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越大军兵回成都,后主排銮驾出郭,至三十里迎接,下车等候。
“陛下在前等候大将军归来。”使者先至前来通报。
不至于吧?这么客气。回个家而已。
不多时,看到刘禅立于道旁等候中,史越一吓,慌忙下马。
大哥!别这样,我说不清楚!
下马跑至刘禅面前,“陛下何必亲至,吾自归来见即可。”
刘禅道:“将父劳苦,远征南蛮之地,为吾国平难。吾为君在国之安,为尽寸功,自当来迎。”
“臣不能速平南方,以至主上怀忧,罪也。”史越客套道。
“大将军过言了,何罪之有。”后方传来一熟悉声音。
史越不需回看,就知是谁,李严。
李严上前,笑说:“陛下一直思念大将军,担心安危,可畏难以眠之。”
史越看着他,明白了,我说阿斗怎么这么大的排场,出来接我。是你提议的吧?我和孔明不在的日子了,看来没少工作。
刘禅笑之,“将父不在日子,李尚书可谓尽心尽力。”
尚书?升官了?
“将父上车,同吾回去,可与我说说,这战如何平。”刘禅说道。
史越随刘禅一同上车,同坐而回。
回城设宴,重赏三军。
一路上史越才知道,孔明在汉中那边已经平定,正往此处回之。五路大军皆已经退去,三国之间,暂时安宁。
……
“丞相军马已经至城三十里外,不久将至。”士兵来报,告知史越。
“走!走!走!跟我接人去!”史越喊道。
孔明大军正至城二十里外,见前方大摆架势,正喜迎而归。
为首马谡说道:“老师,是大将军的旗号。”
孔明已经看到,不解其意。“快行。”
不多时,孔明至前下马,“亮何德何能,需大将军来接。”
“丞相劳苦功高,为吾国远征曹魏,以救国危。吾自是该迎!”史越作揖说道。
接着又说:“陛下正等候,莫让等急了,随吾先回吧。”
孔明点头,上马去,史越也上马,二人并马在前。
史越有意说道:“吾等不在日,李尚书辛劳啊,成都安定,未有大事。以后曹魏若在来,我等都可安心出兵。”
孔明笑言,“此事吾已知,却是能者。国之有他,真幸也。”
你知道了?史越惊之,知道我不说了,回家吃饭。接下来你看着办吧。
李府
“父亲,诸葛丞相回来了,大将军亲自去接。此前父亲所做,恐被识破,白费了。”李严之子李丰说道。
李严肃言:“却是欠考虑了,不该对潘凤有所为。不过他本人手握兵权,却是最好造谣的人选。劝陛下去接潘凤,好制造潘凤在吾过权倾朝野,图谋不轨的言论。”
“一可让陛下疏远。二可联合众臣,威逼他交出兵权。三若是能联合诸葛亮,一同对付,最好不过。”
李丰担忧道:“父亲,对方会不会因为此事,对我们下手?”
李严面目严肃,“潘凤此人自从事以来,未有争权夺势之为,为人谦逊低调。据言诸葛亮相助先帝开始时,他就再也没有实权。统军皆为诸葛亮负责,以至后来法正相助,二人共分权势,他依旧那般。”
“谁知先帝一死,他却是吾国最权重之臣,居然把七成兵权交予他。”
“接下来注意,我等不可再冒犯他,这次一次,他只是疑心,还未确定。”
李丰点头,“儿记住了,可是,他真找我们麻烦如何?或者联合丞相……”
“不会的,此二人有嫌隙。诸葛亮对他有忌惮,因为他看不透此人。”李严肯定道。
李丰又问:“接下来又该如何?”
李严回他:“吾已经和朝中不少重臣交好,只需等候时机。接下来目标只能先改为丞相……”
豫州,河内,温县
一家酒楼内,客人们正围在一起,听前面那年轻人说谈论事,辩古议今。
这年轻人英姿不凡,眉目间豪气四散,市井气重,口中喋喋不休,“这蜀汉如今谁说话最算话可知?”
“说啊,等着呢!”一旁客人鼓动道。
“好!且听我说。我看你们也不知,这刘备死后,据说把兵权交予了大将军潘凤手中,如今蜀汉兵权在他手,兵马调动,出征伐敌,刘禅都要看他的脸色。”这年轻人说道。
“有这等事?那他不就是皇帝了吗?”他人问。
“可不是吗?如今权倾朝野,谋反迟早的事。”年轻人眉飞色舞说之。
“二公子!快跑!大公子来抓你了!”此时一小厮冲了进来慌喊道。
年轻人一听惊恐,走到窗外,一跃跳下。
在场的客人还不清楚什么情况,向窗靠去,只见他在街道上,慌乱逃跑。
“这人谁啊?怎么突然这么慌张?”其中一客人问。
“你新来的吧?这都不认识。这是我们县郡司马家二公子,司马昭。”
此时司马昭快奔在街中,神色警惕,虽然没有看见人,但是他感觉到了,对方就在附近。“这边!”
一个飞跳,跃过摊贩,冲进巷道中。
司马昭回望过去,会心一笑,“哼!”
正至一拐道,一拳打来,拍击面庞。
“啊!”司马昭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别打!阿师!我不跑了!”
一气宇轩扬,面若寒霜的男子拦在面前,正俯视着倒地的司马昭,此人是他兄长,司马师。
司马师冷言道:“你在酒楼胡说什么?”
司马昭慢慢起身,“我没胡说,都是真话。不对,我没去酒楼,阿师你怎么污蔑我。”
司马师冷眼看他,“就你这点心思,骗得过谁?”
司马昭笑道:“我统军行政可是一把好手,你别不信。”语气又变,“诶,可惜没啥机会,学无所用。”
“很快有用了,洛阳来人了。”司马师道。
司马昭一惊,“洛阳来人了?天下有出大事吗?又找父亲?”
司马师回他,“没出大事,不过魏帝病重,快不行了。”
“怎么会?”此话出,司马昭更是震惊,“魏帝体强的很,怎么突然不行了?”
“难道是父亲……”司马昭想到了什么,刚想说出口。
司马师手疾出,抓住他脖子,不给他说出此话。
目色阴鸷,言语冷峻道:“知道就好,不要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