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这个女人关到柴房去。”
听了易水寒的话,凤轻盈暗中松了一口气。
“且慢,我是为了我的夫君而来,既然要关,那就把我和我的夫君关在一起,你们也不用浪费地方。”
“你们把王妃送到王爷身边去。”
辛夷发话了。
“辛夷……”
易水寒刚刚想反对就被辛夷打断了,“阿寒,他们是夫妻,何必非要将他们分开,她们跑不了的。”
如此易水寒也默认了。
易水寒的护卫想上前抓凤轻盈,她冷冷扫了一眼那些守卫,凌厉的目光吓住了守卫,“我自己走,你们带路。”
守卫看了一眼辛夷和易水寒,辛夷朝着守卫点点头,守卫这才在前面领路。
凤轻盈从容的跟了上去,丝毫看不出一丝狼狈。
经过易水寒身边的时候,凤轻盈停住了脚,“易将军,你最好找个大夫好好看看病,不然怕是要英年早逝,到时候可怜的还是易夫人。”
说完不再看易水寒,跟着守卫离去,连谷和连翘随后跟上。
萧非墨盘腿坐在地上,身上的黑气已经散掉,正闭目养神。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也没有睁眼,他本以为是易水寒过来了。
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也不想再和易水寒多言,更不会求饶。
凤轻盈走到大牢铁栏杆前面,看到萧非墨脸色有些不大好,想着他刚刚发作过,心中有些许不忍,唤了一句,“王爷……”
听到凤轻盈的声音,萧非墨猛的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萧非墨眼中的欣喜转瞬即逝,语气冷冽,“你来这里做什么?”
上次他毒发也是这种态度,这一次依然如此。
真是见鬼了,她好端端的关心他做什么。
有时候她真的摸不准萧非墨的心思,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被王爷牵连罢了。”
守卫打开了牢门,凤轻盈见牢房铁栏杆上有蜘蛛网,皱了皱眉,这大牢像是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进去之后拍了拍身上的灰,懒得再理萧非墨。
“她们可有为难你。”
“没有。”
依然是冷冷的声音。
一旁的连翘都急了,明明她们王妃是特地来救萧非墨的,为什么见着了人又不愿承认,非要这样冷冰冰的说话,她想替凤轻盈说话,到底还是不敢。
连谷和连翘远远的在角落里面坐着,不想影响两个主子说话。
凤轻盈也不靠近萧非墨,在离萧非墨两三米的地方坐了下来,还好这个牢房够宽敞。
连谷昨天告诉她的那些事情,对她到底还是有点影响。
“轻盈,坐过来。”
看到凤轻盈远远的坐着,萧非墨眼皮动了动,终究还是拉下脸开口了。
“这里舒服。”
凤轻盈不愿意动,萧非墨只能自己走到凤轻盈身边坐了下来,凤轻盈刚刚想挪位置,萧非墨抓住了凤轻盈的手腕,“刚刚才说这里舒服,这会就想走?”
“若是两个人,那就不舒服了。”
“谁说的。”萧非墨挑眉问道。
凤轻盈懒得接话,默不作声。
“轻盈,有本王在,莫怕。”
“我从没有怕过什么。”
“你不是怕凤家会出事么?”
一句话就把凤轻盈堵的无言以对。
旁边的连谷都连翘觉得好笑,原来两个主子平常就是这样说话的,总觉得都有点不一样,像是赌气一样,自从进了王府,连翘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主子吃瘪。
“反正闲来无事,咱们说点正事,王爷去泉州做什么?”
“祭拜外祖父。”
泉州的确是萧非墨外祖父的故乡,也是他生母的故乡,他这个理由勉强算是个理由,虽然不大合理,但也没人敢多问和追究。
“外面天寒地冻的,王爷不等清明,执意要在这个时候亲自去祭拜外祖父,这份孝心真是感人。”
凤轻盈嘲讽道,刚开始她就不信这个理由,知道这是个幌子,但也没有多问,经过这事,她不得不问了。
没想到萧非墨还是不愿意和她说实话,他如此防备她,偏偏还有人以为萧非墨喜欢她。
等了一会儿,萧非墨忽然又开口了,“泉州有本王的故交,顺便还能去看看朋友。”
“据我所知,泉州最大的名门望族是文昌侯府,若是我没有猜错,王爷的故交就是大名鼎鼎的文昌侯吧!”
现任的文昌侯是上官南衣,泉州从前是月国的地界,文昌侯也是月国的名门望族,后来月国被炎国吞并,文昌侯主动投靠了炎国,文昌侯在泉州根基深厚,先帝为安民心没有动文昌侯府,依然让他们留在泉州。
早就月国时期,文昌侯就只在朝中做闲差,归顺炎国之后,文昌侯彻底远离官场,把心思放在经商上,多年下来,文昌侯府已经成为富甲一方的巨富,虽然财力比不上长平侯府,听说府中藏有无数奇珍异宝。
“轻盈,原来你也知道不少事情。”
“该知道的总会知道,只是迟早而已,我已经写信给澜依,再过几天她就会赶过来。”
萧非墨特地看了一眼连谷,显然是责怪连谷把不该说的事情告诉了凤轻盈。
连谷不敢接萧非墨的眼神,急忙低下头,只当没有看见。
“你本可不管这些事。”
“如何不管?世人皆知我是你的王妃,王爷别误会,不该管的闲事我绝对不插手,我只要王爷平安,凤家平安。”
她怕萧非墨误会自己别有心思,急忙表态。
“本王不是那个意思。”
凤轻盈无所谓笑道,“是不是又有何关系,我和王爷本就是各取所需,王爷也不必如此防着我,到底还是一条船上的人,对外总归是维护王爷的。”
萧非墨脸色已经不好看了,却什么都没有解释。
“都已经到了这个关头,王爷还不愿意告诉易水寒九公主的事情,王爷该不会是怕月澜依会跟着他们走吧!我敢保证月澜依不会走,若是可以,她可是想一辈子都留在你身边。”
“你吃醋了?”
萧非墨皱紧了眉头。
冷不丁一句话让凤轻盈一愣,生硬的否认,“我吃什么醋,王爷若是爱护她就请王爷管好她,若是她再招惹我,我也不知道下次会做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