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莫旭然很久没有跟余染莫联络,甚至连她主动打过去的视频电话都被挂掉了。
余染莫也曾想过跟江橙联系一下,可她最后还是放弃了。
其实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一旦把第一个疑点解开,后面的一切都只在说明一个事实。
这件事就是一场密谋已久的局。
她的冤屈基本已经可以确定,现在无非是将那个幕后的黑手揪出来。
现在莫旭然的避而不见,也可以理解,想必他受到的冲击更大,一时也难以接受。
余染莫最终还是决定,让莫旭然直接慢慢走出来,她现在即便是去到他身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面貌去面对他。
莫旭然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足足三天,才又独自去了公墓。
江橙很担心他的状态,可自己也忙得不可开交,他没想到原来余染莫真的是被冤枉的。
随着越来越多的证据浮出水面,很多之前被他们忽略的细节也一一展现了出来。
江橙同时也对莫旭然和余染莫二人抱着深深地愧疚。
当年在调查这件事的时候,他们都犯了先入为主的错,以至于让莫旭然这么晚才能得知真相。
直到安伯的电话打来,他才知道,莫旭然不见了。
“安伯,你是说旭然三天没出房门,而你再去看的时候,他人不见了?”江橙追问到。
“是啊,阿橙,你说旭然发生什么事了?他会去哪儿?”
安伯一向最为稳重,只是莫旭然最近几天的异样他从来都没见过,难免会担心焦虑。
江橙怕安伯年纪大了,一急之下发生什么问题,连忙安抚道:“安伯你别急,我大概知道旭然他会去哪儿,放心吧,我一定把他给您带回来。”
好不容易安抚好安伯,江橙挂上电话叹了口气,走出了办公室。
一路驱车开向墓园,江橙的第一反应就是,莫旭然一定是来到了这里。
他下车之后带着一束花一瓶酒,抬腿上了台阶,就往惠惠的墓地处走。
果然远远就看到一个人瘫坐在那里,正仰头往嘴里倒着酒。
江橙走过去,看到莫旭然背靠着惠惠的墓碑,身边散落着一堆空酒瓶。
他面无表情地向嘴里灌着酒,仿佛他喝得只是水而已,眼神看着像是清明,可实际上却是无比空洞,焦点都不知道投向了哪里。
身边倒着一堆空酒瓶,也不知道这些瓶子他是怎么都抱上来的。
江橙蹲在莫旭然面前,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看到他拿起酒瓶就向嘴里猛灌的时候,一把将酒瓶给夺了下来。
“旭然,你振作点!惠惠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莫旭然并没有回话,只是转头看向墓碑上照片里笑靥如花的女子,久久地,像是痴了一般。
“我在跟你说话!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来跟惠惠忏悔?你摆这副鬼样子想给谁看!”
江橙抓着莫旭然的肩膀,想让他清醒一点。
莫旭然转过头来看着他,忽然惨笑了一下,说:“阿橙,我错得,好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