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两面长达三米的应援横幅一亮相,顿时成了整个场馆最显眼的存在。
“这谁家的冰迷?”
“那海报上印的是谁啊?”
正在跟自己的冰迷们互动的吉丸日向“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拉过中国队三小只,友好地道:“这是来自中国的新生代选手哦,希望大家到时候也能为他们加油。”
而做完这一切的山本奈奈子撩了撩自己精致的卷发,优雅落座,并掏出了新购入的望远镜,对准冰场中央。
薛成泽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硬核的应援,用一脸“还有这种操作”的表情盯着看台,姜洋则端起保温杯,呷了一口水,回以一个“就是有这样的操作”的表情。
然后他继续淡定地给中国队三小只叠等会儿擦汗用的浴巾。
陆酉和谢云君亮相结束后,拉着林宜年一起,朝着海报那边挥了挥手。
山本奈奈子红唇一勾,深藏功与名。
本次大奖赛总决赛,青年组的比赛安排在成年组前面,当工作人员拿着抽签小布兜走到林宜年面前时,这娃随手一摸,就是第三位出场这种欧皇签。
——既不用承担第一个出场的压力,又不用面对满是划痕和钢炮型选手留下的点冰坑的冰面。
至于青年组男单抽到最后一个出场的人……阿图罗看了一眼自己的签,丝毫没有非酋的自觉,还觉得自己撞大运了,高高兴兴地蹭到陆酉身边,取下自己的十字架吊坠放在她手心。
陆酉看着阿图罗:“听说去年你在尤金教练的引荐下,正式以归化运动员的身份加入了加拿大国籍,恭喜你。”
阿图罗亲昵地拉起陆酉的手:“还要多亏你还有大家的帮助,不然我可能都放弃花滑了。”
林宜年瞅瞅阿图罗,又瞅瞅一旁气定神闲的谢云君,觉得这大概就是正宫的淡定吧。
陆酉摸了摸这位哥伦比亚小少年微卷的黑发,面对这个小自己两三岁的弟弟,歪头一笑:“短短一年,能捡回所有三周,还练出了4t冲进了jgpf,真厉害。”
阿图罗看着陆酉这个老母亲一般的笑容,有点挫败,低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开了陆酉。
然后他指着那个十字架吊坠:“you,这个借给你,我每周日都会带着它去教堂做礼拜,上帝一定会赐予你们无上好运的。”
霓虹国青年组小双安城春奈和吉冈健太郎见状,也拿出一个小小的御守,羞涩地递给陆酉:“浅草寺供奉着最灵的神明大人,如果陆选手不介意话,务必让它助你一臂之力。”
陆酉:稳了,今天我必抽到一个绝世好签!
于是乎,陆酉手上戴着梁婕去五台山开过光的红绳,脖子上挂着天主教十字架,兜里揣着浅草寺幸运御守,在三个不同国度神祗的加持下,负负得正,怒抽一个短节目第一位出场。
陆酉:“……”欺骗消费者是吗?
安城春奈:“嗯……那个……浅草寺的神明sama可能还在赶来的路上。”
阿图罗:“呃,真主可能不太懂花滑的规则。”
陆酉瘪瘪嘴,把东西一件一件地还回去,然后走到谢云君面前抱着他的腰,跨起个小脸:“手黑死了。”
谢云君摸了摸她的脑瓜顶,骨节分明的手腕上也露出一根红绳:“下次把我的运气也借给你。”
两人回到休息区,把这个噩耗告诉了教练团,陆听讼眉心抽了抽,但嘴上还是安慰道:“没事,总决赛顶破天也只有一组,出场顺序的影响不是很大。”
陆酉:可是还是好气啊.jpg
今年大奖赛的赛程安排比较紧凑,上午青年组,下午成年组,第一天就会把短节目比完。
青年组的男单是上午比赛的第二项。
林宜年脱掉羽绒服,露出里面一身浅湖蓝的考斯腾,衣摆上的亮片闪烁着粼粼波光,他虽然不高,但胜在身材比例好,纤瘦修长,袅袅身姿,又自带一丝清冷的气质,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束纤细的玉兰。
他今年的短节目是《水花月》,听说身上的衣服还是林母手制作的。
薛成泽站在林宜年背后,想把林宜年及耳的长发梳起来,结果扎出来的头发歪七八扭,最后陆听讼实在看不下去了,问道:“薛教,你该不会想让孩子这么上场吧?”
就算林宜年长得好看,也不能这么随意啊!
薛成泽咳咳两声:“以前都有女教练跟着,她们会帮忙弄,那这次带队的不全都是大老爷们儿吗!”
陆听讼说:“让小君来吧,他从小就给酉酉梳头,有经验。”
陆酉闻言,点点头,立刻贡献出自己的小皮筋和梳子。
谢云君走到林宜年身边,端详了一会儿,说到:“你的头发没法全部扎起来,给你扎个小揪揪可以吗?”
林宜年也不挑:“我都行。”
于是谢云君就像小时候给陆酉扎头发一样,先给林宜年编了两条小辫,然后跟剩下的头发一起半抓起来,扎了个小马尾。
陆酉在自己的宝贝梳妆袋子里翻了翻,还翻出一条湖蓝色的丝带。
谢云君接过来系了上去,绑紧,留下随风飘动的丝带尾巴长度合适,既好看又不会在跳跃的时候遮住眼睛。
“小君的手艺真不错啊。”薛成泽夸赞。
陆听讼替谢云君回答了:“熟能生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