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一直到宴会结束也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几人各怀心事的回了王府。
一进王府永安王便屏退左右,将白小七三人叫进了书房。
牧云澈感激的看了一眼白小七道:“今日多亏你机智,不然又不知会生出怎样的事端。”
“我看你那两位皇弟也是各自带了仙门中人作为随从赴宴,想必也是给他们找了合理的身份进行掩饰了。而我和小八的身份也希望你尽快处理好,你父皇很快便会找人核实的。”白小七一脸认真的提醒着牧云澈。
“嗯,这点你不必担心,我会尽快处理好的。”牧云澈看着白小七,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尽快去办。
而后牧云澈皱着眉头开口道:。“父皇今日赐婚,明显是为了以此牵制皇后一方的势力,可是皇后那边又怎么会甘心让我去元修的孙女呢,想必这之后的手段怕是少不了了!”
“你放心吧,我和小八这几天会在这里贴身保护你的,希望你能处理好一切‘尾巴’,别让他们找到杀了你的理由!”白小七安慰着牧云澈。
“死倒是不会那么容易,不过除了我父皇,有些人还是十分乐意看着我们同皇后斗上一斗的!”牧云澈阴鸷一笑,心道:这牧云靖最近恐怕也会有所行动了吧!
一旁久未开口的聂初和忽然说道:“王爷的意思是怀远王牧云靖,近期也会有所行动?”
“是啊,不过我估计他就是探探我的底,看看我是想和皇后那边斗下去。还是会因此站在皇后那一边。”牧云澈磨砂着手中的折扇,若有所思的说道。
“其实我觉得你倒是可以借机同皇后合作,除掉牧云靖这边的势力!”白小七微微一笑,向牧云澈提议道。
牧云澈闻言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似有所悟的说道:“好想法,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小七见牧云澈明白了自己的意图,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留聂初和小八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
几人商量了一会儿,牧云澈便让下人给小七和小八在他卧房旁边,分别安排了两间房,两人正好一左一右的住在牧云澈两边,这样的话一旦有什么事他们也会第一时间知道。
而聂初和则告辞回了自己的住处。回到住处,因为已经夜很深了,院子里并无任何灯火,聂初和觉得夏瑾和琴芷韵已经睡了,便也未惊动他们,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聂初和照常起床准备用早饭,平时这个时间琴芷韵早就把早饭准备好了,还会过来叫自己和夏瑾吃饭,今日不知是自己睡得太死,还是怎的,竟没有听见琴芷韵过来叫他们。
带着有些疑惑的心思,聂初和来到平时吃饭的正厅,可是一进门他便傻了眼——桌子上并无任何吃食,也不像有人用过的样子!
聂初和猛的想到了什么,第一时间跑到了琴芷韵的房间,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有人回应他,情急之下聂初和便破门而入,可是只见屋内陈设干净整齐,空气中弥漫着琴芷韵身上常有的熏香气味。
聂初和走到衣柜前,打开了琴芷韵的衣柜,只见里面的东西摆放整齐,不像是离家出走的样子便放了心。
就在他要离开时,看到了地上有一张信纸,好奇心驱使下,便走上前去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只见上面写着:“芷韵吾妻亲阅,吾近些年来一事无成,思及当日誓言,常感愧对于你。近日寒疾频发,形同废人,不忍使你忧心,便就此别过,忘卿安好!莫要寻我。”
聂初和看着纸上的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知道琴芷韵这是去找夏瑾了,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时,还能不能追上他们,于是便赶忙起身,跑出了院子,来到街上寻找起来。
聂初和在大街上不断的寻找着,逢人便问有没有见过琴芷韵,奈何茫茫人海,想要找到一个人何其之难。
从日出到日落,聂初和寻便了流云城的每一个角落,却依旧没有找到琴芷韵的身影。
他没想到琴芷韵对夏瑾的感情如此之深,竟然会不顾一切的去找他,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就在聂初和身心俱疲的回到宅院时,却看到了一脸颓丧的坐在门口的琴芷韵。
聂初和赶忙走上前去想要抱住她,而琴芷韵也听到了脚步声,以为是夏瑾回来了,便一脸惊喜的猛然抬头看向来人,可当她看到是聂初和时,闪亮的双眼瞬间失去了颜色,失落的低下了头,心里满是绝望。
聂初和将她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是止不住的痛惜,但却只能将这份心疼深深的藏了起来。
聂初和皱着眉头走到琴芷韵跟前,装作不解的问道:“芷韵,你这是怎么了,和夏瑾吵架了吗?”
