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怒不可遏地骂道:“没想到薛延陀竟然敢和高句丽结盟,对太子和杜驸马动手!”
“看来上一次没有把他们打痛,这一次等我们灭了高句丽,一定要把薛延陀给一起收拾了!”
贞观十五年,李绩率领6千精骑,大败大度设率领的数万薛延陀军。
那一战斩首三千余级,俘获五万余人以及一万五千匹战马。
而大度设则率领小股亲卫,灰溜溜地逃走。
侯君集冷声说道:“李将军说的没错,薛延陀绝不能留!”
“如果不是杜荷和麾下士卒死战,恐怕会被薛延陀得逞,那结果可就不堪设想了啊!”
几位身经百战的将军,听到杜荷率领麾下4000步卒,抵挡住数万薛延陀骑兵的疯狂进攻。
他们的脸上不约而同露出钦佩的表情。
苏定方虎目大瞪道:“三位大总管,末将愿率领骑兵北上回援,灭掉这支薛延陀的骑兵!”
“末将愿往!”
席君买、薛仁贵、秦怀道和裴行俭四人一起大声吼道。
太子和杜荷对他们有知遇之恩,是他们人生最大的贵人,现在被薛延陀袭击,他们岂能不去报仇?
李绩和侯君集两人对视一眼,他们也知道这帮东宫的猛将,心思已经不在这边。
两人经过一番低声交流,很快达成一致。
侯君集沉声下令道:“苏定方、席君买、薛仁贵、秦怀道听令!”
“以苏定方为主将,席君买和薛仁贵为副将,即刻率领1万2千骑兵星夜北上!”
“你们此战的目的是歼灭这支薛延陀骑兵!”
现在大军中仅有1万2千骑兵,侯君集和李绩让他们全都带上,可见心中对薛延陀骑兵有多恨。
苏定方、席君买、薛仁贵和秦怀道四人沉声应道。
“末将遵令!”
苏定方从侯君集的手中接过虎符后,带着席君买、薛仁贵和秦怀道大步流星地离开。
看着三个伙伴都被钦点出战,裴行俭脸色着急地说道。
“侯大总管,末将申请随军出战!”
作为东宫的人,怎么少得了他呢?
裴行俭最感激的人其实是杜荷,他能有今时今日的成就以及机遇,全都是杜荷给的。
现在杜荷差点被薛延陀骑兵杀死,他恨不得马上纵马提枪去报仇。
侯君集摇头说道:“守约,围剿薛延陀的骑兵不需要什么计谋,只要找到他们的踪迹,靠勇武横推即可。”
“平壤城是一块硬骨头,老夫把你留下来,需要你多出谋献策。”
这是一个露脸的大好时机,侯君集也希望他的准女婿能够想出一个好计策,把平壤城打下来。
回去长安以后,他才好运作,让裴行俭的官职往上动个四五级。
知道未来岳丈的良苦用心,裴行俭握着拳头沉声应道。
“遵命!”
在东宫任职的几人,薛仁贵和席君买两人,全都有大功劳在身。
秦怀道虽然参加的战斗少,但是也捡了耨萨?高惠真这只大肥羊。
他除了出使百济混了点功绩,以及在安市城中拼杀了十余个敌军,并没有立下其他的功劳。
两天后。
傍晚时分。
血红的太阳斜照在蜿蜒曲折的官道上,忽然在群山的转角处传来一阵马踏声,只见11匹快马像踩着风瞬间冲了出来。
战马踏着太阳的余晖,一直向前方狂奔。
半刻钟后。
残阳耗尽,而道路的尽头也出现一座高耸巨城的轮廓。
杜荷兴奋地大叫道:“安市城就在眼前,弟兄们加快速度!”
“驾!”
在他们手中马鞭的大力抽打下,疲惫不堪的战马再次提高了速度。
狂奔了两天,除了中途因为夜色太浓不得已停下来休息,他们基本没有停过。
几人现在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杜荷除了和亲卫在疯狂赶路,去安市城的路上还认真地观察路上的痕迹。
距离乌骨城百余里内的官道上,除了密密麻麻的马蹄印,还有不少稀疏的血迹。
好在没有发现唐军的尸体,以及发生战斗的痕迹,
而且超过百里后,官道的沙地上马蹄印瞬间少了大半。
这让杜荷紧张的心,也逐渐放松下来。
盏茶功夫后。
杜荷一行人来到了安市城的南城门下。
城墙上的守将看到回来的人是杜荷后,他连忙大喊道。
“杜驸马回来了,快打开城门!”
轰隆
厚实的大门缓缓打开。
杜荷朝城墙上的守将问道:“太子殿下和玄甲军回来了吗?”
“太子殿下和玄甲军都回来了,只是...”
还不等守将把话说完,杜荷已经挥动马鞭冲进城内。
城主府大门口。
杜荷朝站在大门口的侍卫问道:“太子殿下在城主府内吗?”
“回杜驸马,太子殿下在大殿。”
“好。”
杜荷点了点头。
随后身子矫健地翻身下马,一路小跑进去。
大殿门口,执失思力、契苾何力、阿史那弥射、薛万备和王君愕等人,正踮着脚往大殿里面看。
“诸位将军都在看什么呢?”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几位身子敷着草药的将军纷纷回过头,并朝杜荷抱拳说道。
“拜见杜副大总管。”
杜荷关切地问道:“诸位将军身子可好一些?”
王君愕大力拍着胸口说道:“杜副大总管,末将已经恢复过来了,随时可上战场杀敌!”
他因力竭昏厥,并没有受致命的伤,恢复的比其他几人快不少。
其他几个将军也纷纷表示身子无大碍。
杜荷微笑着说道:“无大碍就好,诸位将军好好养着身子,后续还有大战需要你们统兵作战!”
寒暄几句。
李承乾惊喜的声音从大殿里面传出:“是杜荷回来了吗?”
听到李承乾的话,几位将军也让开一条道路,让杜荷走进去。
闻着大殿内浓郁的草药味,杜荷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只见李承乾脸色苍白地躺在一张木床上,而孙思邈正给他的腿换药。
“太子殿下,你...你这是怎么了?”
李承乾看到杜荷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眼前,他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喜悦道。
“杜荷,你没事就好!”
随即他看了一眼缠满白布的左腿,脸色也暗淡了下来。
李承乾语气低落道:“孤和玄甲军遇到数万薛延陀骑兵袭击,慌乱中从马背上掉下来,这条腿也不能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