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三章
十几个人拿着手机在外面拍了一阵子,推门进来。
“大家看,这就是**的店了,看布局还挺大,我带大家深入里面去看看。”
江宁起身看到这群人散开四处拍店。
“都给我滚出去。”
江宁大喝一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哟,**还敢大声叫嚣,这世道真是变了。”
“就是,这种时候还不夹起尾巴做人。”
……
江宁身形一晃,消失在镜头前。
门本来就开着,几道黑影飞出店外,叠罗汉一样,被丢了出去。
江宁每个人身上给注入了掌寒毒。
这些人骂不出声,他们摔的头破血流,手脚僵直。
全卷缩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哼哼着。
江宁知道这正中幕后组织者的下怀,但这种时候如果他退缩,就会有人没完没了来。
他找了一块板子,在上面写着:“傻子和狗不准入店。”
挂到了门口。
没一会儿,许多记者赶过拍照,警察也到了。
采访车来了不少,都在门口做现场报道。
看到门口的牌子,更是犯了众怒。
网上声讨之声一浪高过一浪,上面为了平息事态,把江宁带回去。
出门后,许多记者围上来。
“江宁,你愿意和大家道歉吗?”
“是啊,江先生,你这样激化矛盾,难道不想在日光城待了?”
“江先生,你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吗?”
……
江宁看了一个镜子,冷冷一笑,“我想告诉幕后的主使,你能掀起风浪,我就能用你的血把大海染红,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江宁没被带到警局,而是被特调处带了回去。
江珊担心的站在门口,望着江宁离开。
等江宁进了车,许多记者又冲向江珊,江珊把门一关,放了卷帘门。
李苒也被吵醒了,坐在楼梯上,点了一支烟,幽幽地说,“看来要快点把江宁弄出来,让他把这事平了。”
“你是想让我哥道歉?”
“道歉有个屁用,要做就把事做绝了,这也不是和平年代,稳定高于一切,在这个人命如纸的年代,谁在乎网上那些键盘侠。”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你这几天消失,不要出现在人前就行。”
李苒站起来,上二楼卧室,倒在床上继续睡。
江珊坐立不安,只好给江竹打电话。
半夜,江宁在单间牢房里躺着,铁门开了。
李苒鬼鬼祟祟地走进来。
江宁抬头看到是她,继续躺着。
“我来了你也没欢迎一下。”
江宁张开双臂,“来。”
“去死。”
李苒坐到床边上,给江宁一张纸条,江宁这才坐起来,展开看到了一个地址。
“今晚洛丰召集了许多参与这事的人庆祝,这是地址,能不能搞定就看你的本事了。”
李苒把一把星刀放到床上,“门口有车,记住天一亮就要回来,这是你不在场的最好证明。”
“多谢。”江宁拿起星刀,大步走出牢房。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时间并不紧。
江宁开车直接来到酒店,他没走正门,怕被监控拍到。
虽然城里晚上限电,但自从有了太阳能厂,各大商业中心都安上了太阳能。
江宁从侧面,直接跳上三楼,洛丰他们的庆功会在三楼举行。
他从窗户跳进来,这是二楼半的过道窗户。
江宁先转着会场转了一圈,确定有几个出口。
这里一共就两个出口,一个是消防通道。
江宁把另一个出口堵死,回到正门。
门口有两位武修守着。
江宁低头接近他们,在离他们三步左右时,刀光随风而起,明亮的灯光上印上一抹鲜红。
江宁没有停留,直接推开门,里面的声音迎面而来。
“来,让我们敬洛少,没想到江宁自己作死,这一下就拿下了他。”
“洛少,以后有这种好事,可不能忘了我们啊。”
“好说,好说,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有了这次经验,以后网络风向就在我们手中,我们想搞谁就搞谁,我们不如成立个联盟,你们说好不好。”
洛丰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人有点胖,修为不过星师境,还戴着一幅平镜,看上去很斯文。
“好!名字我都你们想好,就是往生吧。”
江宁一嗓子把整个会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向江宁。
“你,你怎么出来的?”
