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不是觉得膝盖和骨头都很痛?”徐阳冰问到。
陆酉比谢云君还快一步点头:“对的对的,他最近偶尔会感觉到腿疼,特别是做点冰跳的时候。”
姜洋拍了拍陆酉的脑袋:“让小君自己说。”
徐阳冰又问:“是不是饭量变大了?总感觉吃不饱,或者吃了很快又饿了?”
谢云君伸手把陆酉牵到自己身边,点了点头:“有时候会这样。”
然后徐阳冰就淡定地掏出几个暖宝宝贴在少年的裤子上。
徐阳冰:“哦,这样的话那没什么大事,就是正常的发育期,俗称长高了。”
秦思宇:“……?”你管发育期叫没什么大事?
“等会儿来量个身高吧啊,”徐阳冰看着如临大敌的姜洋和秦思宇,摆摆手,“这孩子生长痛不明显,应该不算窜得猛的,不会像之前司南发育的时候,一个月蹿高五公分。”
尽管徐阳冰说是这么说,但发育关这个东西谁也拿不准,花滑是个精密的运动,哪怕一点细微的身高体重影响,也会导致很多动作无法再做出来。
陆酉抿了抿嘴,握着谢云君的手悄悄收紧。
自由滑的成绩出来后,两人以三分的微弱优势挤进了雾迪杯前五,拿到了163的积分。
姜洋直接推了第二天的表演滑,连夜带着人赶回了江林,赶在奥运测试赛前对谢云君做了一系列检测。
姜洋在最后一个3f上打了个勾,长出一口气:“谢天谢地,幸好双人滑单跳难度不高,跳跃都没丢。”
也幸亏谢云君是男选手,发育关对他的影响不会那么大。
谢云君滑到挡板外,带上刀套后,陆酉踮起脚用纸给少年擦汗,沉默不语。
谢云君低头看着女孩:“怎么了?”
陆酉咬咬嘴唇,忽然一言不发地抱住他的腰。
“你为什么不跟教练说你现在跳3f膝盖会很疼?我们可以不做3f的,换成对力量和爆发力要求更低的刃跳。”
陆酉捏着他的衣角,声音闷闷的:“我也可以加难度,把抛跳换成3ath去补3f的分数。”
谢云君指尖插进少女的长发中,撩起发梢上的洗发水香味。
“没关系,很快就会好的。”
第四十七章那玩意儿居然是个易拉罐……
十月初,挑战者系列第五站芬兰杯在艾斯堡举行,大鹅新升组双人组合ym和va双双出战,ym兄妹档一如既往地稳定发挥,在升组首秀便拿到了芬兰杯的铜牌。
而他们的同门师弟师妹卡维拉和阿纳托利状态不佳,最后以分的总成绩位列第九。
知道卡维拉的为何状态不好的冰迷纷纷发出竞技体育不要靠近爱情的感叹。
“听说卡维拉在休赛季的时候和俄罗斯一支冰球队中锋谈恋爱,结果被曝出来这个中锋本来就有女朋友,脚踏两只船,和卡维拉在一起就是玩票性质。”
理疗室,徐阳冰正在配给谢云君带回家热敷的药包,陆酉坐在谢云君身边,跟他说着大鹅休赛季的八卦。
当然,卡维拉自己的八卦还是这姑娘亲自操着一口毛味儿英语,一边喊着“臭渣男去死叭”一边亲口告诉陆酉的。
“中锋原来的的女朋友是艺术体操那边的选手,那姑娘来找到卡维拉,两人把事情掰扯明白后,顿时发现自己都是受害者,联手当着冰球队所有人的面哐哐甩了那个渣男几巴掌。”
陆酉趴在谢云君膝盖边,少年一边扒橘子一边耐心地听她喋喋不休:“后面这件事情差点升级成俱乐部之间的混战。”
卡维拉所属的冰川俱乐部虽然是因为花滑而扬名世界,但旗下冰球队的成绩也不差,得知自家花滑队的妹子被欺负,以毛子的性格哪里还能忍。
他们拦住拿了麻袋准备套着渣男打一顿的阿纳托利,然后在国内的冰上曲棍球联赛中,冰川俱乐部和那个渣男所属的俱乐部打得头破血流。
阿纳托利私下斗殴会犯禁,搞严重了禁赛都是有可能的,但以打架为看点的冰球队可没有这个限制。
这次可不止是专门打架的执行者之间的battle,两支冰球队伍几乎是全员下场,十几个壮得跟棕熊似的人直接在冰场上打起了群架,裁判一看拉不住,直接下场避免被战火波及了。
徐阳冰一边抓药一边啧啧两声:“休赛季的瓜年年有,但还是属俄罗斯的种类最齐全啊。”
跨项目之间爱恨情仇,还有各种教练与选手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愧是被称为休赛季瓜田的国家。
这些年的素材要是拍成纪录片,播放量一定差不了。
徐阳冰抓好药后,嘱咐谢云君晚上睡之前一定要用药包热敷。
得益于谢云君之前一直稳定发育的身体,这次突如其来的生长期并没有让他身高猛蹿,一个月下来,少年也就是从接近一米八真真实实地长到了一米八而已。
谢云君的身材比例好,一双笔直的腿本来就长,外加几套考斯腾的腰线又高,穿上冰鞋之后,在冰上的视觉效果只能用赏心悦目来形容。
原本种花双人滑的男女身高差都不高,基本在十厘米上下浮动,像陆酉和谢云君这种身高差超过二十厘米的,这些年来还是头一对。
虽然视觉效果上略显一点不协调,但身高差大的好处还是明显多于坏处的,目前教练团最直观的一个感受就是,两人做起托、捻、抛等双人滑的动作更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