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还好是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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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棠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躲着赵煜瑾,在异世苟活,平安到老。

……

人到暮年,手脚不便。

秋天里的夕阳很美,林月棠杵着拐棍,站在茅屋前眺望。

远处的山林被官兵团团围住,路过的邻居们在说,皇上今日又来郊外围猎了。

他们这位皇帝是位明君,什么都好。就是好像好男色,从不纳妃。

这不,年迈了,没有子嗣继承皇位。皇室宗亲们蠢蠢欲动,据说这天就要变了。

晚间,山林大雨。

雷鸣声中,睡不踏实的林月棠听见了嘶喊声和杀伐声,惴惴不安。

就在她掀开被子下床时,门外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大半夜的,雷雨交加。林月棠穿着宽松的褙子,想着先从门缝看一眼。

结果下一瞬,门缝里伸出一把大刀,猛然砍断了门销。

林月棠吓得急急往后退,因为双腿不便还摔倒了。就在这时,有个护卫一样的男人进来,他先是将她扶起,然后又放下一锭银子道:“我家主子想在这里借住一晚,这是房钱。”

乡野中,房间本就不多。

林月棠收了银子,打算去柴房。

就在这时,那护卫叫住她:“劳烦替我们烧些热茶。”

林月棠点了点头,躬身往厨房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那护卫的主子正巧进来。

外面的夜漆黑慑人,他那一身的寒气却黑夜还要可怕。林月棠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可这一眼,却吓得她不敢动弹。

怎么会是他?她想着,慌忙低下头去。

然而那人似乎并没有认出她,身体与她擦肩,险些将她撞倒。

林月棠连忙稳住身形,匆匆往伙房里去。

一路上,她慌乱无措地走在雨中,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个已经走进房里的人早已驻足回头,一动不动地望着她那渐渐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

伙房潮湿得很,因为漏雨,干柴要从底部抽出来。可她心不在焉的,手被刺破了才都没感觉,直到她看见了柴上的血。而那时,火已经生起,朝着醒目的血迹燃烧,让她恍惚间想起了很多年前。

那个时候她最怕疼,一个小伤口流血了都会哼哼几

天,然后小心翼翼包扎处理。可是一转眼,那么多年过去了。

这些年她大大小小受了很多的伤,有些愈合后留下了疤痕,有些没有。但她从不在意,就仿佛伤的不是她自己一样。

可是现在,她垂垂老矣,再看见那个人,心里除了不安还有满满的羞愧和难堪。

看吧,离开了那么多年,她也没有过得很好。

苟活下的这条命,如同山坡上的野草,坚韧得很。

可她心里丢弃的那些感情,到底算什么呢?

林月棠终于肯承认,这些年她过得都如同枯草一般。年轻的岁月和暮年的岁月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锅里的热水烧了好了,林月棠烫过了茶壶才给他们泡茶送去。

那护卫在门口站着,林月棠把托盘递给他。

然而那护卫却道:“我不能离开这里,劳烦了。”

林月棠脚步一僵,突然有种想要回头的冲动。

可转念一想,他们都老了,有时候她照镜子都会恍惚,他又怎么可能会认出她呢?

林月棠端着热茶进屋,那人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

放下托盘后,林月棠转身离开。

一室寂静,真是她自己烦乱,庸人自扰。

可脚步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她却听见一道苍老的声音道:“你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了?”

林月棠的身体顿住,过了好一会才压着嗓子说:“大半辈子了,记不清了。”

那人转过头来,风霜满面,垂垂老矣。唯独那双眼睛,依旧犀利如初。

“既是京城人士,怎么一个人住在这半山上,家中无人了吗?”

林月棠摇了摇头,低声应:“是”。

“贵客自便吧!”她说着,走向屋外。

这一夜,雨没有停过。

她在柴房的窗户前一直站到天亮,直到看到那人出来。

下了一整夜的雨,天亮以后终于放晴了。

院子里坑洼里满是水,杂草在阳光下舒展腰肢,摇曳着身上的雨露。

晨初的气息冷冷清清的,像极了少年人疏离的目光,好似这一天又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个时候,她能轻而易举地看到少年人阴翳的眉眼,紧抿的唇瓣,明明满脸写着不耐烦,却是个渴望被爱的别扭性子。

不知不觉,林月棠勾起了

嘴角。

她也不知多少年没有这样发自内心地笑了,就好像这些年她一直过得很艰难,所以才会一直板着脸。

但事实上不是的,她只是觉得日子枯燥无味,没有什么值得她笑的。

他那护卫走上前来,隔着柴门道:“多谢收留,告辞!”

说罢,转身离去。

林月棠看见他的目光,不轻不重地扫来,好似看风看云,平静无波。

本就该是这样的,她想。

这么多年了,她住在这围场外,不就是想离他近一点吗?

