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确认了什么,楚钟鸣的脸色一下放松了下来。
散漫的笑重又回到脸上,他冲时越眨了下眼,笑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时越:……呵。
你也得有地方说。
放下一桩大事,楚钟鸣只觉得心头一松,困意上涌,他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自言自语道:“困了困了……”
又睡意朦胧地要去搬自己的铺盖。
——伤好了之后,自然就没了病号待遇,主人睡床,楚钟鸣就成了打地铺的那个。
许是太久没有沾酒、也或许是今日的气氛太过放松,他只觉得眼前恍惚,往前走的脚步一个踉跄,多亏顺手扶了根“拐棍”才站了稳。
觉得“拐棍”上那个软乎乎、毛茸茸的小啾啾很舒服,楚钟鸣还顺势揉了两下,只把那绑得整整齐齐的发髻搓成了鸡窝。
时·拐棍·越:……
他自诩脾气很好,一般、二般都不会生气,但是……
他冷着脸,“啪”地一下把那只手拍开,转身往前。
“嗳,你生气了?别生气啊,我也不是故意的……”楚钟鸣总算察觉了不好,连忙讨饶道歉。
见时越仍旧往前,楚钟鸣急得伸手就去抓他的手腕,却被对方一下子躲开。
楚钟鸣看着自己抓空的手,愣了一下:……虽然还没全恢复,但他怎么也曾经是个“武师”。
这思绪只一闪而过,他已经再次出手。
两人一抓一躲,手法身法并用,在方寸之间无声挪腾,楚钟鸣最后靠着身为前“武师”的身体素质略胜一筹,成功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像是一场艰难的比斗得胜,他忍不住露出个得意的笑。
时越表情却不太好。
楚钟鸣的手正箍在他左腕的伤口上,时越好悬才控制住脸上的肌肉,没露出什么龇牙咧嘴的模样。
不过这疼痛倒是让他脑子一下子清醒起来,回忆自己刚才的一系列行为,他忍不住想要扶额——
果然,用一个幼童的身体,实在麻烦太多……受身体的影响,行为都幼稚起来。
冷静下来,时越直接一个巧劲,把自己的手腕从楚钟鸣手里脱了出来,简短地道了句“睡吧”,就径直去整理自己的铺盖。
才想起来自己拉住人是想道歉的楚钟鸣:……
油灯熄灭,小屋内陷入沉沉的黑暗。
寂静中,楚钟鸣吸了几下鼻子,目露疑惑。
片刻后,将手放到鼻下。
——血腥味?
冬去春来,等到积雪融化的时候,暂居小木屋的两人同屋主告了别。
阿丫虽然不会说话,有时候也傻气,但心思却极为通透,对两人离意早有察觉,默不作声地帮他们准备了大半个月的干粮。
看着那小屋终于变成了一个看不见的黑点,楚钟鸣幽幽叹着气,转回头向前,感慨道:“等老了之后,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读!!零!!零!',如您已在读!!零!!零!,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