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余染莫很想反驳，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继续沉默下去。
“余小姐，你应该还记得叶国生说过的话，让你进入你母亲的梦境中，将她拉出梦魇，同样的，boss看到你也陷入梦魇的时候，毅然决然地也进入了你的梦境，甚至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安危。”
“余小姐，难道boss做这些对你也是意有所图吗？那他完全可以用这件事要挟你，强迫你报恩，可他反而一个字都不说，甚至不想让你知道。”
“余小姐，聪明如你，难道真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江橙的一连串追问让余染莫的心彻底乱了。
难怪莫旭然会出现在她的梦境里，难怪她在清醒后会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那些她亲眼所见的，莫旭然为她做的事就已经够让人心乱，而真正能撼动人心的，他居然一个字都不提。
江橙没有再多说什么，余染莫心乱如麻又茫然惶惑的表情让他不忍心再逼迫下去，而是沉默着等待她自己慢慢消化这些事情。
“他……这么任性，你就没有，没有阻止过他吗？”
半晌之后余染莫才艰难地开口。
虽然问题问得没头没尾，江橙却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苦笑着回答道：“余小姐，你觉得boss一定拿定了注意，谁能阻止得了他？”
余染莫闻言，涩涩地一笑，轻声说：“也是。”
随即又沉默下来。
余染莫双手无意识地互相扭紧纠缠，就仿佛是她脑海里那纷乱复杂的思绪，越是想要解开，就缠绕得越紧越乱，最后完全理不出头绪。
她还以为自己终有一天能够跟莫旭然桥归桥、路归路，彻底划清界限，可现在看来在她不知不觉中，已经欠了莫旭然这么多，这么深，恐怕这辈子都还不完。
江橙很想再多给余染莫一些时间去消化、适应，可是接下来还有一道难关在等着她。
更为紧迫的是，boss那边的局势很不利，他也放心不下，就算他能做到的有限，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不能陪在boss的身边。
因此江橙一狠心，出声提醒道：“余小姐，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boss真的为你做了太多，他是很用心地在做弥补了。”
“即便你现在还不能接受他，但至少能不能不要那么苛刻地对待他，哪怕，哪怕就像个普通朋友，而不是生死仇人？”
余染莫沉默着，她现在还有什么立场去用仇人的眼光看待莫旭然，就凭他用自己的命换来母亲的重生，还是两次，她就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怒目以对。
良久，她才迟疑地点了点头。
江橙对她的反应还算满意，不管怎么说，点头总比摇头好。
他又对余染莫说：“那么余小姐，现在你可以看手中的资料了。”
“对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这里的资料，是boss从你始终之后就开始追查的了，不管你看到的是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坚持看下去，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