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狼嚎般的叫声传出来了瞬间,让门外的薛烟和三少爷彻底肯定了里面有人。
三少爷顿时也不和薛烟对着干了,他知道自己的房间里都有哪些重要的东西,脸色稍微一变,但很快又冷静下来。
房间里只有一个出口,小贼要想走也只能从这里走。就算他真的看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直接灭口就好,何必担心?
比起这个,他更加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三少爷抬起死气沉沉的眼皮,冷冰冰地开口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密室在这里?”
薛烟一顿,随后平静地答复:“我之前又偶然发现过您往里面走,但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去开这扇门。”
三少爷冷笑了一声:“别装了,你肯定已经进去过了。我的密室也就是简单地加固了一下,以你的智慧还能想不出究竟怎么开门?”
薛烟不置可否,没有说他的判断不对,也没有喊冤,只是面不改色地道:“我知道您现在非常怨恨我,也不愿意再听我说的话了,但无论我做了什么,我都是想要帮您,想要对您好。”
三少爷只觉得想笑,他不知道薛烟到底是什么目的,但他也不至于自负到觉得薛烟真的是因为爱自己才为自己做了这些。
他转过头,打开了自己密室的门:“薛烟,你在我身上少浪费点时间吧,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已经知道你不可能是你展现出来的样子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跟我在这儿装单纯,和演戏给瞎子看又有什么区别呢。”
房间里的屠念听到这话后也是这么想的。
是呀,你俩都臭味相投了就别浪费时间了吧,你看看房间里这个人都要蹬鼻子上脸把自己吓疯了,你们再不进来看戏就来不及了。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视线却再次落在了小贼的身上。
看着那小贼被她和闫听诀吓得瑟瑟发抖,她有时觉得好笑有时觉得有些同情,不过倒不至于觉得这个小贼可怜,毕竟他都已经来当贼了,被抓住也是应该的。
小贼此刻不敢再躲在桌子底下了,刚刚一晃而过的人影让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可一想到三少爷这里奇怪的情况和自己刚刚看到的账本上的内容,他就不淡定了,他也不敢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爬到了一个靠门的角落里躲了起来,打算过会儿趁着他们进入房间的时候跑出去。
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不直接逃跑,现在可好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房间里还有两个一闪而过只出现了一小下的人影。
可以说现在外面的人都没有让小贼这么担心,但是房间里的那两个说不清楚身份的存在却让他实打实的害怕了。
他甚至觉得现在还有人在看着他。
屠念看着他撅着屁股对着书桌,憋笑。
闫听诀道:“不用忍着,直接笑出来吧。”
屠念眨眨眼:“我感觉不太好,他肯定不知道现在我们换了个位置,而且能把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顿了顿,她又带着笑意地说道:“现在这个样子贼眉鼠眼的,倒是真的有点像在做贼了。”
闫听诀看她如此开心,便也就坐着看戏。
三少爷和薛烟其实也没有那么着急非常要进来捉贼,三少爷知道自己的密室里放了很多重要的东西,但那些都没有摆在明面上,他有信心不会有任何人找到他们,唯一能看见的也就是账本而已。
事实上,那个账本是他故意放在那里的,为的就是让薛烟看到账本上的内容,并且以此判断薛烟到底有没有进过自己的密室。
现在看来也用不着了,薛烟一定是进入过密室,否则也不会如此的熟门熟路。
三少爷冷笑了一声,里面的小贼肯定跑不到哪里去,眼前的这个女人才是他的心头大患。
只有这个女人死了,他才有可能完全的掌控那群鬼怪,这也是他一直讨好那群鬼魂的原因,只有借助他们的帮忙他才有可能打败薛烟,只有薛烟死了他才能毫无顾忌地行动。
这一声笑后,三少爷没有继续再和薛烟说话,直接推开了房门。
小贼这个时候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却没想到三少爷和薛烟没有立刻进来,反而还在门口聊了起来,大有一副要吵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他轻轻抚额,大概也是觉得很无奈,他这个做贼的倒是着急得不行。
最后还是薛烟道:“不管您现在是怎么想的我都觉得我们应该首先把这个闯入者解决掉。”
三少爷这才没有再不依不饶下去。
密室的空间不大,可以躲藏的地方其实不多。
三少爷在离开前特意做过布置,注意到桌子上的东西账本不见了,可他放在别的位置的重要东西却还都保持在原位。
确定自己没有丢掉什么东西后,三少爷微微松了口气,表情也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闫听决在心里把他看过的地方记了下来,敛眸在脑内过了一遍,大概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寻找线索了。
屠念还在美滋滋地看着戏,其实她也有些好奇这个小贼的身份,到底是多大的胆子才敢在这个时候找到这间密室来?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对鬼魂的事情有些了解的,大概手中也有免死金牌。
薛烟一进来后,便察觉到门后有人。
她迅速伸出手,将房门推开,看到了后面正准备离开的小贼。
四目相对,小贼立刻往旁边滚了一下,刚巧那么好巧滚到了屠念的脚底下。
屠念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身体,闫听决则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脚,将他整个人都踹回了薛烟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薛烟提高了嗓音,半蹲下来,死死地盯着他。
小偷的夜行衣被扒了下来,露出了真正的面目——居然是之前的那个道士。
薛烟稍微一怔:“怎么是你?”
