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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侍寝七
“守宫砂还在呢,陛下……”
这便是在告诉他,她虽被赵骁劫了,但是是清白的。
她娇柔地说着,眼中含泪,梨花带雨,唇微颤,那双眸子便宛若麋鹿一般,人战战兢兢地朝他靠近了去
“陛下,便信了妾身吧。”
她到了他身前,扬着小脸儿,还是那般模样,语声软柔,小心翼翼地相哄。
“妾身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听由皇上处置,怎么处置都行,陛下……”
她靠近着,但还不敢靠的太近,终是停在了距那男人两拳远的距离,甚至因为害怕,又微微退回了一点点,但须臾而已,又小心地迈回了那一小步。
“陛下别生气了行么?”
她乞求似的望着他,那男人居高临下,薄唇紧抿,冷着脸。
只要裴玄承不在京城,他终是还得信她。
他来兴师问罪,也恰恰是因为没找到裴玄承。
蓁蓁鼓足勇气,小心地一点点拉住了他的手,从指间试探了起,进而一点点向上,一点点接近了他去,直到把他整张大手都握了住,喘微微地,抬了那如藕玉臂,战栗着,但毫没犹豫地勾住了他的脖颈,软柔的身子贴在了男人的铠甲之上
“妾身只喜欢陛下,千真万确……”
那小人儿只穿了一层薄衣,浴后馨香,冰清玉骨,三千青丝散落至细腰间,微踮着脚方才搂到他的脖子。但搂到的那一瞬间便觉得腰上一紧,被那男人的大手一把箍住,进而被他单臂抱了起来。
蓁蓁小脸儿顿时刷地一下子红了个透。她当然没想到,嬴煜还是第一次!但几近与此同时,她再度毫没犹豫地顺应了他的力量,接着便双腿盘上了他的腰身,香香软软地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她娇柔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哆嗦,红嫩的樱唇微颤,像风中的杏叶,心中更是仿佛有几百个鼓一起敲打。
那男人的目光盯她盯的很紧,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言未发,但呼吸仿佛有些重了起来。
这满室都是她的香气,嬴煜进来便嗅到了,她那软柔的小手虚虚碰到了他的指尖,他便觉得血脉偾张,浑身燥,热,
有些迷糊,脑子不怎么转了。
蓁蓁心口一起一伏,感觉已然要炸了开。与他如此样子,显得她愈发的娇小。她从未这般近的接近过他的脸,脑中“嗡嗡”地,搂着这么一个强壮的,胳膊比她的小腿还粗的男人,吓也吓死了!
但打怵却也没有半分的纠结,她颤着唇便主动朝他的嘴唇亲了去。
她只蜻蜓点水地下去,但下一瞬便感到了那男人迎了上来,使劲儿地吃着她,亦是感到了自己的腰被他更紧的箍了住。
蓁蓁的眼泪瞬时都来了。
他好像要吃了她。
他好像一只大野狼。
她当然没被人亲过,更没想到会被他这般亲,想推开,却不敢,但她确实觉得他太用力了,到底是哼唧了两声,颤巍巍地小手抵在了他的月匈月堂上。
那男人显然没够,被推开也好像有些意外,蓁蓁怕他不悦,赶紧搂着他的脖子,微微瑟瑟地开了口,“妾身侍候皇上把这个脱了。”
她指着他身上的铠甲,那东西确实咯的慌,磨得她腿好疼,说完了又怕他被她打断生气,当即又往他身上贴了贴。
那男人喉结滑动了几下,眼睛盯着她看,还是那副微冷的样子,好在没生气,也没放下她,单手箍着她的腰肢,便大步地带着她进了她的卧房中,到了床榻之上。
那塌上锦衾香枕,四周更都是她的香气。
嬴煜放下了人,便立在那床边,微微抬了头,闭了眼。
那意思再清楚不过,便是让她为他宽衣。
小姑娘赶紧起来,跪在塌上,去给他卸甲。
这活她哪干过。
事实上,她在苏家,在学那春-宫-秘-图时还真的跟嬷嬷学了为男人宽衣,可这个不是衣袍,是铠甲。
小蓁蓁的小手在那摩挲了好久方才找到了他那腰封开启的位置,方才一点点地把他那甲卸了下。
但前一瞬刚好好地把那铠甲放去了一边儿,回来她便见那男人过来要搂她,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他身上的一股子汗味。
蓁蓁以前也往他身上靠过,不是很明显,但也有一丝淡淡的蛮好闻的味道,但今天的可实在是不怎么好闻,想来是捂了一天的铠甲,出了不少的汗的结果。
蓁蓁便不明白了。
他现在是皇上,
手下有的是人,为什么还非得自己出去,就算是去擒裴玄承吧,那么多将军和士兵,用得着他么?
八成是打仗打惯了,闲着难受,手痒痒。
蓁蓁再度抵住了他,长睫微动,娇滴滴地道:“妾身伺候陛下沐浴。”
那嬴煜显然又是一怔,瞧着意思,她要不说,他就想这样了。
“哦。”
他应了一声,但没用蓁蓁,转身就走了。
“朕自己来。”
小姑娘乍还吓一跳,想这要是把他惹生气了可糟了,但也便奇了怪了,他出了汗,不热不想洗澡么?
那男人去了浴室之际,蓁蓁坐在床上微微发抖,想着他刚才亲她都让她害怕,更别提一会儿了……
嬷嬷说第一次都很疼,他不能弄死她吧?
蓁蓁捏了捏手,眼睛东看看西看看,又紧张又生惧,腿都软了。
这般想了半盏茶都不到的功夫,她便听到了水声和脚步声,继而见那男人随意地系着衣服出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