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太夫人还真看了李嬷嬷一眼。李嬷嬷摇头，表示自己并没听见。明幽笑，“我在心里回禀了太奶奶了啊。”
太夫人一听便乐了，拍了她脑袋一下，“小滑头，太奶奶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机灵的小丫头。”
“因为太奶奶是长寿的千年人参，那是老妖精，专门吸收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的。”明幽笑，逗得太夫人哈哈大笑，“这话你也听见了。”
“这么大的秘密太奶奶还想一直瞒着我不成。”
明幽坐着，李嬷嬷给她倒了茶，太夫人道，“我若真是千年人参精，一定要将她头上的伤治好了，让健健康康的，也长命百岁。”
明幽道，“那便是沾了太奶奶的大福气了。”
“是太奶奶有福气，有你这么个丫头。”太夫人是将她疼在了骨子里头，不知道是这二十来年的愧疚没法弥补，还是因为她没了爹娘，对她多加照顾。
两人喝着茶，明幽可没忘记了主要来的目的，“太奶奶，二|奶奶来除了撒泼哭闹还说了什么？”
“说若是立了门户，真的拆成两道大门，怕黎家被人说闲话，你二叔在朝堂上被人嘲笑。”
明幽听得皱眉，“他们当年那么欺负素白哥哥的时候，也不见怕被人嘲笑。素白哥哥也是在朝里做官的，怎么不见别人嘲笑他了？”
“我也是这番说辞，讨不到好，便闹了起来，闹了没有用便哭，哭过了便回去了。”太夫人想起刚才的糟心事。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
明幽郑重道，“太奶奶，我想问问你，当初爹娘在的时候，可有意向说一定要留下东苑。”
太夫人摇头，明幽将茶盏放着，“那太奶奶挪个地方可能接受，住的习惯？”
太夫人便是懂了她的意思，“你是想？”叹了一声，“好孩子，太奶奶老了，老骨头去哪里都一样。
之前你素白哥哥在你回来之前便多番请太奶奶过去住着，可太奶奶不能走，太奶奶可得等着你回来，不然以后去了地府如何和你爹娘交代？如今你安然回来了，不管是去哪里，在哪里，平平安安的，太奶奶都高兴。”
“早先听闻，二叔那边在清凉城里也是有些地段的，好的，不好的，宅子大小都有。若二叔非得想要这东苑，便一并过了给他，只是他得在他宅子里，让我挑处满意的才是。”
太夫人摇头，“好孩子，这不是委屈你了吗？你是正儿八经的黎家嫡出血脉，虽说是你爹娘没了，可也不能让你这嫡出的挪窝啊。”
明幽过去她腿边，坐在地毯上，拉住她的手道，“太奶奶，嫡庶真的这么重要吗？这我是你重孙女。二叔也是你孙子，这都是你手心手背的。身外之物更比不上人重要了，只要院子并了，咱们离着远些，关系没那么僵，糟心窝子的事情少了，不比什么都好？”
听着是这么个理，“可这是祖宅啊？”
“祖宗在心里，哪里都丢不了。可若是在面子上，即便是有十座祖宗祠堂那也是没用。听说二叔有座宅子很不错，地界不比东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