屠念也感到很是意外,本以为这个道士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骗子,却没想到他居然胆子大到敢直接跑到三少爷的密室里来。这要说没有什么计划,屠念自己都不带信的。
三少爷看着道士,迅速皱起眉:“你怎么知道我的密室,你来这里做什么?”
道士大概是才知道三少爷的真面目,被他几句话一说脸色都发白,好在他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我就是来转转。”
“然后一不小心穿着夜行服转到了我的房间里来?”三少爷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他看着病弱,实际上力气却被鬼气加持都是非常大,只是因为胳膊实在是太细,让屠念担心会一不小心就折断了。
“三少爷,我……贫道只是感觉到这周边有鬼魂的存在,所以才特地过来查探。”道士被戳穿之后,又被这样拎了起来,到这个时候他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云淡风清地道:“这一切都是您父亲的意思,您父亲让我好好查一查这个院子里所有鬼魂所在的地方。”
三少爷眉头一拧,立刻感觉到了一阵不妙。
军官一直是在查大小姐忽然死亡的事情,据他所知,这次请来这个道士其实也有一部分是要试探大小姐究竟有没有成为鬼魂。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为什么查着查着就查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种事情本来是清者自清的,如果三少爷没有干这种事儿,当然也不需要感到担忧。可偏偏他不仅仅杀了大小姐,还养了鬼。
他缓缓地将道士放下,心里却在打鼓。
这个时候他又开始记起薛烟的好了,这个女人虽然危险,但确实是聪明,所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对方都可以轻松地想到办法,这次估计也不例外。
可薛烟却让他失望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露出了个狠戾的眼神。
她还没说话,三少爷却能想象到她想说什么,无非是这个人撞破了他们的秘密不能留下来。
三少爷也很想把道士直接杀了,但是他暂时却并不能这么做。
他犹豫着,屠念看着却有些好奇。
“直接杀了不就好了吗?”她问:“三少爷都做了这么多恶事儿了,应该也不介意自己的手上再多一条亡魂吧?怎么还这么犹豫呢?”
“倒不是害怕杀人,只是不想在军官那里留下把柄。”闫听决道:“道士是军官找来的,哪怕三少爷知道没用也没办法反比。更何况他不知道军官和道士的关系已经破裂,如果道士在调查他的时候莫名其妙死去,那不就是证实了他有鬼?”
屠念咂舌:“事实上道士应该是临时起意要来的,并没有任何人的指示。”
“确实没有被人指使,但是并不是没有被人启发。”闫听决道:“这个道士很显然是个骗子,他唯一一个想要从军官那里活下去的办法就是找出军官想要的信息证明自己,而三少爷显然是个大目标。”
“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实有人引导他找到了三少爷?”屠念问。
“差不多就是这样。”闫听决收回视线。
“那人选呢?”屠念问:“总不能是军官自己吧?”
“也许是别的玩家也说不定。”闫听决随口道:“我们现在只见到了丁一,可丁一说他是张卡牌,我却没找到和他一起的玩家,要么是他说谎了,要么就是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身份的玩家在进行调查。”
屠念摇头:“我觉得不是的。”
顿了顿,她大胆地猜测:“你觉得这个人有没有可能是薛烟?”
