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我早就签过了，也早就邮寄给了你，你倒是签啊！”
余染莫愤怒地吼道，话音刚落眼前忽然一黑，一口气就被牢牢堵在了嘴里。
那温软濡湿的触感让她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连挣扎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下一秒爆发的羞恼感让余染莫浑身不停地颤抖，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力一推，居然将一向不动如山的莫旭然推了一个趔趄。
她用力抹着嘴巴，脸颊都被擦红了一片也不肯停手，眼眸中已泛起一层水雾。
讨厌！讨厌！讨厌的男人！
亏她还曾经以为他变了，还在某个时刻偷偷地期待着，或许她和他能换个方式和平共处。
多可笑，期待一只自大的猪进化成讲道理的人，是她太过异想天开了。
余染莫惊怒之下并没有发现，莫旭然紧盯着她的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痛苦和心疼。
“我的碰触就让你这么厌恶吗？”
幽幽的声音传来，有一丝飘忽，听在余染莫的耳朵里却像是挑衅。
她霍地怒瞪着莫旭然，冷声道：“没错，你每碰我一下都让我觉得恶心！”
莫旭然向后退了一步，咬合肌蓦地抽紧了起来。
他在努力地压制着体内即将暴走的戾气。
余染莫的话冷冽如刃，几乎是瞬间就穿胸而过，将他捅了个对穿。
这感觉，是这么的痛吗？
只是一句话而已。
怎么会有如此的威力。
莫旭然微微闭了一下眼，再度睁开时，眼神少了一分犀利压迫，却莫名多了一分自嘲的落寞。
“余染莫，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许巍然一人会为你不顾一切，做了好事还不说？”
莫旭然突然的转变让余染莫有些疑惑，却仍然保持着十分的警惕，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就算他不是唯一，你也绝不会是其中之一，所以有没有跟你有什么关系！”
余染莫已经做好了话既出口，惹得莫旭然再度暴怒的准备。
可他却又再退了一步，才慢慢挺直了身体。
莫旭然就站在那里，不言不动，深深地看着余染莫。
他的眸色很深，深到连光线都沉下去，却像是有奇异的吸力，牢牢捉着余染莫的视线，让她无论如何也转不开眼睛。
余染莫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她甚至连嘴都张不开。
那不是咄咄逼人的压迫，也不是彻入骨髓的冰冷，而是一种说不出的五味杂陈，让她没由来的一阵心慌不已。
“莫总，你要没有别的事，我还要赶回公司，如果你这么有闲心跟踪我，不如趁早把离婚协议书签了，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余染莫也下意识地站直身体，双臂环抱住自己，从肢体上表达着对莫旭然的防卫和抗拒。
莫旭然眉峰一挑，蓦地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语气淡然却坚定地说：“你可以趁早死了这条心，我说过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你就只能是我的，想走法律程序？你不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