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的家不大,只有一个客厅一个卧房,外加上一个地下室。
以前严非要么在地下室打个地铺凑合睡,要么在主卧侍寝。
下楼梯的时候,贺砚突然好奇无傩会怎么爬下来。
要知道爬下楼梯可是个技术活,不知道这位虫族少将会不会?贺砚恶意的想着。
扭头就看见虫子低垂着眼睛乖乖跪在楼梯口,没有丝毫兴趣跟下来的模样。
仿佛刚才爬到自己身边的行为完全出于对雄主的依恋与爱戴,而现在恪守雌虫的本分,不打扰两只雌虫商谈正事。
贺砚眯了眯眼,带着白耀走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自带一股潮湿的阴冷感,昨天留下的血腥味还没散去。室内用的是老式的白炽吊灯,不过足以将这五平米的屋子照亮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作为原主用来玩弄雌虫的地方,其内部的刑具一件不少。墙上挂着一条条价值不菲的鞭子,从皮拍到马鞭再到蛇鞭按长度依次排列。屋子中心有受刑架,其上钉入了用来束缚手脚的束缚环,束缚环一半卡在墙体内,墙外留有两个扇形的圆环,肢体放进去,圆环便会自动卡死。
整个地下室已经没有血迹了,001号经常在原主玩弄完雌虫后,帮助清理原主留下的残局,对如何使家具地板上的血迹彻底消失这点颇有心得。
贺砚走到地下室的角落,扯出一根铁质横杆。横杆卡在两个圆环上,不算紧,贺砚抽的还算顺利,双手拉住两个圆环向上提,一个小的地窖赫然出现。
地窖里还有一只军雌,身体□□,血液在他身上早已凝固成血痂。地窖很小,小到恰好一个人跪在里面没有转身的空间,逼仄异常。
军雌是被1号扔下去的,脚先着地,身体在狭隘的空间里,靠墙壁的支撑扭曲成怪异的姿势。
已经过了24h,他身上的尸斑已经凝固了,未被血痂覆盖的皮下组织呈现病态的紫黑色。一个为帝国在星际战场叱诧风云身披荣耀的军雌,就这么死在了一只贫民雄虫的地下室。尸体在地窖里待了一天,随后还要被各方势力利用。
贺砚也不嫌脏也没什么心理阴影,面色平淡地在地窖边按了一个按钮。地窖缓缓上升将雌虫的尸体推上地面。
贺砚知道这个地窖的所有机关,因为这本来就是原主为了关雌虫禁闭,而特意设置的。
地窖在体积和笼子一样狭隘的同时,还没有光,入目所见皆是墙壁,这只军雌在这个地方度过了一段非常痛苦的时光,然后葬身于此。
贺砚看着瘫在地上的尸体,面色没有丝毫变化,不在意墙壁是否昨天还遍布血液,就双手抱臂靠着墙淡淡地看着,目光飘得有些远,好像回忆起了些什么。
扬了扬下巴,懒洋洋地示意白耀快点把虫拿走。
白耀早在看到狭隘的地窖的时候便压抑不住自己惊愕的神情,待到军雌的尸体暴露在他眼前,忍不住跑到墙角一阵干呕。
他被家里保护的很好,哪怕接触过雄虫玩弄雌虫的一些阴私,也没亲眼见过那些被玩坏的雌虫的惨状。
虫的兴奋点是有阈值的,阈值会随着玩法的多样不断上升,是故没有虫能一直像对待瓷娃娃一样对待雌虫,比美人更令虫心动的是战损美人。
更何况虫族社会的医疗水平发达,雌虫身体恢复力极强,只要不迫及要害,大多数伤势都可痊愈。
这就使雄虫们的手段愈发残忍了起来。
“我记得昨天那里还堆了不少断肢。”贺砚恶意的勾了勾嘴角,温馨提示。
白耀听到这句话,立马缩回了自己撑在墙上的手,啾的一下离墙角远远的。
虽然见过的阴私少,但好歹是个大家族的继承人,白耀心性不错,一会就缓过来了。返回飞行器上拉了两个机器人和一个裹尸袋,指挥机器人把尸体搬走了。
贺砚看着那两个明显比001号灵巧高级的机器人,眼神暗了暗。光这两个机器人都要上千万星币了。
早知道虫族保护协会这么有钱就多敲一笔了。
贺砚懊恼的摸了摸下巴,没关系,还有机会。
白耀临走前,没分给贺砚一点眼神。
在他心里,贺砚已经成为了贪财好色,生性残忍的卑劣小虫。
留下贺砚看着空荡荡的地下室,弯腰将地窖再次盖起。
地窖的盖子发出老旧的吱呀声,重重地落下,惊起一片飞扬的尘土,又重新归入黑暗。
贺砚走出地下室的时候,无傩还在楼梯口安静的跪着。
贺砚静静的仰视他,晨光从他身后挤过缝隙落入贺砚的眼睛,光晕披在无傩身上,好似神明。
这一眼非常漫长,久到无傩出声打断:“雄主,白耀走了。”
依旧是温顺的老样子。
贺砚恢复成了没睡醒的样子,拖着拖鞋爬上楼梯,然后瘫在沙发上。
区区几步的路程却被贺砚走得像跨雪山翻草地一样艰难。
无傩跪姿爬行到贺砚面前,光脑的提示灯微微闪烁着,被他袖口巧妙地遮住了。
贺砚一只手撑住脑袋,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端详了一会他圆杏般的大眼睛,问:“亲爱的无傩少将,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无傩身体不太明显的一僵,努力放松下来,以示自己的无害,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楚楚可怜。
“您或许是从星网上见过我?”