闫听决抬起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屠念其实也说不清楚自己的预感从何而来,但她就是觉得薛烟非常有可能是那个引导道士到这里,贼喊捉贼的人。
好一会儿后,她才总算是总结出了一句证据:“因为她刚刚明明可以直接当着道士的面说我们灭口吧,她却没有。如果她认定三少爷肯定会跟着她一起把道士杀了,那她也没必要在一个死人面前遮遮掩掩的。她肯定知道三少爷不会答应,却仍然提出了这个可能,难道不就是为了假装出自己和事情无关吗?起码也得是和道士不认识才对。”
她说的头头是道,但也不知道自己的分析到底对不对,因此有些紧张地看着闫听决,像是一个在等待考试成绩的小孩。
闫听决看了她好一会儿,轻轻抿了抿嘴唇:“我不知道。”
屠念愣了愣。
闫听决继续道:“你的推测很有意思,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很厉害呀,屠念。”
他不是第一次夸她,但是这次却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让屠念开心。
她的眼睛直接弯成了月牙,耳边那句“很厉害呀,屠念”就像是在循环播放。
“真的这么厉害吗?”屠念笑得开心,好一会儿又问道。
闫听决拿了块糯米糍给她:“真的。”
屠念心里更骄傲了,无论别人怎么看,这一刻她都觉得自己有了很大的进步,比起之前的战战兢兢,她现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在别人面前说闲话了。
她把糯米糍掰成了两半:“我们一起吃,一人一半。”
闫听决拿了过来,并没有立刻下嘴,而是好整以暇地看她一脸幸福地吃完了半块糯米糍,又意犹未尽地看着自己手上这块,才递了过去。
“没吃过。”他道。
“怎么不吃?”屠念没有接下来,而是认真地道:“我不要,专门留给你的,你还没尝过呢。好吃的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才更好吃,你不可以让我一个人长胖呀。”
闫听决却道:“我还有,刚刚顺了好多块。你一人一次性吃一整块才更爽,我过会儿再吃我的。”
屠念这才接了过去:“那你记得要吃的呀,味道超级棒的,吃过一次记一整年!”
闫听决看她大口大口地吃完,顿时有些后悔了。
是不是应该咬一口呢,如果他不是那么“正直”,也许此刻就算得上是间接接吻了。
说起间接接吻,他又想起之前和屠念那意外地触碰。
当时没有想太多,后来才明白自己当时有多幸运。
如是想着,他看了一眼没心没肺的屠念,想不出自己还需要多久才能够光明正大地对她表达自己的喜欢,理直气壮地抱住她。
“屠念。”闫听决看她吃完,问道:“有没有人说过,你还挺迟钝的。”
屠念一愣,抬起头来:“不是吧,你刚刚才夸过我厉害聪明呢,就因为我吃了个糯米糍,就迟钝啦。”
闫听决眼里闪烁着笑意:“哦。那怪我。”
屠念总觉得他们说的并不是一回事,可仔细想了想之后又不知道自己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从何而来,只能道:“也不怪你,就是你太矛盾了,麻烦和自己统一一下口径!”
说完,她特地等了几秒钟,问道:“统一好了吗?”
“好了。”
“什么结论呀。”
“你很聪明。”
屠念这才满意了,不管闫听决是不是在哄她开心。
与此同时,聪明的屠念也又想起了一个问题:“三少爷和这些鬼魂的关系,应该是他通过薛烟认识了他们,又想要利用他们杀死薛烟,这么离谱的行为,他居然能自己说服自己吗?”
“当然可以。”闫听决道:“你还记得我之前在院子里说过什么吗?”
“什么?”屠念问。
“他说要杀死一个女人,而我们现在推理得知那个人大概率是薛烟。”闫听决道:“如果他是经过薛烟认识的这群鬼,那么为什么我在操控着一个鬼魂问他薛烟到底是谁的时候,他不感觉到奇怪,反而感觉到愤怒呢?”
屠念想了一下:“难道说是他意识到了那个鬼魂被米假扮的?”
“不会。”闫听决道:“其他的鬼魂显然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这说明其实他们根本就和薛烟没什么接触。”
“可他们是薛烟带来的呀?”屠念道。
“并不。”闫听决道:“驭鬼又不是召唤鬼,凭空把鬼魂叫出来。这些鬼魂其实本来就是这个宅子里的人,只是他们出于某种原因并没有离开宅子,而薛烟利用了这一点。她自己没有去和鬼魂交涉,而是直接让三少爷自己去。因此,实施驭鬼的人其实是三少爷。”
屠念反驳:“那你之前说的就不对了,你说驭鬼的招数并不存在,那三少爷怎么成功了呢?”