琴芷韵坐在地上,低着头,环抱着双膝,带着哭腔说道:“夏瑾,夏瑾他走了,他怕拖累我所以走了!”
“怎么会这样,他什么时候有的?”聂初和吃惊的问道。
“今早醒来时还好好的,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去他房里叫他,他却不见了,我四处找他也找不到,后来在我的梳妆台上发现了他留给我的信。”说到这里,琴芷韵有些哽咽了,“你说他怎么那么傻呀,我和他在一起都四年了,从未嫌弃过他没有功名成就,也未嫌弃过日子清贫,更不觉得他的寒疾是拖累……”
说道此处琴芷韵有些泣不成声,这些年来所受的所有心酸在眼前一一浮现,她不明白自己从未抱怨过,为何夏瑾还会离自己而去。
“他前几日还说,近期会选个吉日,再定下三媒六聘,通知所有的朋友,风风光光的娶我进门,可如今他为何要这样对我……”琴芷韵放声痛哭着,完全不顾来往的行人异样的眼光,哭的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聂初和心痛的走上前,试探着将琴芷韵搂在了怀里,可是琴芷韵却像触电了一般,飞快的从他的身边跳开,一脸警觉的看着聂初和,出声质问道:“你干什么!”
聂初和见状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对琴芷韵说道:“没什么,只是从未见过你哭的这般伤心,一时间有些心疼,便不自觉的做了蠢事,你别生气了,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嫂子,我的姐姐。”
琴芷韵闻言有些将信将疑的看着聂初和,寒声警告道:“你记得我是你的嫂嫂便好,这大庭广众之下莫要做些惹人非议之事,我与夏瑾已经定了亲,我便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你若是再做些莫名其妙的事,休怪我与你翻脸!”
聂初和苦涩一笑:“嫂嫂说的是,是我莽撞了,我保证肯定没有下次了!”
琴芷韵看了一眼聂初和,红着一双眼睛,噙着满眼泪水转身进了院子。
聂初和看着琴芷韵离开的背影,暗自捏指成拳,将拳头狠狠的锤在了一旁的墙上,将墙震出了一个碗大的裂痕,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琴芷韵,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
第二天,聂初和听到琴芷韵很早便起来了,遂跟着她一同出了院子。
“芷韵,我帮你一起找吧,你一个人找他,机会何其渺茫,不如我来帮你,多一个人便多一分机会嘛!”聂初和从琴芷韵手中接过一张琴芷韵亲手画的夏瑾的画像,而后开口劝说道。
琴芷韵虽然对聂初和昨日的举动心怀芥蒂,但是觉得他说的也十分有道理,多一个人也就多一分机会,于是便答应了聂初和的请求。
聂初和同琴芷韵分开在城中寻找。聂初和找了一会儿,便去了永安王府,他毕竟在永安王府当差,永安王这几天正面临巨大危机,自己却一下子消失了一天多,有些不太合适,所以便顺路去王府告假。
刚一进府,便看到了站在院中的白小七和小八。
“聂初和,你这两天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消失了?”小七看着消失了一天多的聂初和有些疑惑的问道。
“别提了,夏瑾不见了!”聂初和一脸难过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夏瑾不见了?”白小七惊呼道。
“是啊,我也是那天赴宴回去了才知道,现在芷韵一个人在街上找他呢,我是来向永安王告假的,虽然我也知道这时候离开并不妥,可是夏瑾是我兄弟,我不能坐视不理呀!”聂初和看着小七小八,一脸悲痛的说道。
“好好的,夏瑾怎么会走呢?”小七有些疑惑的看着聂初和,夏瑾和琴芷韵感情这么好,怎么回忍心扔下琴芷韵一个人呢?
聂初和有些难过的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和小七他们说了一遍,可是小七却隐隐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一时也说不上来。
“那我和你一起去永安王那里告假吧,夏瑾毕竟和我也算是朋友一场,芷韵姐平时对我和小八也是照顾有加,这个时候我没理由坐视不理!”小七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个时候芷韵姐应该特别难过吧,她最无助的时候一定需要有人在她身边陪着她。
“那永安王这边怎么办?”聂初和有些担心的看着小七,自己走就算了,毕竟他的武功不及他们两个,可如今小七也要走,那永安王要怎么办?
“你放心,我家小八可是能以一敌百的人,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小七邪魅一笑,而后拍了拍一旁小八的肩膀,邪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