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快了脚步走到了拐角处,但却没有离开。
我站在那儿,当我走到这儿再回头看的时候,老太太不见了。
可就在这时,那扇铁门又打开了。
我看到那个看门的老头儿从里面走了出来。
蹲到了旁边的角落,他在烧纸钱?
不对,好像还在做什么?不过太远我看不清楚。
看门老人足足在那儿蹲了七分钟,我特意看了眼时间确认。
随后他才起身走进了铁门。
虽然害怕,但我还是立刻跑了过去。
在角落的地上的确有一个圆圈,里面还有被焚烧后的痕迹。
可奇怪的是旁边还有一根蜡烛,没有烧完还剩下一小半。
烧纸钱可以解释,这蜡烛呢。
难道这看门老人是在给那个东西送吃食。
我蹲了下来仔细的观察着。
没错,就是这样,是那个老太太?
所以看门老头儿认识和知道那个老太太。
进养老院的时候,看门老头儿那反应和样子就足以说明有问题。
尤其那双眼睛,现在想起来我都会心有余悸后背发凉。
“你在干什么。”
是看门老头儿。
他从铁门里面探出半个脑袋正盯着我。
那双眼睛狰狞而又深邃。
我吓的立刻站了起来看过去。
他面无表情的又质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反问道“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你在干什么。”
看门老头儿瞟了眼地上的蜡烛,还在烧着。
这蜡烛虽然没有烧的那么快,但也比正常要快一些。
我很清楚,旁边一定有那么东西在吸食。
见蜡烛还在烧着,看门老头儿这才又看向我警告道“没你事儿,走吧。”
“走?”我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看着看门老头儿开始质问道“你是在给死人上供吃食吧。”
看门老头儿脸色骤变。
我说对了,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和表情。
“是那个老太太,所以你知道最近有人疯了,和老太太有关,我说对了吧。”
质问的同时我一直观察着看门老头儿的表情。
这句话却没让他更加的惊恐,反而平静了下来。
“你就是帮凶,你到底要干……”
我话还没说完,看门老头儿突然把铁门关上了。
我愤愤的刚想砸门,手已经伸出去却又停了下来。
里面住的都是老人,这深更半夜砸门,显然不太好。
而且这事儿一旦惊动养老院,势必会有很大的影响。
老人们在这方面本来就有很多忌讳,我突然反应了过来,这个看门老头儿就是拿住了这一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直接关门。
虽然愤怒,但最起码知道了点儿线索,这也算有了方向。
明天要继续来拜访一下养老院了。
拿定主意,我便转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离开之前,我又本能的看了眼地上的蜡烛。
怎么回事儿?
这蜡烛好像烧的更快了。
按照刚才的燃烧速度,这绝对不可能。
是那个东西吸食加快了?不可能。
难道是……。
我紧张的扫了眼四周,然后快步离开了。
我走到了北柳马路那几条街道那儿。
我看到了她。
是那个问路的老太太。
她就在街道里面游荡着,可这个时候已经遇不到其他人。
我远远的看着没有走过去。
我站在街道口,只要不走进街道似乎就不会有事儿。
老太太足足在街道转悠了半个多小时,才突然消失了。
没有人出现,便没有人被害!
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走到路边,等了十几分钟才看到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
上了车我便随口说了句“北城医院。”
车子缓缓的开动,望着车窗外,我有些累了。
闭上眼睛本想睡上一会儿,从这里开到北城医院,最少也需要20多分钟。
可就在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睁开了眼睛。
虽然是那个东西,也不能分身。
从我离开养老院走到那条街道那儿,这个时间估算的话,我看到街道游荡的老太太时,蜡烛并不会被吸食干净。
那个看门老头儿上供给阴人的吃食,并不是给那个游荡的老太太?
本想睡一觉,可现在我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了。
“到了!”
司机师傅开口提醒了句,我才从呆滞中清醒过来。
付了钱我立刻钻出了车子。
病房里张一来躺在病床上熟睡着。
走廊外面的长椅上,顾曼之坐在上面也熟睡着,看的出来她也很累。
我没吵醒她,而是把衣服脱下来披到了她的身上。
站在病房门口,我看熟睡着的张一来。
他身上的事情我也没有解开,手腕是被谁割破的。
是看门老头儿吗?
单纯割破手腕一定不止如此,不会这么简单。
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蹊跷。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张一来突然睁开了眼睛。
醒了?不对!
张一来目光呆滞的坐了起来。
接着从床上下来走了过来。
他打开门,我立刻站到了旁边。
他眼神呆滞,面无表情,仿佛没有看到我一样。
梦游?
张一来有梦游的毛病?
还是……。
张一来慢慢的走向了走廊尽头。
我看了眼还在熟睡着的顾曼之,仍然没有吵醒她,而是默默的跟在了张一来身后。
医院一楼的楼梯口那儿。
张一来站在那儿停了一下,然后走了下去。
下面地下室,那是太平间!张一来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