”你觉得他成功了吗?其实并不多。”闫听决道:“他只是以活人之身成为了比他们更加强大的鬼魂而已。他们受命于他,和他们害怕你是一个道理。”
屠念撇撇嘴:“说到前面就可以了,大可不必举后面的例子,我可不是那么可怕的人。”
闫听决弯了弯嘴角:“你明白这个意思就好,所以我说薛烟很聪明,她只要让三少爷足够强大到震慑大多数鬼魂,然后自己又和三少爷存在绑定关系,且此关系存在上下级别的话,理论上来说,她就可以通过三少爷实现驭鬼,达成自己的目的。”
屠念恍然大悟:“所以她其实不是在驭鬼,她只是养成了一个有自我意识的傀儡,然后通过言语控制着这个傀儡做到她想要他做的事情。如此一来,她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不伤自己的身体,就能够实现驭鬼一说。”
“与其说是驭鬼,不如说是驭人啊。”闫听决徐徐道。
屠念赞同地点了点头。
只是还有个问题没有解决。
那便是大小姐为什么会被牵扯进来,她在薛烟的计划里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他们说话间,三少爷也有了决定。
他道:“那你找吧,我在这里看着你,如果你能找到想要的东西,那便去拿给父亲看。”
道士一听就知道自己今天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他也想不通三少爷为什么态度如此多变,他之前愤怒的样子已经让道士以为他肯定是心虚了,现在忽然又放松下来,还让他随便查,想也知道肯定是不担心他会找到什么东西。
殊不知,薛烟早就告诉过三少爷这个道士是个半吊子,所以他并不怕道士能查出来什么。
他只需要沉住气,就能让道士无功而返。
道士虽然猜到自己大概找不出什么来,却还是在房间里翻了好一会儿。
最后,他果然没能收获什么,只是拿着那个账本问道:“二位,我刚刚在账本里看到了什么关于驭鬼的事情,你们对此有什么解释吗?”
三少爷缓缓开口:“你问她好了。”
薛烟道:“那是我们夫妻间的一点小情趣啦。”
她看起来仍然对道士很有敌意,三少爷看了她几眼,还是在心里打消了她和道士一起串通起来搞自己的猜测。
道士不相信她的话,他现在已经把矛头对准了薛烟:“拿驭鬼开玩笑?不见得吧,那可是偏门邪道!再说,你那些钱是哪里来的,总得有个解释吧。”
“道长,大师,拜托,我们又对这些并不了解,我原先只是个舞女,在外流浪,偶尔唱点戏曲。“说着,她稍微一顿,又道:“之前有个达官贵人想要把我赎回去,但我只卖艺不卖身,他便给了我很多的钱财和宝物,都没能讨到我的欢心。”
“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你抢回去?”道士有些口不择言:“这么有钱的达官贵人,家里应该也很有权势吧。”
“是很有,但他死了,全家都没了。”薛烟编起谎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见过她这样的一面,也不怪三少爷无法再对她喜欢起来了。
谁能忍受自己喜欢的女人其实是个谎话连篇的骗子呢?她今天可以这样脸不红心不跳地去骗别人,明天就有可能这样来骗自己。
三少爷喜欢的是她的楚楚可怜,对她的柔弱,可不是她这副在压力之下还能自如思考的脑子。
“死了?”道士显然不信。
“死了很奇怪吗?”薛烟抬起头:“他是个坏人,王八蛋,和敌国勾肩搭背,这样的恶人早该死了。我拿着他的东西跑了,那也是他恶有恶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说我擅长驭鬼,有什么问题吗?”
屠念听她说完,都要拍手叫好。
这可真是绝了,白的都能说成黑的,薛烟这口才不去做卧底那真是屈才了。
道士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心里确实是不信,可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他咬了咬牙,只能放了句狠话,转身离开了。
薛烟等他走后,才松了口气,伸手挽住三少爷:“少爷,您没事吧,他现在应该是不会乱说了,要是说,大概也只是说我的坏话,不会再说到您了。”
三少爷被她拉着没感觉到任何温暖,倒是觉得自己像是被毒蛇缠上了一样,心里相当恶心,狠狠地将她甩开:“薛烟,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毕,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去,一手扯着薛烟的衣服:“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密室的?给我交代清楚!”
薛烟被他拖了出去,屠念担忧地往外看了一眼:“别是打起来了。”
“打不起来。”闫听决有些好笑:“就算真的打起来,也不会是薛烟吃亏。”
“嗨呀,我就是怕三少爷吃亏呀。”屠念认真地道:“你看他被人玩的团团转,真是被人卖了还被人数钱。”
闫听决道:“所以你希望三少爷赢了?”
屠念道:“要不是我们还不知道薛烟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真不想留下她,她可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正说着,却看闫听决从不知道哪里拿出了一把小钥匙。
“哪儿来的?”屠念的注意力被转移。
“想不出你现在也挺狠的。”闫听决道:“刚刚三少爷进来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几个位置,应该是他保存重要东西的地方,这就是其中一个。”
屠念没在意他前半句话的揶揄,惊叹道:“这你都能看到啊,另一个地方是哪儿?”
“右边。”闫听决道。
屠念立刻走了过去,指着一个巨大的花瓶:“你是说这儿吗?”
“对。”闫听决道。
屠念将手伸进了花瓶里面。
下一秒,她的表情骤变。
“闫,闫听决,我好像摸到了一只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骄傲兔兔!!
昨天的昵称(扶额)怎么全是gieg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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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giegie,你请我吃这个小糯米糍,你女朋友不会生气吧!啊我忘了!你没有女朋友哈哈哈
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