作为军部新生代的璀璨明珠,无傩在星网上冒头的机会不少。每次的采访报道能占据一整块版页。
“昨天原本能和您见一面的,但是您没来…”说到这,无傩的眼睛里肉眼可见的呈上了委屈。
贺砚差点没当场笑出声,面上不显,换上歉意的表情:“昨天有些突发事件,不好意思。”
无傩内心的小人疯狂磨刀。
上一个放我鸽子的坟头草都三米高了,你也不远了。
无傩心里冷哼一声,面上抿了抿嘴角,睁大了眼睛,愈发无辜:“没关系的,雄主。”
“没等很久吧?”贺砚似乎非常善解人意,脸上写满了愧疚。
“没有没有,您不用太担心。您的事情最重要。”无傩低下了头。
早上十点见面,正午回我消息,为了给你敲闷棍,我们八点就到甜品店做准备了,从头到尾算下来至少四小时,你还有脸问我久不久?
草,别拦我,我今天就要他血溅三尺!人头落地!坟头长草!
内心的小无傩已经忍不住的提刀向外冲了,硬生生被大无傩摁了回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稳住,小无傩!
“那就好。”贺砚快憋不住了,嗤笑出声,起身回房间换了套宽松的衣服,留下肌肉僵硬的无傩在原地反复复盘这段对话,确保自己没有露出丝毫马脚。
突然一件白t落在了无傩头上,贺砚惹虫厌的声音同时响起。
“换上。”
无傩趁着有衣服阻挡,绷不住的咬牙切齿,过了一会才把自己头上的衣服拿了下来。
“是。”
低着头手指有些僵硬的伸向自己的扣子,没想到下一秒头皮一痛。
头发被贺砚抓住,被迫抬头撞入贺砚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睛。
“老低头干什么,像只丧家犬一样。”贺砚说罢,便放了手,闭着眼睛在沙发上假寐。
无傩看贺砚眼睛闭上了,头皮上的痛感还没消散,也不敢再低头,只是闭着眼睛解起了衣扣。
他的雌父曾告诉他:“如果你想杀一个人,那么你千万不要让他看见你的眼睛。”
他的伪装技术很好,可是他害怕,害怕就像昨晚在巷子里一样被眼前这个雄虫一眼看透,害怕自己赖以生存的武器、坚定不移的信仰,被眼前这个雄虫再次轻易摧毁。
他知道面前这个雄虫有多危险,可是现实摆在面前,智子将他匹配给了这只雄虫,他除了接受别无选择。
等到无傩脱完军装上衣,整齐的把它们摆在地上的时候,贺砚似有所感,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雌虫紧闭着双眼,睫毛不安的颤抖着,一如昨晚在巷子里的模样。但面部与昨晚的袭击者却又天壤之别。
如果说袭击者有着一张放入人群中就可以立即融入人海毫无踪迹的脸,那么无傩便是街上一眼就能看见的存在。
他的长相并不艳丽,甚至可以说没有丝毫攻击性。脸型也偏向圆润柔和,鼻子小巧嘴巴红润,再配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有着成年虫最难得的清澈感。
这种气质非常稀少,稀少到在浑浑噩噩漫无目的或是行色匆匆的人群中,你永远可以一眼看见他,然后一眼万年。
这种人往往有着最纯粹的理想,有着永不枯竭的动力,他们是世间最扎眼的存在。
无傩的身材非常漂亮,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
身上覆着精瘦的肌肉,手臂的线条无比流畅,大臂上还有青色的经脉浮现,增添一丝精妙的脆弱感。
腹部有着完整的八块腹肌,不是健身房锻炼出来的肌肉,而是艰苦训练生死之间正常养成的分布匀称的身体,内含巨大的爆发力。
无傩睁开眼睛,错开贺砚审视的目光,拿起白t套在了头上。
无傩开始脱裤子了,但手放在军裤的腰带扣上,迟迟没有用力。
“需要我帮忙吗?”贺砚的眼睛不像刚刚一样平静如一滩死水,染上一丝兴味。
无傩的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他的皮肤是冷白皮,所以完全遮不住面色的变化,红着耳朵小声请示着:“我可以站起来自己脱吗?”
贺砚存心逗弄他,嘴角一勾,“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吓得无傩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想要分辨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看贺砚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才小声的接话:“我自己可以的。”
然后看贺砚没有生气,便站了起来。起身时因为跪久了,动作有些缓慢。
面前的军雌,放在军裤腰带上的手格外白嫩,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微微施力,卡扣打开。便用手把腰带抽了出来。折成三折,弯腰放在地上的军装上衣上。
随后食指和拇指摁在裤子纽扣边缘,中指第二指节托住纽扣,轻巧一转,扣子便解开了。葱白如玉的手指拉开白色军裤的拉链,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裤。
内裤腰不高,卡在军雌的胯骨上。人鱼线被布料遮挡,留下引人遐思的空白。
军雌弯下腰,将腿从裤管中拿出。两条修长笔直而极具爆发力的腿便裸露在空气中,白t的上衣微微有些大,勉强遮住了面前军雌的半面屁股,无声的展现面前少年的青葱。
无傩的脸已经恢复成白色了,他快速拿起贺砚放在沙发上的一条运动裤套上,遮盖了自己的身体,然后重新跪下。早上穿来的军装整齐叠好放在了他自己的身前。
“身材不错。”贺砚笑眯眯的评价道。
“您喜欢就好。”无傩腼腆的笑了笑。
不行了,小无傩你是对的,我明天就拿个激光离子炮来轰他,必定让这个渣滓变成渣子!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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