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也不要太累。”
花紫瑶站在他的身边,替他研墨,动作轻柔缓慢。
“你不用做这些小事,自然有宫人会做。”
凤云泽总觉得有些别扭,花紫瑶又不是他的贴身丫鬟,总感觉是她份内之外的事情。
“没关系的,反正我今日无事,也是想报答你。”
花紫瑶再次提起爷爷,泪流满面,而凤云泽最见不得姑娘家哭哭啼啼,拿着花重锦落下的帕子递到了她的手里。
“别哭了,一切都会好的。”
花紫瑶一脸感激的点点头,行了个礼。
“多谢王爷。”
花重锦来到青杏房间,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模样,心里泛起了一阵一阵的疼。
“青杏,你还好吧?”
花重锦慢慢靠近,有些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王妃,我没事。”
青杏坐起身,为了表现自己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所以一直强颜欢笑,看着她越是这样,花重锦的心里就越疼。
“一切都会过去的。”
花重锦抿唇微笑,掠过她额前的碎发,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看待,如今发生了这么荒唐的事,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对了,王妃,千万不要怪罪他,都是我自己,都怪我自己……”
青杏一向单纯善良,即便到了这个地步,却依然为黑影说话。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养,其他的事情,我会帮你摆平。”
回到火锅店,花重锦找来了周将军。
“周将军,那几个赛种人找到了吗?”
周将军摇摇头,昨夜得知青杏的事,他看到意外难过,痛心疾首,久久不能释怀。
“请王妃降罪!”
周将军低着头颅,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我降罪有什么用,这件事情,就只能交给周将军解决了,别人我都不相信。青杏,是我最好的妹妹,我也不愿意看到今天这一幕。”
花重锦叹口气,面容一阵哀愁。
“末将明白。”
画面一转,凤云泽来到了柴房,看着被关押的玲珑,走上前问道:“你为何要来西京?”
玲珑十分倔强,不肯多说一句。
“你还是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凤云泽佩服她的忠心,无奈叹口气,道:“一心一意的为林皇后办事,你可知你的家人,早已死了?”
玲珑的家人都是老老实实的村民,一辈子也没见过世面,可就在半年前的一场鼠疫,纷纷离世了。
而这件事情,她好像并不知情。
若是知道的话,不会一心一意的为她卖命。
“什么!”
玲珑瞬时黯淡了下来,脸色灰白一片,说不出的悲痛和哀伤。
“你的家人死在鼠疫,你到如今你不知道吗?林雪颜究竟是怎么收买你的?只是要挟你的家人?”
凤云泽实在是好奇,聚精会神的打量着玲珑,可是她的目光,却有所闪躲。
“王爷要杀要剐请随便吧,玲珑是不会出卖皇后的。”
玲珑决绝的闭上眼睛,一颗心抽搐了起来。
这种无法言语的疼痛,慢慢遍布全身伤才刚刚好,但还是有些伤口不自觉的裂开。
“放心吧,本王不会杀了你的,只不过黑影犯了大错,本王不得不降罪于他,本王有理由怀疑他与你暗中私交,贩卖情报。”
凤云泽将玲珑的心思捏的透透的,他们两个从小一起练武,十岁那年就分离了,很多年不见,但是他们的这些情谊非常的深厚。
凤云泽试探着玲珑的态度,没想到玲珑果然有了反应。
“王爷还记得,皇后曾经为您千辛万苦的寻找血丹吗?”
玲珑将话题一转,杏眸圆睁。
“记得,那又如何?”
凤云泽正襟危坐,眼中闪过冷意。
“我此次前来西京办事,就是为了找到那练蛊的高人,重新炼制血丹,保她容颜。”
玲珑说的诚恳真切,倒也不像是故意编了个没头没脑的谎,来欺骗他。
“原来是这样,你们要找的那个人是谁?”
凤云泽继续追问,玲珑这倔强的性子,什么都不肯说。
正当凤云泽准备问出点什么,突然,门口一个小士兵走了进来。
“王爷,周将军已经将迫害青杏姑娘的那两个赛种人抓到了,请王爷发话,该怎么处置?”
玲珑听到那小士兵说的话,脸色瞬间一沉。
青杏,怎么会出事呢?那天晚上是他们的大婚之夜,难道他没有及时回去澄清?
玲珑的心情异常复杂,难怪王爷会降罪于黑影。
“先把他们两个捆起来,不许给吃的。”
“是。”
凤云泽深呼吸一口气,等小士兵离去之后,乌黑的瞳仁蕴藏丝丝的杀意,看向玲珑。
“请王爷不要伤害黑影,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玲珑心情复杂,赶紧低着头去。
“你也知道这一切都是由你造成的?”
凤云泽不怒反笑,模样威严至极。
玲珑缓缓沉下头去,不仅有些懊恼。
另一边的花重锦得知周将军已经抓到了真凶,立即来到了柴房。
“把他们两个给我阉了!”
这事儿小橙子最有经验,于是便和孙大夫一起上手,把他们两个给阉了。
经过止血包扎之后,这两个赛种人嗓子明显的变细了。
“王妃,王爷来了。”
周将军说了一声,便和孙大夫退出去。
花重锦依旧面不改色,那两个赛种人疼的晕了过去,等他们醒来之后,得知变成了太监,心态一定会崩。
“这两个人就交给你处理了,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但是千万不要脏了你的手。”
凤云泽心疼将花重锦搂抱在怀里,花重锦那一刻泪水也决堤,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哭得很轻很轻。
三天过去了,火锅店的生意倒也还算不错,隔壁霍大娘看着花重锦几天都没来了,也没有看到青杏,着急忙慌的上前问了句。
“青杏那孩子,还好吧,没有想不开吧?”
花重锦叹口气,“好是还好,但是心里这道难关还是很难过。”
花重锦无奈摇头,收拾着桌子。
“害,那婚事就这么作罢了?”
大娘觉得有些可惜,这个意外却让两个明明有彼此的人彻底隔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