上城里去就可以听到他的消息,回来就可以安心过自己的日子。这是她早就规划好的生活,她应该感觉到满足才是。

可直到他们都走远了,她才恍惚想起。

新帝去城门迎接张远大将军时,她不是花了大半辈子积蓄,挤着去看了。为此,她还伤了手,回来养了足足半月才好。

林月棠走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昨夜翻身起床,床铺都还没来得及收拾。

只是当她走近床铺,顿时发现她挂在床架上的荷包不见了。

那是个旧荷包,寻常不会放银子在里面。就是家里遭贼的时候都还在的,可是现在不见了。

林月棠的脸色瞬间变得很苍白,心像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一样,让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那是她的荷包,里面装着她最重要的东西,她要找回来。

脑袋里乱糟糟的,她捋也捋不清楚,整个人踉踉跄跄就跑出门去。

雨后的小路上,脚印清晰极了。

她一直追,一直追,终于追到了大道上。

那里有很多官兵在,大道左右都站满了。有一辆马车停在大道中间,看起来醒目极了。

林月棠突然停住脚,浑身颤栗着。

她那浑浑噩噩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

知道了那红包里装的那缕头发是他的!

所以她要以什么身份去要?她有什么资格去要?

她站在原地,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吹醒了她的理智。她慢慢转过头,疲倦地闭上猩红的眼睛。

她该走了。

一阵秋风吹过,她立即瑟瑟发抖,双脚僵硬。

这条小路她不知走了多少回了,可现在她走得格外艰难,好几次差点跌倒。

然间,那个他熟悉的护卫把荷包给她送来了。

在她诧异的目光中,大道上的马车开始向前移,护卫也走了。

她握着荷包,感觉里面的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于是她很快拆开,只见里面放了一张纸条。

纸条写着:“他们都说我这一生最大的悲哀是无子,可能他们不知道有你,否则他们就该清楚,我这一生最大的悲哀是爱你。”

林月棠揉碎了那张纸条,慌乱中跌落污泥之中,宛如走投无路的鼠蚁。

她在泥泞中挣扎,无声悲戚,直至天黑。

……

林月棠病了,缠绵病榻。

没过多久村长安排人来照看她,林月棠听见她们说,皇上退位了。

新帝算是皇上的侄孙,已经在准备登基大典了。

太上皇还在世,朝臣怕新帝掌不了权,议论纷纷。谁知太上皇主动提出要去扬州安享晚年。这一下新帝别提有多高兴了,已经让当地官员准备接驾了。

林月棠听后,双眸看着帐顶,直至无神。

她应该是死了的,林月棠想。

迷迷糊糊之间,她还惦记着去寻黄泉的路。

结果她很不舒服,浑身都滚烫着,好似在地狱煎熬一般。

于是她喃喃道:“也对,我应该是要下地狱的。”

话落,有人握着她的手喊她,声音无比温柔。

“月棠。”

“月棠。”

“你醒了吗?是不是想喝水?”

林月棠慢慢睁开眼,一张近在咫尺的面容吓到了她。

是赵煜瑾!

“是你???”

林月棠惊呼,简直不敢置信!

赵煜瑾面上一紧,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他紧握着她的手不放,低声哄道:“是我啊!”

“我知道你恼我,不过我答应你,再不会有下一次了。”

“往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林月棠心中大骇,猛然一看床围,这是雕花梨木架子床,不是她那躺了几十年的破床!

所以……她是做梦了吗?

可梦境为何如此真实?仿佛她真的已经过活了几十年,最终落得个孤寂一生,悲戚死去的下场?

林月棠不敢细想,她往后缩了缩,露出一双又惊又惧的眼眸,好似刚离窝就被人抓到的小奶猫一样。

赵煜瑾凑近她,面额几乎与

她贴在一起。

然后他亲昵道:“你还在发烧的,所以会有些惊悸。不过没关系,刘连会有办法的。”

林月棠碰到赵煜瑾的肌肤,凉凉的,很真实。

她忍不住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轻覆在他的脸颊上。

他的脸还这么年轻,摸上去软软的,滑滑的,特别真实。目光里也满是柔情,看她的时候专注极了,仿佛在他的眼中再容不下旁人。

他还好好地守在她的身边,她们还没有分别,她还没有做出那个糊涂的决定……

林月棠突然红了眼睛,忍不住轻喃道:“还好是梦!”

作者有话要说:推好基友文《我在娱乐圈横着走》

跑了十年龙套的易溪穿剧了。

系统为了让她保持原有恶毒女配人设,用金钱诱惑她,告诉她只要被人骂一句,就有钱入她账户。

当她发现不恶毒被人骂也有钱时,这无疑为她以后的事业披上了铠甲。

直播,她不怕骂!

参加综艺,她更不怕骂!

演戏,拥有千万粉丝后,粉丝随便骂!

……

她啪嗒啪嗒数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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