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为师带你去吃饭(1 / 1)

单丘一进内衙,还没来得及把人放下,面前疾速冲过来一道黑影。

胡庭知恨不能扑到单丘身上,脸色骇变,指着单丘高声叫道:“你对我们笑笑做了什么!快去请大夫来!”

“胡掌柜,请什么大夫啊,我师傅已经给笑笑看过了,无碍,只是笑笑姑娘身体疲惫,暂睡过去了。”

孙妙儿跟在单丘后头进了内衙,旁边还跟着长衣直立的符玉迟。

胡庭知暗自擦汗,偷偷瞥了符玉迟一眼,心道这尊大佛怎么还没走,他的嚣张气焰在符玉迟面前,顿时消散了五六分。

陪着胡庭知在内衙守着的,还有平南城的县令张大人,在主案上等得昏昏欲睡。

见单丘来了,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信口跟着胡庭知附和道:“单丘,你,你,怎么能这样对笑笑姑娘!快把人放下来!”

单丘抬眼,瞧见张大人面前的桌上对着大小的礼盒,用红绳扎着,心下便明白了,懒得解释,径直往内衙的客房去了。

把人安顿好,孙妙儿这才松了口气,天色也不早了,王家人和小宁还等着自己回去。

“饿了吗?”

符玉迟不知何时凑到她身后,低声问了句。

他不说还好,一说孙妙儿陡然发觉自己饥肠辘辘,腹中打鼓。

中午那顿没好好吃,下午又一直忙于奔波,等缓过劲儿来,才发觉饿得头晕眼花。

她没好意思开口,只点头表示。

符玉迟一笑,说:“走吧。”

孙妙儿愣在原地,问了句:“去哪儿?”

夜风袭来,灌进符玉迟宽大的衣袖,卷出一股药香,只听他道:“去仙味楼。”

“师傅不是不喜仙味楼的口味吗?”

孙妙儿垂首站在清冷的月亮下面,那双通透清澈的眸子里,永远蓄着一股韧劲。

符玉迟在前面缓步走着,边走边说,高大的身影被月色无限拉长,把孙妙儿整个覆盖在阴影里,他道:“这不是没得选吗,我的小妙儿,又没办法给我做上一顿饭。”

孙妙儿听出她的意思,小声道:“这不是条件有限嘛,等回了抚水村,我定给师傅好好做顿吃的!”

“你若食言,就去种上一个月的草药。”

符玉迟轻声一笑,敛着夜月双色,姿容无双。

两人到了仙味楼,前几日掌灯仪式上的风声还没过去,素来热闹的仙味楼这个点竟然只有寥寥几桌的食客。

到了这个时辰,小二做事的热情也不高涨,无精打采地敷衍了两声,“两位上边儿坐吧。”

孙妙儿怕进城招摇,穿得还是从前的旧衣裳,虽说成色尚可,但上头赫然可见两个补丁,在平南城里行走,多半是没人瞧得上的。

小二做的都是见菜下饭的行当,要不是这几日生意欠佳,这样打扮的压根连仙味楼的门边儿都靠不上。

她身边那位公子看起来倒算马马虎虎,不过空有一副好皮囊,身上也没半个值钱的物件。

孙妙儿自然知道小二是在轻视自己,要不是她现在囊中羞涩,定是要点上一桌菜把这小二的脸打得啪啪响。

可惜她连点个小菜的余钱都拿不出来。

符玉迟怎么看不出她的心思,到了二楼,挑了个紧挨着楼梯的小桌坐下,掏出一把碎银拍在桌上,冲着下面的小二招手。

小二上来见到一把碎银两眼放光,都是碎的不假,但是目测也有一两了。

“这位公子,您要吃点什么?”

小二立马换了副嘴脸,点头哈腰地赔着笑脸。

符玉迟淡淡道:“那就,一壶热酒,一盘辣子鸡,要辣些,再来一道鸡丝燕窝羹。”

孙妙儿不知道自己师傅何时这么有钱了,毕竟他做的多是义诊,很多人家连诊金都掏不起,出手也太大方了。

“师傅,燕窝,不便宜吧?”

等小二走了,孙妙儿才小声问了句。

符玉迟不以为然道:“放心,都是些碎燕窝,要不了几个银子。”

孙妙儿打量四围,二楼基本没什么人,只有楼下吃完了菜,喝着寡酒,不知在扯些什么。

等小二端了酒上来,孙妙儿才回过神,指着酒壶问道:“师傅,你今日喝酒吗?”

“天冷了,喝一点,无妨。”

符玉迟执壶倒酒,给自己斟了满杯,抬眼问道:“你喝吗?”

“我不喝了,明早还有事呢。”

孙妙儿抿了口茶,烫得眉头一皱,“师傅,你不觉得东里笑笑的事蹊跷吗?我看她一点不像被人掳走的。”

符玉迟饮着酒,黑眸深不见底,面色镇定:“她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孙妙儿本想借着攀交东里笑笑在平南城站稳脚跟,现在被符玉迟这么一说,心里也打起鼓来。

毕竟她现在根基单薄,尚不能与城里的富商巨贾相提并论,在他们眼里,顶多算是虾米。

孙妙儿还想再问些什么,那边小二已经送了菜过来,火红的辣子鸡,冒着热气的鸡丝燕窝,配了两碗米饭。

“吃吧。”

符玉迟拿起筷子,已经吃上了。

孙妙儿打量着那碗鸡丝燕窝,果然和师傅说得一样,都是些碎得夹不到的燕窝,里面不知兑了多少淀粉,才让整个羹搅起来异常浓稠。

“师傅说得对,确实不太好吃。”

孙妙儿尝了一口,想着这样的手艺都能在平南城一家独大,若是自己开家饭馆,岂不是门庭若市?

符玉迟笑道:“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上京,上京有我朝最好的燕窝。”

“我没记错的话,师傅是上京人?”

孙妙儿问完,飞速地低下头,喝了口羹汤。

“恩,是啊。”

他云淡风轻的说完这句,又好像有些落寞。

提及上京,他总觉遥远又陌生,但那里,也曾经是他的故乡啊。

孙妙儿感知到他情绪间微妙的起伏,迅速撇开了话题,“对了,师傅,你给秦姨娘诊出什么病来没?”

“诊了。”他今日有心事,明知自己不胜酒力,一杯饮尽,又斟满了,“她亏心事做得太多,没有生养的时运。”

孙妙儿一笑,觉得他在调侃自己,“哈哈哈,还有这种说法吗?”

“自然有,你跟着为师好好学,门道多得去了!”他也跟着笑,酒劲上来脸已微微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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