“哼,你现在都成了过街老鼠,还不好好在角落里躲着,出来找死啊。”
……
江宁嘴角一翘,“那我先送你们去死。”
他如一阵清风,无声无息的从在场的每个身边刮过。
在场的一共有三四十人,有老有少,江宁一个都没放过。
最后他停在洛丰面前,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尽,“听说你很手段,我想看看现实面前,你有什么本事。”
洛丰满眼红色,整个会场像个修罗场,地上,桌布上,墙上,吊灯上,都是红色。
明亮的灯光染了一层血红,照在死寂的会场里,更加恐怖。
洛丰拿着一杯红酒,手轻轻抖着,他想过许多可能,却从来没想过江宁会用这么直接血腥的方式来报复。
“我……”他声音在颤抖。
他清了一下嗓子,稳了稳自己的声线,“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过。”
“你杀了这么人,不管你本事多大,多么天才,上面都会追查下来的,他们不会放过你,复灵会更不会,到时候你在日光城会无处存身,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改网上的风向,让他们不再针对你,并且给你洗名,你还是那个武道宗师,依旧会受人景仰。”
“不必麻烦了,我觉得这样就挺好,他们愿意相信什么,就信什么,这是他们的自由,我不做这个宗师也没什么损失,有什么遗言吗?”
“就,就不能再商量一下,我爸可是……”
江宁一刀划过他的脖子,没再听他的废话。
“你爸是谁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重要。”
江宁甩干净刀身上的血迹,悄无声息的离开酒店,开车回到牢里。
李苒已经离开了,他锁上牢门,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起觉来。
他把星刀留在了车里。
江宁身上一滴血都没沾到,他有意避开飞溅的鲜血,不然还要再换一次衣服。
他刚躺下没多久,就看到正对着牢房的监控红灯一亮,恢复了正常。
第二天一早,来了几个穿着灰白色军装的人,他们把江宁带到审讯室,开始问话。
从昨天下午打人,到晚上的行止。
“我一直在牢房里,不是有监控吗,你们调监控一看就知道了,何必来问我。”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不要转移话题。”
江宁坐在一张冰冷的铁椅子上,双手被铐在铁桌子上。
这种手铐对武修就是一种象征性的存在,如果江宁想开,用点力气一掰就断。
“那你接着问吧。”
江宁挺直腰。
“昨晚你有没有出去过?”
“没有,我一直在牢房里睡觉,睡到你们来才醒。”
“可有人看到你出现在丰都酒店附近了,你最好老实交待。”
“我没去过,如果你有证人可以请来当面对质。”
江宁死都不会承认这种事,在酒店杀了那么多人,这事足以震惊日光城。
这可能是日光城自成立以来,发生的最大的案件。
“我想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我们是军法处的人,在这种特殊时期,处置你都不需要证据。”
“你已经在主观上认定是我了,我也怎么说你也不会信,想怎么处理随你的便。”
江宁知道这些人带着目的来的。
“哼,冥顽不灵,我现在就毙了你。”
他把一把手枪拍到桌子。
“好大的官威,洛海你是军法处的人,跑到特调处来审人,是不是手伸的太长了。”
李苒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来。
江宁看着正面的镜子,又瞅瞅了洛海的脸色。
洛海的脸色非常难看,他回头瞪了一下镜子。
“李苒,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多管闲事。”
“笑话,就算我不管,特调处的人都死绝了,连个活人都没了,这种时候,让军法处跑到这来撒野。”
“李团,他们有调令,我们也没办法。”
“江宁就算真杀了人,也轮不到军法处来管,你们的职权也管不到。”
李苒在里面生起气来。
江宁感觉特调处的这些人就像受气的小媳妇,两头不讨好,还两头都不敢得罪。
李苒推开铁门,走了进来。
今天李苒穿着黑色的套装,不过裙子有点短,怎么看怎么别扭,和她的气质一点都不搭,倒是像江珊的风格。
洛海往她胸口瞄了一眼,“李苒,江宁跟你们安魂团有什么关系,值得你出面。”
“他是我们团的人,我当然要出面保他。”
洛海脸色一变,“他什么时候加入的?”
