪吃惊的是他们竟然把温泉引入房间,足不出户就可以泡温泉。她冲了一杯薄荷茶,泡在温泉里边数星星边喝茶,心情顿时放松,瑕意无限。

她的房间一边是书房,一边是丫头休息的外房。泡完温泉,她打发两丫头去休息以后,自己端了一杯茶到书房看书,感觉困倦了才回到卧房。

“呀――你、你干什么?”

“我当然是来帮你暖床的。”

“凝香――”

“别叫,守夜的婆子、小厮和丫头天明之前都醒不了。”

软床上,一袭粉红色的软绸中衣罩住白皙的身体,柔美俊逸的脸上挂着魅惑的笑容。冷漠的眼神透着讥诮,也充满警惕,好象在注视并没完全驯服的猎物。

“好吧!你愿意暖床我怎么能拒绝呢,村夜岑寂,我正嫌冷清呢。”

风三少从床上爬起来,冷眼注视着江雪,“你那些小把戏今晚派不上用场了。”

江雪脱掉外衣,坐在床边,轻哼一声,“随便,反正我刚洗过手。”

貂蝉跳过来,前爪揉着鼻子,冲江雪哼哼,好象在倾诉自己的无辜与委屈。江雪抱着貂蝉,躺在床上,扯过丝被盖住身体。风三少突然出手,点了江雪几处大穴,拿出一粒药丸喂到江雪嘴里,躺在她身边,却不敢轻易出手。

“是不是觉得热呀?”过了一会儿,风三少问到。

江雪掀开丝被,扯开中衣领了,“风三少,你给我吃了什么?”

“春宵一渡,倚烟阁的顶级药,结果怎样不用我说吧!”

风三少得知春宵一渡将要发作,戒备心大减,给她解开的穴道,面露得意。

“你真无耻。”

江雪把貂蝉扔到风三少身上,继续撕扯自己的衣服,眼中闪过一丝狡诈。风三少把貂蝉抱进怀里,肆意忘情地揉摸着,好象抱着江雪一样。

“要是热就把衣服全脱掉,靠在我身上,保证让你凉快。”

“是吗?那你会不会痒呀?那种痒好象在心尖上,让你挠不到,却很难受。”

风三少感觉不对劲,一把扔开貂蝉,看着自己的手臂泛起红疹,他从床上跳起来,一掌冲江雪劈下,“你这死女人,我杀了你。”

他的手却停留在半空,突然感觉四肢无力,全身发痒,痒处在手臂上,痒源好象在心尖上。他吃过酥心散的亏,不敢抓,越抓越痒,全身溃烂也无法解痒。

江雪一脚把风三少踹到一边,脸上流露着狠辣辣的得意,“你到了京城,我能不防备吗?你不只中了酥心散,还中了软骨霜,杀我?哼!你现在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酥心散和软骨霜能内用、也能外用,我把毒洒在貂蝉身上。貂蝉不但把两种毒传给了你,它身上的细菌也传染到你身上了,没我解药,你就等死吧!为防备你,我今晚吃了两粒祛毒丹,你的春宵一渡对我根本起不到作用。”

风三少气焰顿消,连咬牙的力气都没有了,“什么是细菌?”

“想知道?呵呵……把五千两银子还给我,我告诉你。”

“休想。”

“那你就等死吧!反正你现在也杀不了我。”江雪把风三少推到床下,干笑几声,“给我暖床就不必了,帮我守床还可以。”

风三少坐在床边的脚榻上,双手在胳膊上、腿上使劲抓挠,看向江雪的目光透着深重冰冷的懊恼和气愤。江雪闭着眼睛,根本睡不着,不彻底解决了风三少,总会冤冤相报,有理不清、剪不断的麻烦,要想彻底解决,除非杀了他。江雪睁开眼睛,眼底闪动了寒光,她摸出枕头底下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银子在外衣口袋里,五千两,你自己拿。”

风三少大概看出江雪动了杀心,乖乖交出银子。江雪从衣袋里拿出银票,数了数,六千两还多,她收好银票,冲风三少晃了晃匕首。

“你舍不得杀我。”

“谁说的?不过我要先告诉你,细菌是一种肉眼看不到的微生物,反正你也不懂,我这人守信用。冤冤相报何时了,杀了你就能一了百了。”

风三少此时浑身无力,软似面团,他强忍难耐的瘙痒,笑得很谄媚。他受制于人,再也没有慷慨义气,连骨气都尽失了,变得英雄气短。

“以后我唯你命令是从,你想让我暖床,我就暖床,你不想,我绝不用强。以后我给你提供消息,你只要付一点点银子就行,不、不给银子也行。”

“谁相信你的鬼话?还是杀了你安全。”

江雪没有亲手杀过人,她恨风三少,虽然起了杀心,不逼到万不得已,她根本不敢动手。她拿着匕首在风三少脸上蹭了蹭,只想吓住他。

“我发誓以后绝不上你的床,绝不趁你之危。我以我弟弟的名誉发誓。”

“你弟弟?”

“对,一奶同胞的弟弟,如果我有违誓言,让我这辈子再见不到他。”

风三少一脸认真,脸上涌动着浓重的悲哀与失落,好象他弟弟真对他很重要。

“好,我再信你一次,多拿了你一千两银子,就当你买解药的钱。”

江雪掏出两粒药丸放在手心上,风三少抓住她的手,迅速把两粒药丸吞进肚子。一会儿功夫,他瘙痒止住,身上也有了力气,他站起来,一把抓向江雪。还没碰到江雪,就感觉头昏眼花,身体晃了晃,倒在脚榻上。

“我能相信你的鬼话?早就防你这招呢,我给你的解药只保你一天安定,那粒眩昏丹是免费赠送的,够你睡到天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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