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了,一个身材高大挺拔,四十岁上下,刀条子脸的蒙古军官大步走了进来。
厄尔托斯,我刚才还在想,派谁去支援最合适,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库拉佐夫讪笑着说,那眼神,却像是在看着一条自家养的,十分听话的狗。
在他眼里,蒙古人的确只是一群好驱使的狗,炮灰而已。
库拉佐夫将军,我想请战。”厄尔托斯目光诚挚地看着库拉佐夫。
尽管他内心深处对歧视蒙古人的库拉佐夫十分的不满,但表面上,他还是做出一副十分恭敬的样子。
那你就带你的人到城头上支援第二团抗敌吧。”库拉佐夫不冷不热地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我不想去城头,我想率领我的骑兵到城外和汉人部队一决雌雄,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成吉思汗的子孙不是好对付的,成吉思汗的血依然在我们的身上流淌着!”
厄尔托斯朗声说着,目光无比地炽热。
好吧,不过你出去之后,我会尽快让人把城门关上,我可不想让东北军的部队趁势进城。”库拉佐夫缓缓地说着,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好的。”厄尔托斯恭敬地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
猪脑子,都什么年代了,还成吉思汗的子孙!”望着厄尔托斯离去的背影,库拉佐夫没好气地流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厄尔托斯麾下的骑兵虽然有五千多人,但是,他们装备的也只有俄国一战时淘汰下来的老式步枪,还有的就是原始的弓箭和马刀,不仅一挺轻机枪也没有,就连老式步枪都不能做到人手一杆。
这样的部队,冲出去和现代化装备的东北军硬碰硬的话,其结果,用脚后跟都可以想得到。
库拉佐夫自然也知道这些,不过,他没有阻拦。
反正这些蒙古人死一个是一个,说不定,还能给东北军造成一定的损伤呢!
然后,他象征性地派了一个蒙古步兵连到城头上支援,还十分大方地批给了他们十门苏制的火炮和二十挺捷克佳廖夫轻机枪。
同时,他还派了几个苏联侦察兵到城头上探察情况
厄尔托斯这个传统的蒙古武士,一直以来都憧憬着成吉思汗时代,思维,也始终无法从冷兵器时代脱离。
所以,他想当然地以为,他引以为豪的骑兵,能轻而易举地战胜在七百多年前曾经被他们征服的汉人。
打开城门之后,厄尔托斯毅然指挥着他的骑兵,向东北军的炮兵阵地发起猛烈的冲击。
一时间马蹄声狂乱,五千多名骑兵集团冲锋的景象煞是壮观,仿佛万里波涛倾泻而下,他们手中高举的马刀,更是散发着一种雪亮的寒光。
乍看之下,还真有一种横扫千军的气势。
可惜,现在已经不是冷兵器时代了。
在开阔的戈壁地带,如此多的骑兵集团冲锋,无疑成了东北军的活靶子。
哒哒哒!轰轰轰!
东北军的机枪、火炮、毫不留情地向他们开了火。
一时间人喊马嘶,气势如虹的蒙古骑兵不断地被炸死,被扫倒。
如此密集的冲锋,如此开阔的地形,使得东北军炮兵和机枪手几乎不用瞄准就干掉了一大片,这简直比训练场上的打靶还容易。
冲啊!我们是成吉思汗的子孙!”厄尔托斯双目赤红,快速挥舞着马刀,声嘶力竭地大叫着。
轰!一枚拍击炮弹忽然在他身旁爆炸。
这位英勇的蒙古骑士立即被连人带马炸成了碎片。
失去了主心骨儿的骑兵登时阵脚大乱。
东北军的炮兵和机枪手则继续对他们开火。
蒙古骑兵不断地被炸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我真有些手痒痒,想上去会会这些蒙古老。”看着像疯了一样冲过来的蒙古骑兵,白天翼的眼睛里忽地闪过一抹激动,手,也不由自主地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师长,其实我也有些手痒痒。”梁天淡淡地笑了笑,双目灵灵光闪动。
只不过,我们身为长官,还是站在指挥的位置上吧,这伙蒙古老,就交给当兵的兄弟去收拾算了,我们这些做长官的,怎么好意思去和士兵兄弟争功劳呢?”
也是。”白天翼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忽然变得无比的冷峻。
让炮兵一团的兄弟兄弟配合独立炮兵第三旅的兄弟,继续向城头开火,尽量以最快的时间摧毁老毛子城头上的防线。
这些蒙古骑兵都是一群汉子,可惜,他们全都成了亲苏分裂势力的炮灰。”看着飞蛾扑火般撞向东北军机枪和火炮阵地的骑兵,陆天华上校颇为惋惜地叹道。
你同情他们?”王树常饶有兴趣地问。
有一点。”陆天华毫不犹豫地答道。
先总理孙中山先生倡导五族共和,蒙古族也是我中华民族的一分子,如今,我们却还要对自己的同胞挥戈相向,自然有些于心不忍,这些年的内战,中国人死的是在是太多太多了。”
这个自然。”王树常长叹一声,双眸闪过一抹惆怅。
你以为我想将中国人打中国人的惨剧继续下去吗?你以为少帅喜欢内战吗?都不喜欢。只是,若不将这些民族分裂分子斩草除根,对于中华民族日后,将会是祸患无穷。”
的确,后世的达赖,东突就是很好的例子。
尽管失去了长官,但是,这些成吉思汗子孙们,依然带着他们的光荣与梦想,飞蛾扑火般地冲向装备精良的东北军。
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就会立刻冲上来,还狂热地大叫着“蒙古人民共和国万岁”之类的口号。
他们的确很勇敢,但是,并不是什么时候勇敢都能打胜仗。
血肉之躯如何能抵挡得住子弹和炮弹?
热兵器对冷兵器,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每个拿着冷兵器的人身上都会出现无数个窟窿。
很快,五千多名英勇的蒙古骑兵全都血洒疆场。
几乎每一个蒙古骑兵都死不瞑目,尸身上,都布满了森森的弹孔。
不少尸体,更是被炸得雀胳膊少腿,一些尸体,更是连脑袋都找不到了。
受了伤的战马发出阵阵哀鸣声,不停地俯下脑袋,用舌头嗜舔着主人尸身上的伤口和血迹。
在东北军的机枪火炮覆盖性的射击下,城头上蒙军的防线很快被摧毁殆尽。
近三千名蒙军士兵全部横死。
轰轰轰!东北军十多门122mm的火炮一齐叫了起来,很快把城门轰破。
兄弟们!进城!”王树常高举手枪,振臂高呼。
近两万名东北军士兵鱼贯而入,进入曼达勒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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