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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花滑界广为流传着一句话:有的搭档,滑着滑着就滑进了婚姻的殿堂。

不过在现实中,更多的双人滑和冰舞搭档之间的感情其实更像是战友情,尽管冰迷们嗑cp依旧嗑得天昏地暗前赴后继,但对于现役选手来说,搞事业才是他们人生中的头等大事,有功夫谈恋爱不如练花滑,情情爱爱什么的还是先往后捎一捎再说。

因此退役之后大家一拍两散,各回各家,各自结婚,让冰迷们心碎当场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总之,千言万语汇做一句——

cp千万个,靠谱第一个。

嗑糖不谨慎,翻车两行泪。

第六章出征,全国花样滑冰锦标赛……

“这是什么毛病,这么好的高远度,明明转三圈也绰绰有余了,这个后外点冰抛跳为什么只转两圈就不转了?”

冰场上,秦思宇看完谢云君和陆酉的抛跳百思不得其解:“之前看他们比赛的时候也是,抛起来那一下看高度我还以为是个3lzth,心想现在的小孩还挺厉害,结果没想到最后只做了个抛二。”

“俱乐部联赛的时候,哪怕是做个3tth,后面再来个捻三,分站第一不是手到擒来吗,”面对这种情况,秦思宇只能想到一种解释,“该不会他俩还没出抛三捻三吧?”

陆听讼:“……是这样没错。”

秦思宇:“……”

秦思宇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捻转先不提,能轻松蹦出3s的孩子,抛跳却连最简单的抛后外点冰三周都没练出来?这是什么操作?

陆听讼叹了口气,招了招手把陆酉和谢云君喊过来:“酉酉,你跟秦教和姜教说一下你抛跳时的问题。”

陆酉道:“抛跳的时候,我的重心是谢云君那边给的,然后我就觉得要起跳的时候被惯性一带,还没被抛到最顶点轴心就歪了……”

“我能感觉到如果硬是要转完1080°的话,落冰的时候一定会摔。”

陆酉挠了挠鼻尖,有点不好意思。

“总之他们已经在捻三和抛三上卡很久了,之前的双人滑教练用了很多方法也没有帮他们练出来,估计是水平教起两个孩子来也有些吃力了,”陆听讼说,“两个孩子一直找不到好的教练指导抛跳和捻转,我一个男单出身的,在双人滑上面帮不了什么忙。”

“既然没有好的教练,怎么不早点把两个孩子送来省队,”秦思宇扼腕痛惜,“这么好的苗子,以你前国家队员的身份,跟省队这边打个招呼确认一下水平就收进来了,我跟姜教也不至于天天跑去基层比赛捡孩子啊!”

“那不是怕两孩子被拆了吗。”

陆听讼无奈地长叹一声,先让陆酉和谢云君自己去练习了,然后下意识往裤兜里摸烟,猛的想起身边还有人在,才堪堪忍住:“要是有人告诉你,现在有两个滑行旋转都不错,跳跃出了33连跳,而且马上就要出高级三周的孩子,但是他们是滑双人的,卡了一年捻转和抛跳都还只能上两周,换做是你,你想不想拆了分别送去练男单和女单?”

秦思宇沉默了一下,诚实道:“确实想。”

“我就是怕这一点。”陆听讼太了解自己的两个小徒弟了,“练花滑有多苦多累,咱们是过来人都明白,两个孩子一路走过来,好几次都苦到不想继续了,最后还是靠着‘就算是为了对方也不能就这么放弃’这个念头才坚持下来的。”

陆听讼没说的是,如果有一天陆酉和谢云君两人不再练双人滑,那么他们可能就真的不会在职业花滑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了。

花滑要是仅仅当做是爱好自然没什么问题,但如果真正走上职业这条路,就会变得不仅辛苦还烧钱,在没有进编得到国家补贴的情况下基本上就是个无底洞,一年自费花上个几十万都是常态。

偏偏这样的情况下,目前国内还有一大批唯金牌论者,如果在国际比赛拿不到好成绩,说出来的话甭提有多难听了。

换个方面讲,国内冰雪运动的大环境不比其他国家,花滑选手就算荣誉满身,在大部分资本家眼中,他们的商业价值依旧平淡无奇,说不定还不如花钱请个小网红引流来得更快。

“没事,两个孩子还小,既然到了省队,抛三捻三这个问题我迟早让他俩掰扯明白,”姜洋语气平静地计划到,“从今天开始俱乐部的课就都停了吧,还有两三个月新赛季就要开始了,在这之前陆酉和谢云君先跟着我,我把他俩的抛三捻三解决了再说。”

——这就算是正式吸纳陆酉和谢云君入省队了,陆听讼高兴之余,也默默给谢云君和自己的小侄女儿点了根蜡。

别看姜洋没事儿的时候看起来是个慈眉善目肚子圆圆的和蔼大叔,真正训练起人来可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陆听讼在役时,姜洋对他说的那句“——没死就练,死不了”,一直到现在陆听讼都记忆深刻。

上午的训练一结束,秦思宇就带着陆酉和谢云君去办了一系列入队手续,最重要的是给两人各自办了一张饭卡,从此以后,两人就成为了有国家编制,且吃国家大锅饭的光荣运动员了。

与此同时,他们也走上了魔鬼训练的征程。

因为马上就要开启一个新的赛季,留给他们练抛三捻三的时间只有两个月,九月份他们需要去参加全锦赛,以此争夺参加新赛季青年大奖赛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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