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尧野伤势严重不比其他人轻,然而却是所有人中最快恢复的。a级疗愈型的恢复速度远远比不上小猫的速度。
不管是全息中的几人还是视频外的观众都震惊不已。
【这样的精神力,恐怕得有s级了吧!】无广告网am~w~w.
【所以……他不是废柴其实是天才?】
【不,比天才更天才!】
江年白垂头看看自己的爪子,再看看夏尧野,疑惑的歪歪脑袋。
发生什么事了?
他怎么可能有精神力,说是他的妖术更为妥帖。他以前可没有发现自己还有这种能力,难道是因为任务世界太危险而被激发了?
想到这儿他惊慌的看看众人,只觉妖怪的马甲不保。
江年白看似一动不动稳如老狗的帮夏尧野疗伤,背后扫地般乱甩的尾巴暴露了他的心思,按在夏尧野手背的爪子顿时沉重无比。
众人探究的目光如峰芒在背,江年白心里慌得一批。
看在夏尧野眼里,眼前的小猫面色肃穆的歪着脑袋,可爱得不得了,他僵硬的看向时漠,仿佛自己的手不是被猫踩着而是被钉在地上一样,“这……”
“小□□神力的异常我们也是最近才发现,体现在全息世界略有不同,除了这个暂时没有其他问题。”时漠解释说。
夏尧野听闻点了点头,尝试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的探向小猫的后脑勺,“原来如此。”
江年白:???
这么笼统的解释就可以?
他也是做贼心虚,就算他说自己是猫妖恐怕没有时漠的理由来的可信,更何况夏尧野并不在意原因一心想撸猫。
为他的相信,江年白敷衍的让摸了一下子,但见夏尧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他甩着尾巴,头也不回的离开,走到受伤的其他人身边。
夏尧野:短暂的爱了一下。心碎.jpg
江年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怎么了?
算了,既然他有这妖术,那就尽可能多救几个人。
随着江年白的加入,疗伤的速度迅猛了不少,两个人同时治愈的速度竟都赶不上!
被比下去的白卓原惊讶之余又心有不甘。
被自己认为废物的看不起的人超过,这叫他心中妒火更甚,危机感加重。
江年白全然不知,只看着眼前狰狞的伤口愈合而心情愉悦。他眼睛闪闪发光,得意的小模样看得让人心痒。
而他正准备变回去时,却忽然身体一僵。
他没衣服了。
当时情况危机他趁黑暗把能脱的都脱了。
“喵。”小猫懊悔地低低叫了几声,急切地跑到时漠和九孤身边围着两人转了几圈,待巴拉出自己的衣服后,笨拙的用爪子撑开,压低身体,扭着小屁股,钻进t恤里。
而后从胸前的破洞处探出个头,尾巴从腰部地大洞探出。
江年白面如死灰。
好家伙,他的衣服虽然在但又不在。
“别急,这些衣服都不能穿了,等之后找到衣服你还能变回来。”时漠撸了把神色微眯地猫头,正准备把猫抱起来。
却有人和他的想法一样,九孤和时漠同时伸出手。
时漠动作停滞了一秒,他收回手,态度谦和,“九孤这么喜欢猫,就由你带着小白吧。”
九孤也不客气,抱起猫没有理会。
时漠上前摸摸猫头,看小猫的精神似乎没有之前好了,他温和的说,“是不是有些困了?那就先休息一会。”
江年白的确感到一阵疲乏,尤其在治愈了这么多人后,他乖巧的蹭蹭时漠的手心。
两人的互动也让他迷糊中思绪延伸。
抛开那本书带给他先入为主的印象,其实时漠和九孤两个人并不亲近,交流少得可怜,刻意回避,但有时候又空前默契跟一个人似的。
谈不上书里的相爱相杀,反而给他一种不得不维持平静的暗流涌动。
江年白摇摇头,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不太好,想得太多了。
哪里来得暗流涌动?九孤不是受限制的人,时漠脾气这么好,没有人会和他为敌。想到这他又担心时漠太过不争不抢替别人着想,会受欺负的。
江年白睡意朦胧,却不知道他以为不争不抢的时漠看看九孤,字字诛心,“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
九孤冷眼看他。
“小白本质是人不是猫,九孤不要错把对宠物的喜爱放在人身上,这样对小白不好。”
“是与不是,你心里最清楚。”
【这……他们两个人是什么意思?来个明白人给我解释一下。】
【时漠的话还能理解,九孤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时漠最清楚?】
【可能……他在夸时漠?觉得他能洞悉一切?】
【这是夸赞的样子吗?他们俩有很深的交情吗?】
【我觉得是因为两人是情敌吧?敌人之间是最了解的,这是一个高段位的反问。】
【虽然牵强,但有道理!】
“别站着了,我们到前面看看有没有食物。”周雯整理整理衣服起身说。
几人进入房间仔细查探了一番,屋子正中间只有一个架起的铁锅以及几个盛放用的饭盒。角落里发现几袋粗糙的干粮,是用没有去糠的米粒压紧实的饼子,存放时间看起来不长,没有硬到难以下咽。对角堆放着杂物褥子。
几个男生去附近取水,拾柴,女生则在房间中清理器具。
等江年白打着哈欠醒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围坐在铁锅面前,里面的水沸腾放了几片菜叶子,上面隔着蒸笼放着玉米和找到的粗粮。
玉米来自时漠在兽人世界获得的无限玉米植株,菜叶来自秦以桓,之前觉得用处不大的奖励在这次世界里正好派上用场。
江年白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忽略了众人不同寻常的表情,从原本的一团猫变成了一条猫。
“小心。”九孤急忙去捞。
“喵!”江年白被烫的一个激灵,猛地收回爪子,抱着爪尖被火寮到的毛痛惜的舔了舔。
随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另一只爪子竟然从雪白变成了煤灰色,不仅如此他靠近火堆一侧的光洁顺滑的毛竟然也被寮秃了!跟刚从煤矿竣工回来似的。
江年白瞳孔地震,震惊的看向九孤,“喵嗷。”
你也睡着了吗?
为什么没人救救他的毛?rua的时候那么来劲,怎么不懂得爱惜!
“这可怨不了别人,明明是你睡着了自己往火堆靠近,大家都忙活着哪有功夫注意你。”白卓原冷哼道。
“抱歉,抱歉。”九孤多少有些心虚的拢了拢猫身侧被烧焦的猫毛,宛如一个溺爱孩子的老父亲。
他不是没看到小猫的毛,只是没想到范围这么大,一来是看他睡得香没忍心动他,二来他觉得这样的小猫也很可爱。
江年白看看自己一身狼狈,又下不去嘴舔毛,生无可恋的缩回九孤怀里,自闭了。
所有人都觉得九孤对小猫宠的没边了,哪怕知道他爱猫,也难以想象他对着一只猫真诚道歉的场景。
然而没人注意到他满足的看着怀里自闭的小猫,除了时漠。
他敢肯定,九孤是故意的。
两人同为一体,劣根性都是一样的。
因为小时候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所以长大后对想要的病态的执着,为此不惜用尽方法手段。
只是以前没有什么能让九孤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