“昨天我们就谈好了,今天正式签约,我劝你们军法处哪来回哪去,就算要告,也轮不到你们,你们有执法权吗?”
洛海被问住了,他们确定管不到民间的人和事。
洛海强笑道,“李苒,如果被我查到昨晚的事是你派人做的,到时候别怪我手黑。”
“切,就你那小手,还没我这大呢,能黑到哪去。”
李苒拍拍胸,一脸不屑。
洛海拿起桌了上军帽,“我们走着瞧。”
他带着副手有点狼狈的出了审讯室。
李苒拿出一盒烟,自己抽出来一支,把烟盒丢给江宁。
“姐姐又救了你一次,怎么谢我。”
“我身无长处,以身相许吧。”
江宁掰开手上手铐,点上烟,一本正经地回答。
“噗”
李苒坐在刚才洛海坐的位置,盯着江宁的眼神,看了一会儿,忽然笑出声来。
“看你一本正经地说这事,我会当真的。”
“我不介意,吃点亏就吃点亏,人要成长,总要吃点亏的。”
“呸,老娘还没吃亏呢,你……”
李苒眼珠一转,“问你个正经事。”
“你说。”
“汪琳有我的大吗?”
江宁刚吸了一口烟,被呛得咳嗽起来。
他咳了几声,瞄了一眼李苒的胸,“看上去差不多吧。”
“哼,我不信,那丫头一定没我的大,要不……”
“打住。”
“算了,这也不是说事的地方,走我带你去团总部看看,让你见识一下日光城第一大团的风采。”
江宁跟着李苒出了大楼,她开车带着江宁来到北仓附近的一幢高层。
“是不是很壮观?”李苒站在楼前让江宁看。
“这好像一把剑。”
“眼神不错,这就是一把剑,擎天之剑。”
“如果没有那个尖,我还以为是一根棍子呢。”
“许多眼瞎的人都这么说,这可是我参与设计的大楼。”
江宁对李苒的审美还真没法评价。
“许多老团员都在楼里住,这里就是他们的家。”
李苒边往里走,边给江宁介绍。
“是不是因日光城的房价太贵?”
“也有这个原因,我们已经没有地方建住宅楼了,现在只在是把老城区改造成高层,来增加居住面积。”
“我感觉这城墙多余建,还不如就这么开放着呢。”
“那要多少人才能防得住,压力太大了,根本就不实际。”
“上次星鹰来,损失了多少人?”
“新闻不上说了?”
“各家有各家的数字,也没个权威的公布呀。”
“大概死了几十万,具体多少我也不太清楚。”
来到高屋的一间大办公室,李苒把包一丢,坐到沙发上,“小夏,泡点茶来。”
“我这就去。”一个年纪很小的女孩,个子也不高。
“你雇童工?”
小夏回头笑了一下。
“她是童工?你这眼神是不是要治治了。”
“看着很小啊?”
“连女人都不会看,笨死了。”
“那你教教我。”
江宁真看不出那些保养特别好的女人的年纪,有时候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
“你看我有多大了?”
江宁瞧着她,心想报小点吧,“二十五。”
李苒瞪他一眼,“你会不会和女人聊天。”
江宁这还往了,她感觉李苒和汪琳差不多,也就在二十四五岁的年纪。
他是猜的,并不是看面相,如果只看容貌,李苒应该还能小一点。
不过她没有少女的青涩,熟透了,所以怎么也不可能把她的年纪往小了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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